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搜查別墅

夏萌萌看到那柄匕首,腦海中靈光一閃,驚呼道:“莫非——莫非這就是殺死班妮娜,還有黃豔豔的那把匕首?”

“夏萌萌說的沒錯,這很有可能就是殺死曾偉強等人的凶器。把這件帶血的襯衣和匕首馬上送到物證科進行徹底的檢驗。”林千羽同樣也難以掩飾心中的喜悅。案件調查了這麽久,這還是頭一次查找到作案的凶器。盡管現在還不能夠完全確定這把匕首一定就是殺死班妮娜、黃豔豔和曾偉強的凶器,但是直覺告訴林千羽,這把匕首十之八九就是作案的凶器。

回到警局之後,林千羽並沒有回家,而是坐在辦公室裏等待著檢驗的結果。林千羽這一天的心情,可以說是就像過山車一樣經曆了興奮的**,也度過了沮喪的低穀。雖然查找到了重要的線索,也鎖定了犯罪嫌疑人,可是就在最後一刻卻功虧一簣,眼睜睜地看著吳帆乘坐快艇逃走。林千羽心情的鬱悶可想而知。

這時,辦公室的門被推開。許誌明走了進來。守候在外麵的夏萌萌等人也都趁機擠了進來,想要聽聽案件的最新進展。

“老許,檢測的結果怎麽樣?”林千羽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為這一刻,她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

許誌明用力地點點頭:“匕首的口徑和刀痕特征與班妮娜、黃豔豔、曾偉強胸口的刀傷完全一致的。我們可以確定從吳帆車輛裏麵發現的那把匕首,就是這一係列命案的作案凶器。而且我們從包裹著匕首的黑色襯衣上麵同時提取到了吳帆、班妮娜,還有曾偉強的血跡。”

“這麽說來,吳帆當時一定就是穿著這件黑色襯衣去謀殺班妮娜的。在打鬥過程中,吳帆自己可能也受了傷,所以上麵才會同時有班妮娜和吳帆兩個人的血跡。後來,吳帆就用這件血衣來擦拭和包裹匕首。所以襯衣上麵又有了曾偉強的血跡。”夏萌萌分析道。

“夏萌萌說的沒錯,我們物證科的人也是這樣認為的。因為,我們還從那件襯衣上麵還提取到了吳帆的毛發和汗漬的殘留。這就充分證明這件襯衣是屬於吳帆的。吳帆當時應該就是穿著這件黑色襯衣去謀殺班妮娜的。”許誌明說道。

能夠得到前輩的表揚,夏萌萌感覺非常的得意。不過,魏誠卻給她潑了一盆冷水:“既然這件血衣是用來包裹匕首的,那為什麽上麵沒有提取到黃豔豔的血跡殘留呢?”

“這個嘛——”夏萌萌有些回答不上來了。的確,這把匕首也曾經殺死過黃豔豔。按道理血衣上麵也應該有黃豔豔的血液痕跡。

“你們兩個年輕人真是太粗心了。還記得藍月的供詞嗎?藍月在簡易房中曾經聽曾偉強講述過案發經過。吳帆在殺死黃豔豔後,匕首就被曾偉強給搶走了。所以,吳帆的襯衣上麵就沒有留下黃豔豔的血液痕跡。”許誌明麵帶微笑地看著兩個年輕人。

“那為什麽吳帆沒有把血衣和匕首藏在更穩妥的地方,而放在自己的車裏麵呢?這樣不是很容易暴露嗎?”魏誠又提出了第二個疑問。

“這還不容易解釋嗎?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吳帆始終都沒有露出破綻,我們警方自然也就沒有理由對他的車子和住所進行搜查。如果放在其他地方,反而會被其他人無意中發現。因此,放在車上是最安全的。而且這樣也方便吳帆去殺人。”夏萌萌解釋道。

“可是我總覺得這樣做很不合情理呀?”魏誠還是有些懷疑。

“這沒什麽奇怪的,越是高智商的凶手越是對自己充滿了自信。我曾經看過一個國外的案例,他每天都把殺人的凶器拿在手裏,警方反而不會去懷疑。”夏萌萌說道。

“夏萌萌說得也有道理。越是高智商的犯罪,越會使用逆向思維。他們的做法常常會跳出普通人的思維範疇。”林千羽也肯定了夏萌萌的猜想。

“頭兒,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魏誠望向了林千羽。

林千羽沉吟了片刻,說道:“現如今最重要的有兩件事情:第一,就是調動各方的力量抓捕吳帆。即使他偷渡到國外,我們也要想辦法把他引渡回國。第二就是對吳帆的住所進行一次徹底的搜查。”

布置完這些之後,林千羽目光幽幽地望向了窗外:“希望這一係列命案能夠盡快地落下帷幕。”

對吳帆別墅的搜查令很快就獲得了批準。在拿到搜查令的第一時間,林千羽便親自率隊來到了吳帆的別墅。就在兩個月之前,林千羽曾經來過一次這幢別墅。那時候接待林千羽的人是別墅的管家藍月。雖然當時別墅的女主人班妮娜剛剛被謀殺,可是在藍月的管理之下,整個別墅的運轉依舊是有條不紊,絲毫也看不出女主人剛剛慘死於密林之中。可是這一次,別墅給林千羽的感覺卻完全不同:那是一種難以用語言來描述的蕭瑟之感。

推開別墅的大門,院子裏麵空無一人,曾經鬱鬱蔥蔥的花草此刻已經完全被雜草所代替。而鵝卵石鋪成的小道上麵則鋪滿了落葉。看到此情此景,林千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警員們開始按照各自的分工對別墅進行搜查。而林千羽則在別墅的大廳裏來回踱著步,焦急地等待著搜查的結果。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許誌明垂著腦袋走了下來:“林警官,就像你預料的那樣,我們可以說是一無所獲。唯一有點價值的發現就是一個保險櫃。不過,保險櫃裏麵的東西都被人搬空了。”

“保險櫃在哪裏?你帶我去看一下。”林千羽早就預料到了這樣的結果,所以表現得並不是特別的沮喪。

在許誌明的帶領下,林千羽來到了位於三層的主臥。在這間臥室的牆壁上安裝著一個保險櫃,而在保險櫃下方的地麵上還立著一張巨大的油畫。很顯然,平時這張油畫就是用來遮擋保險櫃的。

保險櫃被打開著,裏麵除了幾個首飾盒子之外,再沒有其他任何的東西了。

這時,魏誠帶著一個女人走了進來:“頭兒,我們搜遍了整座別墅,就隻找到這麽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