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四十二年前

我當時都要嚇傻了!

我被噴的滿身都是鮮血腸子各種各樣的內髒!

我瘋了似的大叫著跑回營地,天啊,我看到了什麽呀!

剩餘的幾個人赤條條地在風中跳舞亂叫!

我扇了自己一個耳光,讓自己稍微清醒些。我又仔細看了一下,卻沒有看見我的妻子。

我也怪叫著衝進帳篷,帳篷裏空無一人,接著我就昏在了那裏。

早上起來,人們都好好地,就是不見了兩個人,我妻子水奇香和她哥哥水奇祥,我的胸前滿是黑乎乎的血漬,把其他人嚇了個好歹。

但是,最奇怪的是,他們一個也不記得晚上發生的事兒。

我們也不去準備什麽了,開始到處找我妻子和她哥哥。

就在水奇祥發瘋的那個地方,我們隻發現了一灘血漬,其餘的什麽也沒有。

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我妻子和她哥哥。

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

我們找了一天,一無所有。後來他們就去幹正事了,而我還拿著指南針圍著這個樹林到處找,他們吃完晚飯就睡了,我不能睡,我知道香在等著我救她。我就整整找了一夜,天剛亮的時候我回到了營地。

我遠遠的看到他們愁眉苦臉的,我一點人數,又少了一個,我就知道又出事兒了。

我慌慌張張地跑過去問他們怎麽了。

得到的回答是,小李莫名其妙地不見了。

我腦袋嗡的一下。

這是什麽鬼地方!我當時大叫,什麽狗屁無神論!回吧,咱回吧,這地方有鬼!

我不停地喊著,然後我就被他們綁了起來,他們以為我瘋了。

當時已經有無線通訊了。我聽他們的意思是說要警察過來,可不知道為什麽,他們的要求被拒絕了。

按時間來算,火墓的沼氣已經放完了。他們消失了好一陣子,我估計是進去疑塚了我也就什麽也不管了,索性睡起覺來。

我是在一群群吼叫聲中醒來的。

帳篷不知道哪裏去了,我隻是躺在我自己的地鋪上,我記得當時繁星滿天。

剩下的三個人**著身子狂躁地跳著奇怪的舞蹈,但是他們四周站著有百八十個披頭散發舉著火把的人!

領頭的一個最先把火把扔到他們身上,然後接著一個兩個……

他們身上著了火,不斷地冒出焦臭味,火把還在源源不斷地朝著他們丟,他們卻還快樂地跳著,狂躁地叫著,直到趴在地上,黑乎乎地一動不動。

後來,那份日期遞推公式就一直又我保存。現在的電腦技術很發達,驗證正確性很容易,在的到《瘋人畫》後,我找了電腦專家來做這個遞推,然後就推算出了正確的日期。

館長講完了這些,已經冒了好些汗,他不斷地拿出紙巾去擦那些不斷湧出的汗水。

“那您是怎麽出來的?”李明聽得也有些驚駭。

“我?”館長笑了笑,“他們沒有管我。我自己磨斷了繩子跑了回來。”

“那師母……”李明欲言又止。

“其實我來這裏的真實目的就是探個究竟,不能讓那些人白白的死去。”館長的聲音堅定了起來,“你們不知道,我回去後社會上的流言很多,什麽詛咒了,什麽撞鬼了,他們的家人不能上班,孩子不能上學,我就是要證明給世人看,那些人是英雄,是值得敬仰的人,他們是為考古事業獻身的,並不是什麽撞鬼!我要找出他們的真正死因。”

“沒想到館長還有這樣的經曆。”李明誠懇的說,“我誤解您了。”

“沒關係。”館長擺了擺手,“自耕,今天可能有一場惡戰,你是本地人,有什麽辦法可以避免嗎?”

“啊?!”自耕渾身發抖,“那群瘋子不認人,他們咬人呢!我可不敢。”

“沒辦法。”館長搖了搖頭,“都到了這兒了,是吧,趕快準備一下吧。”

“我……我不幹了……”自耕搖著頭,“我回去開我的出租去,我……我不幹了……”

自耕說完就要走。

李明趕緊拉住他,回頭和館長說:“您嚇唬他幹嘛!”

話音剛落,館長就做出了禁聲的手勢。

他們趕緊趴在地上。

“怎麽了?”李明小聲的問。

“有人來了。”館長謹慎地抬起頭向遠處看去。

自耕也想看,卻被李明一下子摁在了地上。

遠處隱隱約約過來兩個人影,能隱約看見兩個人穿著紅色的登山服,每個人身後都背著一個大包。

走進了些,李明驚了一下。

這兩個人中,李明認識一個。那個有些發福的人,就是給李明看病的王醫生。

李明狠狠地喘了口氣,他往天上看了一下。

問題是出在自己這裏,這兩個人的到來完全是因為自己,該怎麽辦?李明心裏七上八下的。

就在這時,館長突然站了起來,背起裝備朝著他們走去。

李明驚訝地喘了口氣,也背上包出去了,自耕一臉茫然地跟在後麵。

館長走了過去和那兩個人分別握了手。李明卻捂著臉,不想讓王醫生認出來。

館長笑著說:“您二位這是在旅行呢?”

“哦,嗬嗬。”王醫生還要說什麽,卻被站在一旁的瘦子給打斷了。

“裝他媽逼啊!”瘦子扭了一下他的帽子,前嘴唇往前敲著,“他媽逼,哥幾個來這郊遊,你他媽腦子有問題吧。”

王醫生攔了一下瘦子:“那咱就明人不說暗話,曹操墓。”

“好!”館長衝他們豎起大拇指,“我喜歡這樣的脾氣!”

他們就相跟著朝李明一夥原先休息的地方走去。

李明徹底淩亂了。

館長這是在幹嗎?合作嗎?好好的自己幹不就行了,這倆人的居心都能看的出來,館長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館長的話,李明其實也不是特別信,雖然聽上去合情合理,但是,還有好多疑問沒解釋。

如果遞推式是在《瘋人畫》出土後才做的,那麽這也太巧了點吧。剛弄出來,沒過幾天就是火祭。

如果遞推式隻是館長一個人有,那麽王醫生怎麽回來這裏,知道這裏的出過自己的一夥,還有趙岩,莫非是趙岩?

還有就是,館長幹嘛嚇唬自耕,館長從不開這樣的玩笑,剛剛開始嚇唬的時候李明就覺著別扭,隻是沒說出來。館長開玩笑,就像是五大三粗的大漢朝著一個小姑娘撒嬌。

目前為止,李明隻信自己。

他跟在後麵,抬眼看了一眼王醫生,心裏籌劃著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