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神秘的承諾人

我心中了然,好嘛,原來是這家夥在搗鬼。

海少爺一臉愕然:“呃……A2卡座,原來是花少。”他很迷茫,大概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二叔也明白過來怎麽回事了,擰著眉毛罵道:“狗東西,認了個主子,就敢給爺爺添亂。”

他朝著兔耳朵示意,催她喊價。

兔耳朵猶猶豫豫,一臉為難,朝桌子瞅了一眼:“老板,咱的錢不夠了。”

我們來時就帶了一百萬,發給門口招待三萬,又給這些陪酒女孩十萬,再扣去酒錢,桌子上隻剩下七十來萬,確實是不夠了。

二叔立刻就發飆了:“你什麽意思?怕我給不起錢?”一把將兔耳朵拽開,親自站到圍欄處,大嗓門衝著舞台喊道:“一百萬。”

這一口氣就加了二十萬。

會場內立刻炸鍋了。

“嘿,雷老板這是接招了呀。”

“哎呦,對麵可是花少,人家的家境勢力,雷老板這不雞蛋碰石頭麽?”

“那可不一定,你才來幾次呀。我告訴你,這個雷老板可比花少闊綽多了,想當年,兩千萬買發簪的故事,我是親眼所見,那魄力……”

“嘿,還有這故事?你快給講講……”

“一百一十萬。”這時候大白腿又報價了。語氣裏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她在護欄邊和二叔對視,兩人的眼睛裏都快噴出火來。

海少爺的臉色很難看,誰都沒想到拍賣會會朝著惡性競拍的局麵發展。雖然這種局麵能為百世豪情創收,但很得罪人,兩邊的老板他都惹不起。隻怕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他提醒道:“二位老板,這個拍品的估價可是隻有四十萬,二位都不差錢,可是咱得理性消費呀。”

他話音剛落,二叔立刻吆喝道:“一百三十萬。”根本就沒聽他說話。

大白腿不甘示弱:“一百四十萬。”

二叔毫不猶豫:“一百六十萬。”

大白腿:“一百七十萬。”不徐不疾,還是加價十萬。

二叔一咬牙:“兩百萬。”

這次直接添了三十萬,二叔這次是豁出去了,我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這麽多錢。

賓館裏還藏了將近一百萬,可那些錢說好了是用來維持人脈和作為下次的工作經費的。二叔難不成是狗急跳牆釜底抽薪自取滅亡?

這次報價之後,對麵竟然偃旗息鼓了。

海少爺連忙喊了三喊,敲了錘,朗聲道:“兩百萬。成交。”

二叔哈哈大笑,得意得朝大白腿望去,誰知道對方投來個極為鄙視的目光,不屑道:“土鱉就是土鱉,稍微使點手段就上當,白白多花了一百三十萬,哼哼,可真是豬腦子。”

二叔神情一滯,破口大罵:“我c你大爺,狗東西,富二代就是富二代,他爹的錢可不是讓他這廢物亂花的,更不是給他身邊的狗亂花的。”

這一罵可是聲震會場,所有人都驚呆了。大概是沒想到雷老板膽子這麽大,一時間鴉雀無聲。

隔壁的花少大概也愣住了,十多秒後才反應過來,直接就跳了起來,一腳就把隔在卡座之間的屏障踢開:“你罵誰廢物呢?你他媽不想活了?”罵罵咧咧就想撲過來。

他身邊那兩個類似於保鏢的男士這時候竟很理智的把他給攔住了。其中一個鷹鉤鼻很緊張地低聲說道:“花少,您還在保釋期,不能惹事,對麵的水很深。咱得忍一忍。”

我們離的近,聽的一清二楚。二叔眼前一亮,得理不饒人道:“嘿,保釋期?你小子犯了罪的?你丫的保釋期還敢出入高檔娛樂場所?你是想蹲號子吧?要不要爺爺幫你一把?”

這段話如一盆涼水潑在花少的腦袋上,他立刻就清醒過來。惡狠狠瞪了二叔一眼,一扭頭,回了自己的卡座。

鷹鉤鼻把屏障扶起來擺好,朝二叔拱手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雷老板高抬貴手啊。”說完話也不等二叔回複,扭頭回了屏障的另一側。順手在屏障邊緣抓了一下。

隻聽得“哢嚓”脆響,那屏障的邊緣處竟然留下了四個指頭印兒。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屏障可是緬甸木的材質,硬的很,他竟然能在上麵按出印兒來,這是人麽?

二叔的眉毛也皺了起來。

陪酒女孩們都很害怕,兔耳朵是驚慌失措,低聲道:“這可怎麽辦呀,花少可是很記仇的。”

二叔罵道:“怕什麽?他敢為難你們,就打我電話,我能把他治的服服帖帖。”

二叔直接報了自己的電話號碼,讓四女記住,信誓旦旦拍胸脯保證,又把花少給損了一遍,算是用實際行動給她們吃了定心丸。朝著樓下的海少爺喊道:“你在那發什麽呆呢?趕緊把那信封給我啊。”

海少爺見雙方竟然偃旗息鼓了,長出了一口氣,忙派人把信封送了上來。

會場內又是一陣議論。

二叔拿到了信封,喜不自禁,一邊拆開信封一邊接過了兔耳朵遞來的話筒。

海少爺當機暖場道:“下麵就有請我們的雷老板為大家揭曉信封中的承諾。”

二叔樂嗬嗬甩開信紙,清了清嗓子,念道:“相逢便是有緣,我承諾為競拍人獻歌一首,並陪酒一小時。我是歌手……”

念了一半,二叔愣住了,竟然沒念下去。

觀眾們都急了:“雷老板,你倒是念完啊,到底是哪位歌手啊?”

可是二叔就跟被雷擊了一般,一動不動,就是不往下念。

舞台中央的海少爺急得的一頭汗,靈機一動,一甩手,大聲喊道:“那麽,讓我們有請這位歌手閃亮登場!”

會場內的燈光一瞬間全滅了,幾盞朦朧的彩燈從舞台下方亮起,隱約可見海少爺和兩個工作人員迅速抬了桌子下了場,又見舞台中央一個人乘坐升降機,從地下緩緩升起。

歌聲響起來:“嘔你太美?嘔你太美……”

這熟悉的曲調,這熟悉的歌詞,臥槽,我頓時傻眼了。

現場爆發出此起彼伏的尖叫聲歡呼聲。全場的燈突然間又全亮了。所有燈光都打向舞台中央,那個男人高舉話筒大聲吼道:“大家好,我是王小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