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24.還是勇丞

奇香把我拉回我的房間裏,我房間裏的東西有的已經被震得掉了下來。

她一邊收拾著,一邊給我說,“那個勇丞就是那個小胖子,還有印象嗎?”

“開玩笑呢。”我笑了一下,“怎麽會沒有印象,那麽厲害的一個人。”

“我懷疑他是水家的人。”奇香說。

“水家的人?搞錯了吧!”我一下子又躺在了**,“那是俊叔的人,水家的人?有病吧?”

“可是。”奇香停了一下,“我們水家的人胳膊上都有一個蛇形的標誌。”奇香說著把胳膊露給我看。

“我知道我知道。”我擺了擺手,“那個勇丞有嗎?我怎麽沒注意到。”

“他的胳膊上貼了一個白膠布,要不然就是繃帶之類的。好像還要在故意掩蓋那一塊呀!”奇香收拾好了就坐了下來,“說他會望氣,望氣這種事目前看來隻有水家的人會。”

“那你會嗎?”我笑了一下。

“我當然不會。”奇香不屑一顧地說,“我們水家的的人有的會,那是需要天分的,不是誰想練就能練的出來。”

“那你倒是說說,勇丞為什麽會跟著俊叔他們呢?!”我蓋著被子,“我老一直聽說水家水家的,好像水家是很牛的樣子,很牛的樣子,為什麽要跟著俊叔?”

“這個,也還是有另一種可能的。我們水家經常派出間諜。我覺得,永城就是派出的間諜。”

“間諜?!”我一下子又坐起了,“你們水家可真能扯,還派間諜。”

“你再想想。”奇香又說,“當時我們都中陰的時候,腿癢的厲害,你想想他是先救的誰完了又救誰?他為什麽要那麽快救我?因為我的身份是亮明的,他會不由自主的救我。”

“研究這幹嘛?!”我又重新躺下蓋上被子,“那夥人估計要走了,完了就和咱們沒什麽關係了,就算是水家的人,你能幹嘛呀?和他聯係聯係?真是的。”

奇香站了起來:“和你就沒話說。”

然後就摔門出去了。

過了沒幾天,奇香告訴我她要回去。

我問她要回哪去?奇香告訴我,她要回她家去,水家。

我就沒有說什麽了。

其實這是料到的事情。看樣子水家是一個特別有勢力的家族,即使在這樣的一個年代。

他們既然能輕而易舉的把奇香安排到這裏,也能輕而易舉的把奇香抽走。而我,還在傻乎乎的想著什麽?

這輩子就表白了這麽一次,還沒讓人家聽見。她回去要幹她的大事了,她完成任務自然就要回去,我又沒有什麽可傷心的。

奇香走的那一天我沒有去送她。我實在是不想看一個人離去的背影,尤其是我那麽在乎的一個人。

雖然,我們相處的很短的時間。她打我,欺負我。卻死也不喝我的血,她是個好姑娘。

可是就在我傷感了幾天以後,奇香就回來了,我記得當時快樂的就像一個孩子。

我給奇香,帶路,提包,一路上問寒問暖,就想第一次見麵一樣。

奇香說這次是要帶我一起走的,不過需要等上一段時間。

也確實沒有等多少時間。因為後來發生了一件事,老李叔失手把自己的小兒子,用獵槍被打死了。

老李叔一家整天以淚洗麵,我們也不好再呆下去,就離開了。

後來聽老李叔說,村子裏時常發生怪事。誰家的鍋被偷了,誰家的玉米,被偷了,或者是誰家的衣服被偷了,總之,各種生活必需品,都會時不時的被偷。

村子裏的人都以為有冤魂,天天給那成為平地的山燒香拜祭,這在那時候,燒香是屬於四舊的,要被批判的。

我覺得隻有我和奇香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那夥守陵人,他還活著,可是他們的地盤沒有了。

他們也需要吃也需要喝,也需要穿,謎底就揭開了。

再次見到勇丞的時候,是我在水家大宅子裏,安頓好的第五天。

水家的大宅子那是當時我見過的最大的宅子。那可是真正意義上的三進三出,他們家有抬轎子的人!在那個年代啊,還能允許這樣的地方存在,真是不可思議。**裸的大地主大資產階級主義。

那天我剛起床,褲子還沒穿好呢!奇香就衝了進來。

“你幹嘛你幹嘛?!”我趕緊背對著奇香。

“你幹嘛呢?!”其竟然也罵我,“你個流氓!見我進來還把褲子穿好!”

“天哪!這上哪說理去?!”

我穿好了褲子,扭轉身子,發現她也背對著我。

“您老進來的時候也不敲個門!”

“那這都幾點了你怎麽還不起床?”奇香背對著我,用手指指著我。

“行了轉過來吧!”我穿上外套,看著奇香慢慢地轉過身了,“這不是沒什麽事嘛!對了,你找我幹嘛呀?這麽急。”

“那啥?”奇香支支吾吾地說。

她轉過身子去關上門。

“你要幹嘛?!”我往後退了幾步,“這大早上的孤男寡女的的你要幹嘛?!”

“嘿,我說!”奇香倒是不敢動了,“咱大半夜還在一個屋呆過呢!現在你害羞了?!懶得你理你!上次我跟你說那個勇丞的事,你還記得嗎?”

“那個小胖子啊,當然記得。”我回過身子,疊被子,“你不是說他是水家的人嗎?怎麽了?殺回來了?”

“嗯。”奇香就像個小姑娘一樣,低著頭,無辜的說著,“就是就是,殺回來了,在我的房間裏呢!我不敢讓我爹知道,如果他真的是水家的人的話,我就不能過問他的秘密,誰家的人之間是不能過問秘密的,我犯了大錯,爹會揍死我的。”

“哦。”我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

“哦什麽!跟我過去看看吧!”

“不去!”我假裝整理著床鋪。

“你去不去?”我聽見機箱的腳步由遠而近。

“去就行了嘛!搞那麽多事。”我暗自為自己抹了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