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44.一件怪事

就在小賈倒地的一瞬間,那些人瘋了似的大叫著衝向我們!

“到我這邊來!”老夢突然大喊,“快點!”

我們想都沒有想一起跑到老夢的身邊,我跑的時候順手拉上了勝爺。

我們剛剛過來的一瞬間,老夢一下子拿出一個炮仗一樣的東西,我們認得,那叫雄黃彈,用來驅邪用的,緊急情況是可以用來當做煙霧彈用。

老夢一下子甩出去至少十來隻雄黃彈!

四周一下子昏黃一片!

我們一下子就混進了人群中!這也就是我們為什麽白天行動的原因!

可是,勝爺是個礙眼的東西。

我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給勝爺披上,可是勝爺蓬頭垢麵是在是太惹眼了,我們在人群中穿來穿去,盡量隱藏著勝爺。

時不時的有人發現了我們,我們照樣用雄黃彈對付。

可是,這人群好像是走也走不出去,我們跟著老夢東拐西拐的擠了好半天,可是人群好像是不見盡頭一般。

就在我們精疲力竭,,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人群突然統一向著一個方向移動了,他們似乎不管我們了!

這是怎麽回事兒呢?我心裏不覺驚了一下。

“是著火了!”水奇祥拉著我們跟著老夢走,“他們的老窩著火了!真是天助我也!”

我往後看了一眼,我們身後不遠處,也就是廣場那裏,那個集散地,著了火!

火苗子竄的老高!呼呼的冒著黑煙!

“別管了!”老夢喊道,“快跑吧!”

我們就這樣稀裏糊塗的脫了險境。

我們回到了老夢給我們安排的住所。

老夢把他的媳婦綁著送到我們麵前。

老夢的媳婦長得嬌小可憐,聽老夢說他媳婦是他從逃荒的人那裏買的。

老夢給我們說,是他老婆二珍子出賣的我們,老夢向我們求情,說二珍子也是一時糊塗,念在他這麽為水家出力,希望我們能饒了二珍子。

老夢解釋說,二珍子是怕出事兒,所以就辦了糊塗事兒,老夢說,在家裏已經把二珍子狠狠的收拾了一頓,現在二珍子在這,老夢說要殺要刮老夢自己替二珍子領了。

我們自然不讓二珍子受苦,倒不是我們多麽的寬宏大量,實在是我們需要老夢,再說了,我們已經脫險了,再來追究這些,已經沒有什麽意思了!

勝爺在我們這裏直直的睡了兩天,醒過來以後就開始吃飯,吃了整整一天的飯,一刻鍾也沒有停止過!

就這樣,到了第四天,勝爺才慢慢的恢複了正常。

我們才開始跟他商量,倒土的事兒。

勝爺也很爽快,隻要給錢,啥都幹。

所以到現在為止,我們的人,裝備都湊齊了。

我們就出發了。

我們給老夢的媳婦留下了一筆數目不小的糧票和錢,還有些零零碎碎的補票肉票之類的東西,奇香還特地給老夢的小兒子置辦了一些玩具,然後,老夢就跟著我們走了。

我們找了一輛順風的軍用的解放牌卡車,水老太爺坐在副駕駛上,我們的其餘人則坐在卡車皮上。

勝爺一副老當益壯的樣子,休整過來了,更顯得精神,要不是那一頭的白發,都還以為他是小夥子呢!

不過,他可是一臉的不正經。

我們在車皮上等著奇香給分飯。

車走的是小路,很是顛簸,加上四周的塵土飛揚,我們幾個人個個都是灰頭土臉的,一個個被顛簸的快要忍不住的樣子。

“隻有窩頭了!”奇香努力的抓著車皮,不讓自己摔倒,“大家將就著吃吧!”

“小媳婦先給我一個吧!”勝爺就像是一個害羞的小媳婦,“小媳婦,人家餓了!”

奇香很是不耐煩的看了那個糟老頭一眼,他一路上沒有少對奇香打趣。

奇香掏出了窩窩頭,先給勝爺扔了一個,勝爺拿著窩窩頭笑了老半天,然後抓著窩窩頭,三兩口就吞了下去。

“他……能行嗎?”我對坐在我旁邊的水奇祥說。

水奇祥扭了扭脖子,看來前幾天那個叫小賈的人打的不輕:“老爺子說行,那就行吧,我可不知道他。”

我們沿途經過的原本應該是茂密的農田,可是在我們走的路亮兩邊的地裏,長滿的卻是不知名的雜草,有的雜草有的已經長成了小樹一般。

奇香在我身邊靠著我吃著窩頭,我對奇香說:“這地,就沒有人種嗎?怎麽都荒了呀?”

“都去鬧去了,誰還種地啊?!”奇香搖著頭,“這都是好的呀,這好歹是沒有種,有的地方是種上了,沒人收,好端端的莊稼就那樣的爛在了地裏麵。”

“你說這些人……”我停了一下,“到底是為了什麽啊?”

“你可小聲點吧!”奇香掐了我一下,“這是在這裏你能胡說,要養成了習慣到其他地方也胡說,你害的可不止是你一個人!”

“知道知道!”我瞪了她一眼,受不了她草木皆兵的樣子。

我們在村子口下的車,司機下車的時候遞給水奇祥一封介紹信,說這樣就可以到村子裏的招待所住了。

我們就跟著水奇祥來到了村子裏的招待所。

我們到的時候還是上午,村子裏好像都沒有人,四周一片荒涼的景象。

所謂的招待所,隻不過是一個破舊的土坯房,連院牆都沒有。

我們也沒有說什麽,能有個住的地方就不錯了。

我們敲門,開門的是一個駝背的老頭,他搖著頭:“誰啊?”

水奇祥無奈的遞給他一封介紹信,老頭把介紹信湊近了眼睛狠狠的看了幾眼。

“哦!軍隊的啊!”老頭拄著拐杖低著頭,“進來吧!”

招待所還是很整潔的,裏麵竟然還是用白灰刷過的!

“先坐在著吧!”老頭給我們說。

我們就找了了個圓桌子,圍著坐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一個小少年跑了過來,給我們各自倒了一杯水。

少年要走開的時候,奇香叫住了少年:“小孩兒!過姐姐這邊來!”

“什麽?”少年眨著天真的眼睛看著奇香。

“過姐姐這邊來。”奇香擺擺手,“你過來,姐姐有話問你。”

“嗯!”少年點著頭,蹦跳著朝著奇香走了過來。

奇香摸著少年的頭:“告訴姐姐,村子裏的人都哪裏去了啊?”

“都去埋人去了!”少年天真的聲音這時候聽著卻是如此的詭異。

“什麽?”奇香裝作很鎮定的樣子,“不能撒謊!告訴姐姐,埋人是幹嘛啊?”

“埋人就是埋人嘛!”少年掂著水壺掙脫開奇香跑開了。

這個時候,駝背老頭拄著拐杖慢慢的走了過來:“別聽他瞎說。”

“可是,我們在村子裏怎麽沒有見人啊?”水奇祥這時候說。

“那是去祭龍王了。”老頭走到了門前麵,把門給關上了,“你們是來幹嘛的我也不問,你們幹完了你們的事兒,你們就快走,這裏的事兒,你們也千萬不要管,鬼神的事兒,管不了!”

“什麽祭龍王啊!”水奇祥看來是計劃打破沙鍋問到底,“這裏有旱災嗎?”

“這都是閑話。”駝背老頭拖過一個板凳來,慢慢的坐下,“客人要聽,我就講給你聽。”

“您老說!”奇香趕緊說,“我們都聽著呢!”

“這裏就在前幾天,發生了一個怪事兒!”老頭子喘了口氣,“或說在三十年前吧,有個十六七歲的孩子失蹤了,我當時還算年輕,也跟著別人來回的山上找了好長時間,可是,什麽結果也沒有。

“後來啊,就有人說,這個孩子被狼叼走了,後來啊,家裏的人也沒有找,就當這個孩子死了。

“可是呢,就在前幾天,那個孩子回來了。

“起初呢,我們都以為是別處來的野孩子,見他在村子裏亂逛,也沒有當一回事兒,可是沒多久,那個孩子卻到了一個房子的麵前,死命的敲門。

“那戶人家早就在早年得了瘟疫死了!那戶人家就是當年丟了孩子的那家!

“那孩子就對著那長滿荒草的空屋子死命的敲門,嘴裏還一邊叫著,爸爸,媽媽!

“哎!別提多慎人了!

“村子裏的人也沒有敢多問,就是整日的害怕著,再後來,幾個四十多歲的人,也就是和當年失蹤的孩子在一塊玩耍的,現在是青壯年的人認出了那個孩子。

“他們說,那個孩子就是死了的那戶人家當年丟失的孩子,一模一樣,一點也沒有變過!

“村子裏因為兩年沒有下雨了,村子裏的人都認為村子裏來了妖孽,這麽一來,大家都認為這個孩子就是那個妖孽。

“村子裏幾個膽子大的人就把那個孩子綁了過來,今天就綁了過去,祭龍王去了!

“作孽啊!”

“哦!”水奇祥裝作很懂的樣子,“原來是這個樣子啊!好恐怖的呀!全家都病死的一家,失蹤多年的孩子回來了,還保持當年的模樣!天天的叫著長滿荒草的家門,嚇死了!”

“不管怎麽說,那也是個孩子啊!”駝背老頭搖了搖頭,“我也是說笑的,客人隻管聽一下,其餘的什麽都不要管了!”

“可是,這就沒有人管這個事兒嗎?”奇香很是氣憤的樣子,“這也太沒有王法了吧!”

“哎!”老頭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這年代,還有什麽王法啊!你們別以為是軍隊的人就可以管這裏的事兒,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小超子去鄉鎮子裏拿著介紹信換肉票和糧票了中午有肉吃了!”駝背老頭說完,拄著拐杖,咳嗽了兩聲,就朝著後門去了,“西屋和東屋都有房間,累了就自己找屋子休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