第三十三章:奇怪的麵膜

“小瑩?”二叔皺眉道,“就你領養那個?”

陶翠蓮哈哈大笑:“可不就是嘛,我家孩子性格好又勤快,叫她給你看門準沒錯。”

二叔納悶道:“她不是還上著學的麽?”

陶翠蓮說:“馬上就放假了,這孩子不是學習的料,早點工作也沒什麽不好。你要是能開出三萬的月薪,今天我就讓她退學。一個月三萬,一年就是三十六萬,三年下來就能賺一百多萬呢。有這收入還上什麽學呀?”

二叔皺眉:“人家孩子願意麽?”

陶翠蓮拍著胸脯保證:“我是她的監護人,我說什麽她都得聽著。你放心,指定願意。”

二叔:“你那孩子看起來沒多大,未成年吧,童工我可不敢用。”

陶翠蓮:“胡說什麽呢,現在十六歲就能上班了,這方麵你就放一萬個心。”

二叔還是不鬆口:“可得是三月初二出生的啊,錯一天都不能行的,你可別騙我。”

陶彩蓮翻了個白眼:“沒騙你,就那天生的。我這就給她班主任打電話,給她請個假,叫她早點回來。”

二叔樂了:“行吧,如果是真的,你可就幫我大忙了。我下午就在鋪子裏呆著啊,人到了直接帶我那就行。沒問題的話,咱們當場就簽合同。”

陶翠蓮喜不自禁:“回去等著吧。”

二叔轉過身衝我使了個眼色,我倆賊兮兮回了店鋪。

門一關,二叔一屁股坐在太師椅上,得意地拍著自己的肚皮說:“怎麽樣,我這出戲演的還行吧?”

我朝他豎了個大拇指:“行,得給你頒個奧斯卡小金人。你剛才說的路淩大仙,是真的假的?”

二叔:“有路淩大仙這號人物,不過是個騙子,我借他的名頭用一用而已。那‘弱陰之女’也是我隨口編的,就是為了引陶翠蓮上鉤。她這人精著呢,你要是直接問她要人,她肯定會懷疑我別有用心,到時候就算開再高的價,也是白搭。”

我問他:“你怎麽知道那女學生是三月初二出生的?”

二叔說有次他回來取貨,偶然看見陶翠蓮提著個大蛋糕跟人埋怨說又得補貨又得給女娃過生日,要把人累死了雲雲。那一天是鬼節前一天,正是福壽街最忙的時候。

我笑道:“陶翠蓮還記得給孩子過生日啊?”

二叔,“人是不錯,就賴一張嘴,做好事也不讓人記她好。”

我倆還沒吃午飯,天太熱,不想出門,就叫了外賣,在店鋪裏邊吹空調邊吃飯。

我問二叔:“你說又有新活了,是什麽活?”

二叔把手機遞給我看,問道:“你知道周慧麽?”

我接過他手機,回答道:“那個鋼琴家?”

二叔道:“對,她的女兒去世了。”

周慧,全世界屈指可數的頂級鋼琴家,有鋼琴皇後的美稱。丈夫是美國人,兩人生有一女。

三年前,周慧和丈夫離婚,帶女兒回國發展,開自己的音樂會,也當節目評委。在各大綜藝節目中上鏡率極高,以其神乎其技的鋼琴技藝屢屢震撼全場,深受觀眾們喜愛,在國內的知名度不亞於王小坤。

去年的時候,她的女兒周娜娜檢查出白血病,周慧退出熒幕,開始照顧女兒。

三天前,周慧的女兒去世,成為全網熱議的話題之一。

而今天……

二叔的手機上是一條周慧自殺未遂的新聞。

二叔道:“因為女兒的去世,周慧精神崩潰,患上了抑鬱症,有極強烈的自殺傾向。今天才爆出了周慧自殺未遂的新聞,但據可靠消息稱,她已經有過數次自殺行為,皆被同事和男友救下。”

“意思是說,這個人已經斷了生的信念?”

二叔點頭:“所以,我們這次的工作就是去拯救她,順便賺一筆錢。”

我問他:“咱跟人家又不熟,說上話都難,你怎麽拯救她?難不成讓她女兒活過來?”

二叔打了個響指,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沒錯,就是讓她女兒活過來。”

我驚了:“真的假的,你還有讓人起死回生的本事?”

二叔撂下筷子,指指貨架上的花瓶,對我說:“走,去地下室。”

我去把花瓶按照規律轉了幾圈,打開了地下暗門,我倆下了地下室。

二叔從貨架上的那堆陰貨裏挑了一個小紙盒出來,擺在我麵前:“看看這是什麽?”

我拿起一看,這竟然是一盒韓式麵膜。要不是包裝盒上有麵膜的圖案,那清一色的韓文,我還真認不出這是什麽玩意兒。我一大老爺們也不用麵膜啊?

我問二叔:“啥意思啊?”

二叔嘿嘿直笑:“擦上牛眼淚看,這是陰貨。”

我擦了牛眼淚,隻見這盒子上正散發出灰煙來,比賣給王小坤的生發水還要濃密,幾乎都快要變成黑色了。

二叔說:“頂級的灰貨。”

我納悶道:“這東西能讓人起死回生?”

二叔說:“不能啊,但這東西用得好,就能救人。”

我問他怎麽用,二叔從盒子裏抽了一包麵膜出來,貼在自己臉上。這麵膜跟國人用的麵膜不太一樣,竟然是綠色的。二叔頂著一張綠臉問我:“怎麽樣,我有沒有什麽變化?”

我是上下左右仔細打量,搖搖頭:“沒什麽變化,就是綠了。”

二叔說:“你先閉上眼睛,發揮你的想象力,想象你最想見到的女明星,她現在就站在你麵前,想象這幅畫麵。”

最想見到的女明星?

我本身不是追星族,對各類明星都不感冒。非要想象一個女明星,還站在我麵前的話……

我想象著,想象著。

二叔說:“想好了麽?想好了就睜開你的眼睛。”

我按照二叔的吩咐睜開了眼,定睛一瞧,我傻眼了。

我發現,我眼前站著的人身子還是二叔的身子,衣服也是二叔的衣服。

可那張臉,竟然是蒼老師。

我都驚呆了,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把二叔看了又看,沒錯,是蒼老師,她竟然含情脈脈地看著我,對著我眉目傳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