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你知道這一槍是誰打的嗎

欲望森林 227 你知道這一槍是誰打的嗎?

聽到他這樣說,我覺得挺古怪的,陳天豪竟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而且最無語的是,他剛才臉上還是那種仿佛看破了生死的灑脫。

在一旁的龍鍾馬上就說,“豪哥,吉人自有天相,你福大命大得呢,哪裏有那麽容易死?”

胡麗在一邊也冷靜地說道,“豪哥,你不會死的。想你死的人,他們才會死。”

陳天豪哈哈笑了一下說,“我知道有很多人想我陳天豪死,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是我沒有那麽容易死,我會活得好好的!”

他說得有點急,咳嗽了兩聲,氣血翻了起來,臉上紅了一下。

說來也奇怪,他現在明明已經是那麽虛弱了,躺在床上病怏怏的,連說話都要廢力氣,但是偏偏他剛才的話,是顯得那麽地霸氣,就好像是一頭猛虎說出來的一樣。可明明他現在是一條病貓,這一種強烈的反差,讓人感覺起來說不出來的怪異。

他叫慕容春雪把他扶起來,靠在枕頭上,坐著。

這房間並不是很大,我們幾個人擠在這裏,顯得有些空間不夠。

現在房間裏麵就五個人,我,陳天豪,慕容春雪,胡麗,還有龍鍾。

陳天豪坐起來後,我就看到了他的小腹上綁著的繃帶,隱隱地,透露出一種血紅,出血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傷口,齜牙一笑,“好狠的一槍,幸好我反應夠快,不然的話,我這一會兒已經被黑白無常拉到地獄喝茶去了。”

龍鍾站起來,冷冷地說,“豪哥,他們這是在找死,兄弟們吞不下這口氣!”

看龍鍾的樣子,憤怒布滿了一張橫肉的胖臉,尤其是他的左眼下隱約有一條疤痕,看起來十分地猙獰。

陳天豪嘿嘿一笑說,“這種事情沒有下次了,下次,就輪到他了,哼哼。”

我一旁聽著不說話,卻也聽出來了,陳天豪真的是有一個老對手,要是猜得不錯的話,應該就是梁霸了。

想到了梁霸,我又不由得想到了怪人梁義,他們兩個之間,是不是真的有關係呢?

過了一會,陳天豪忽然說,“對了,我中槍的這件事,婷婷她不知道吧?”

胡麗點頭說,“嗯,我沒有告訴婷婷,剛好前幾天婷婷和賈正京一起回去了,所以她現在還不知道。公司那邊也不知道,我早上散播消息出去,說你是暫時生病了。”

陳天豪的臉色鬆弛了下來,點點頭說,“婷婷不知道那就好。”

慕容春雪幽幽地說了一聲,“女兒要是知道了你受傷,她得很傷心的。”

提到陳婷婷,陳天豪的臉上馬上就浮現起了慈祥的神情,他歎了一口氣說,“嗯,不能告訴她,先瞞著,過幾天我就好了。”

看到這裏我就真切地感受得到,陳天豪真的是很疼愛陳婷婷,連自己受了重傷的事情都不敢告訴陳婷婷,怕她會傷心。如此,我就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三年後我回去,他竟然認都不認我,對我比路人還更加要冷漠。

在小時候,父親明明是很疼愛我的,他雖然從來不把疼愛擺在嘴上,但是他極其地護短,每次我和別人打架了,他都會為我出頭。幾年前張浩揍了我,他也專門找上張浩,破了張浩的相。

然而現在,他卻這樣對我,連話都不和我說一句。

發了一下愣,忽然感覺到有人輕輕地推了一下我,我定睛一看,發現是胡麗,她皺了一下眉頭說,“你又分神?”

我撓了撓頭,怪不好意思的。

陳天豪對我說,“在想什麽呢?想得這麽入神。”

我有些尷尬地說,“沒什麽。”

陳天豪看到我不想解釋,倒也沒有說什麽,隻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然後就接著說,“知道我為什麽要專門叫你過來嗎?”

這也是我有點疑惑的,陳天豪受了槍傷,這可是大事,可他不告訴陳婷婷,卻告訴我。而且還把我專門叫到麵前說話,房間裏麵也就隻有五個人而已,很明顯,他這樣是已經把我當做是心腹了。

這種感覺,實在有點說不出來的怪異。

不過我也想到了,陳天豪肯定是有話要跟我說的。

搖了搖頭,我老實說,“伯父是有話和我交代嗎?”

他沒有說話,而是又摸了摸他的傷口,有些古怪地說,“你知道我這一槍是誰打的嗎?”

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他這樣說,是什麽意思?難道這人我還認識不成?

“應該不是我打的吧?”我開了一個小玩笑。

然而陳天豪卻沒有笑,他緊緊地望著我,沉聲問我,“你是不是有一個朋友叫梁義?兩米高的大漢。”

聽到這句話,我心裏頓時就咯噔了一聲!心跳不由得加快起來,媽的,難道是怪人打的?臥槽,這也太荒謬了吧?!

看看龍鍾和胡麗的表情,他們兩個的臉色是陰沉的,很不好看,看到這一幕,我立刻就感覺到事情不是一般的嚴重了。

忍不住吞了一下口水,我點頭說,“是,我是有一個朋友叫梁義。伯父,他有什麽問題嗎?”

陳天豪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他還是望著我,眼神像鷹眼一樣地敏銳,他有些陰森地說,“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哪裏嗎?”

越來就越覺得事情的不妙,我有些頭皮發麻起來,搖了搖頭,我老實說,“不知道,自從我那次出事,他就消失了,再也沒出現過了。”

陳天豪望了我好久,眼神充滿了侵略性,他現在就算是受傷了,還是這麽地令人害怕。

他嗯了一聲,然後對胡麗說,“狐狸,把相片給他看看。”

胡麗立刻就從一個公文袋拿出了一遝相片,交到我受傷,冷冷地望了我一眼說,“就是他開槍打的。”

不知道為什麽,我接過相片,還沒有看到相片上的是誰,我的手就有些發抖起來了!

深呼吸了一口,我咬了一下牙,打開公文袋,從裏麵拿出了相片,一看,臉色頓時就一白,這上麵穿著黑色風衣,戴著墨鏡,一臉冷酷的人,正是半年多不見的怪人,梁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