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 楊楓的破綻
那個胖胖的女生見範曉婷說不出話來了，立刻得寸進尺地說道：“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被楊楓睡過呀，所以才跑出來維護楊楓？”
這句話無異於引爆炸藥桶的導火索，一下子就將範曉婷徹底激怒了。範曉婷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扯住胖女孩的頭發便廝打在了一起。胖女孩的同伴見狀，都一起衝上來圍毆範曉婷。
林千羽急忙上前製止：“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可是雙方都在氣頭上，根本沒有人理會林千羽的話。
林千羽隻好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證：“不要打了，我是警察，誰要是再動手的話，我立刻就把他抓回警局。”
聽了林千羽的話，雙方終於冷靜了下來。
這時候，咖啡廳的服務員和保安也跑了過來，將雙方的參戰人員隔離開來。
那名小辮男生還在罵罵咧咧，可是他的同伴已經認出了林千羽，急忙將小辮男生拖出了咖啡廳。
林千羽趕忙檢查了一下範曉婷的傷勢，除了幾根頭發被扯掉之外，範曉婷並沒有受什麽嚴重的傷。
“你看你多大的人了，怎麽還像小孩一樣打架呢？”林千羽有些埋怨地說道。
沒想到範曉婷忽然撲哧一下笑了起來：“千羽啊，你看我剛才是不是像個潑婦呀？”
“何止像？簡直就是一個如假包換的三十年資深老潑婦。”林千羽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兩個人說笑著走出咖啡廳。
範曉婷此時的氣色明顯比剛才好了很多“千羽，你別說剛才發泄了一下，我感覺心裏麵就沒有那麽難過了。”
“好了，就這麽一次，下不為例噢！”林千羽抿嘴笑著說道。
“當然沒有下一次啦，我以後絕對不會這麽幼稚了。”範曉婷輕輕地挽住了林千羽的胳膊。
忍了很久，林千羽終於還是問出了心裏麵一直想要問的那句話：“曉婷，你剛才為什麽要發那麽大的脾氣呢？楊楓是不是就是你的那個神秘男友呀？”
範曉婷沒有回答，隻是眼睛怔怔地望向了天空。
和範曉婷分別之後，林千羽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駕駛著汽車來到了警局。在咖啡廳看過關於楊楓的那段新聞報道之後，林千羽終於明白了在楊楓身上究竟是哪裏不對了：是楊楓的神情太過自然了，自然的讓人感覺有些不太真實！
林千羽回到辦公室之後，立刻打開電腦，調閱出了在指認案發現場時所拍攝的視頻資料。新聞報道中的視頻正是根據這些資料剪輯後，由警方提供給媒體的。因此，在林千羽手上的資料更加的完整。
林千羽打開視頻之後，眼睛一直盯著楊楓的臉。就見楊楓在指認現場的過程中，總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眉梢眼角流露出了一種掌控全局的自信，甚至在楊楓的某些表情中還有一絲絲得意的成分。這樣的表情的確是有些太過古怪了。要知道尋常的殺人犯在指認作案現場時，臉上總會流露出驚恐、緊張，甚至害怕的神情。可是楊楓的表現太過從容了，仿佛隻是在走一個過場。
“過場”兩個字一下子提醒了林千羽。
“難道楊楓認為他根本就不會被判刑入獄嗎？”林千羽帶著這個思路重新審視楊楓的表情，結果越看越覺得心驚膽戰。沒錯，楊楓的表情至始至終都寫滿了輕鬆。
“難道楊楓並不是真正的凶手嗎？”林千羽緊張地盯著楊楓每一個表情變化。這時候，畫麵切換到了楊楓在自家別墅進行現場指認的畫麵。
楊楓指了指臥室的房間，說道：“我和班妮娜親熱的視頻，就是在這裏拍攝的。我當時在窗戶上用鐵絲懸掛了一個單反攝像機，然後我引誘班妮娜拍下了在一起親熱的視頻。”
“那現場的家具為什麽變得不一樣了？”這是林千羽在現場的聲音。
“我一開始覺得臥室是私密空間，警方一定不會查到這裏。不過，我為了慎重起見，還是決定將臥室的家具全部都換掉。警方就不會聯想到我的臥室就是視頻的拍攝地點了。於是，我便從網上訂了一批家具。隻不過由於疫情的影響，直到案發之後，這批家具才被運送到W市。林警官，你之前來我們家的時候，不是正好遇到我們家在更換家具嘛！就在那一次，我更換了所有的家具。”
指認完視頻拍攝場所之後，楊楓被警方押解著走出了別墅。由於還有一些後續的事情需要處理，楊楓被勒令站在別墅的院子裏。除了看押楊楓的警員之外，其他的警員都開始忙著搜查楊楓家的別墅，希望能夠找到那個粉紅色的旅行箱，以及普求查的那部單反相機。
看著警察們忙碌的身影，楊楓終於顯得有些不自然了。他似乎是有一些擔心，眉毛微微地皺了起來。不過，這樣的表情稍縱即逝。如果不是林千羽刻意觀察，是絕對發現不了這個細節的。
“楊楓究竟在擔心什麽呢？”林千羽將身子朝著電腦屏幕湊近了一些，希望能夠將畫麵看得更仔細一點。就見楊楓的眼神有意無意地瞄向了院子中的某個方向，然後又將眼神迅速地收了回來。當幾名警察在院子裏麵搜索時，楊楓的眼神再一次瞄向了別墅院子的某個地方。楊楓在院子裏站立了一共半個小時左右，可是這樣的眼神卻出現了三次。
由於楊楓的眼神隱藏的非常巧妙，所以林千羽之前在看這些視頻的時候都沒有發現這個細節。林千羽知道如果楊楓的眼神隻是偷瞄了一次的話，那並不能夠說明什麽。
可是如果連續三次都偷偷地看向同一個地方，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在別墅的某個地方一定還隱藏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林千羽一下子來了精神，她立刻打通了夏萌萌的電話：“夏萌萌，你馬上再申請一張對楊楓別墅的搜查令，然後通知重案組所有的警員，半小時之後到楊楓的別墅前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