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潛入醫院

“這——這不是吳帆呀!”夏萌萌有些失望的說道。

“我想起來了!他就是李老大手下的那個馬仔。事發當天,就是李老大和他一起帶著吳帆去偷渡的。”魏誠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找到了那名馬仔的照片。之前,為了通緝李老大和手下的那個馬仔,魏誠的手機裏麵已經儲存了這兩個人的照片。

“沒錯,這具屍體就是協助吳帆偷渡的那個馬仔。”林千羽肯定地說道。

“那他怎麽會死在這裏?難道——難道他也是被吳帆殺死的?”夏萌萌瞪著驚疑不定的眼睛望向了林千羽。

“哇,這個吳帆還真是厲害,居然一口氣殺了兩個人。可是據我所知這個李老大可是黑道上有名的金牌打手。吳帆怎麽可能是李老大的對手呢?更何況是以一挑二了。”於隊長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在這片海域與李老大打了很多年的交道,對李老大的底細了如指掌。

“解釋不通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林千羽也感覺到了一些迷惑,“我原先以為是這名馬仔為了獨吞吳帆隨身攜帶的巨款,所以殺死了李老大和吳帆。這樣看來,吳帆才是真正的凶手。”

這時候,許誌明已經完成了初步的屍檢:“死者的年齡大約在24歲左右,身上一共有兩處傷口。首先是他的腳踝部位被紮了一刀。”

許誌明指著屍體的左腳踝說道:“傷口就在這裏,並不是特別的深,但卻直接斬斷了腳筋。”

接著,許誌明又將屍體翻了個個兒,指著屍體的後背說道:“死者的致命傷是後心的位置上被人捅了一刀。這一刀直接貫穿了胸腔,導致被害人髒器破裂死亡。不過,這具屍體比李老大的屍體幸運了很多,基本上沒有受到海洋生物的攻擊。所以對他的死因判斷是很容易的。”

林千羽點點頭,很顯然她也認同許誌明的屍檢判斷。

林千羽沉吟了一會兒,對眾人說道:“根據我們在偷渡集團臥底所反饋回來的消息,李老大是帶著這名馬仔一起去接應吳帆的。之後,三個人一起失蹤。李老大和這名馬仔的屍體相繼被發現,這就說明凶手一定就是吳帆。而這片海域離W市還很近,這就意味著吳帆不可能偷渡到境外,他一定返回了W市。吳帆現在就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

林千羽頓了頓,問道:“假如你們是吳帆,接下來會做什麽事情呢?”

魏誠思索了一下,說道:“假如那一行李箱的珠寶和錢還在我手裏的話,我會找個地方先躲起來,然後找機會再去偷渡。如果那一行李箱的錢在打鬥中掉入海中的話,我想吳帆一定會狗急跳牆,去找藍月同歸於盡。”

“魏誠分析得很正確。據我所知,接應吳帆的快艇上空間十分狹小,吳帆三人在打鬥中很有可能將裝錢的箱子撞進了大海裏。這麽看來,吳帆現在已經隻剩下狗急跳牆一條路了。魏誠,趕快聯係在醫院看押藍月的同事,讓他們提高警惕,我們現在就立刻趕往醫院。”

魏誠按照林千羽的命令,撥打了在醫院看守藍月的值班警察的電話,可是電話響了很久,卻沒有人接通。魏誠有些不死心,又撥打了與藍月在同一房間的女警員的電話,可是依舊沒有人應答。

魏誠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頭兒,看守藍月的兩名同事都沒有接電話。一個人沒有接聽電話還算正常,兩個人同時不接,那就一定是出事了。”

“魏誠說得沒錯,藍月現在有危險,我們必須馬上趕到醫院。林千羽緊握著拳頭說道。

夜幕已經低垂,路上的行人都急匆匆地往家趕去。一個衣著邋遢的男人低著頭來到了醫院。他沒有朝正門走去,而是沿著醫院的圍牆慢慢地走著,時不時還會停下腳步回頭望一望,模樣看起來非常得怪異。

大約走了20分鍾,男人已經繞到了醫院的後麵。這是一條偏僻的小巷,路上基本沒有任何的行人。男人向上一跳,雙手便趴在了圍牆上麵。男人用力向上一拉,身體便順勢爬上了圍牆。可與此同時,男人也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呻吟,像是扯動到了身體的某個傷口。

男人咬著牙跳下圍牆,翻進了醫院裏,然後坐在一處花壇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男人的左手用力地捂在了小腹上,那裏隱隱滲出了一絲的血水。

男人摸了摸口袋,想要找到一支香煙,可是手指所處的地方,卻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夜色使男人的臉頰看上去非常的模糊,可是他的一雙眼睛裏麵卻充滿了怨毒的光芒,顯得分外得耀眼。

男人突然狠狠地咒罵了一句:“你想讓我死?我也不會讓你好活!”

說完這句話,男人便從花壇上麵站了起來。他辨別了一下方向,便朝著住院處走去。來到住院大樓,男人同樣不敢走正門。他看到一樓的衛生間窗戶是打開著的,便趁著夜色掩護翻身爬進了廁所裏。如此劇烈的動作同樣拉動了男人的傷口。他坐在衛生間的地上,捂著小腹部位的傷口又休息了許久,這才喘勻了氣息。

男人看到洗漱台上放著一套清潔工的衣服。男人靈機一動,就將那套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然後推著一輛清潔車來到了住院部的走廊裏。因為穿著清潔工人的服裝,臉上又帶著口罩,所以男人走在走廊裏,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男人在出事前曾經雇人拍攝過住院部的照片,所以他沒費什麽事,很快就來到了一處非常僻靜的療養區。

療養區隻居住著一名病人,而這個病人正是男人此行的目標所在。

走廊裏坐著一名男警察,他正在那裏看著報紙。聽到傳來了腳步聲,那名警察機警地抬起了頭。當看到是一名清潔工時,男警察又將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報紙上。

男人心裏非常的緊張。任何人在麵對警察的時候,都有一種難以言明的壓迫感,更何況是他這樣一個被全城通緝的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