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自古男**陽相調,你這小兒,莫不是有斷袖之好?不可不可。”斷袖,那是說男子的好吧?敢情他沒把她當過女子不成?夏紫候臉色更是黑了黑,一黑再黑。突然覺得,如此好的山林秀水,真是被這偽僧給糟蹋了。了塵也倒也沒有去在意她的態度,這人向來是這樣,防人防的緊,對誰都不信,對他也不是給個白眼就是滿臉不屑,甚至有時候那滿臉殺氣騰騰的樣子,嘖嘖,好暴躁。
“……本王知道了,等本王征戰回來再找你算帳,你若是再敢找靜兒吹些什麽佛門之道,本王回來第一件事就是將你這方靈寺給拆了。告辭。”夏紫候懶得再跟他講下去,傳說中的聖僧若都是他這樣的,佛門早就倒了。隻是這雙修之術,她確實沒有想過,她師父虛無道長已故,不過,道家裏麵也確實有男女雙修這麽一說,再者從六重之後,她的涉水咒再無精進,而且她並不知道三王爺蘇傾到底有多強。相對之下,她必須要好好計劃一下了。普天之下,與她的涉水咒相輔相成的人,她不太清楚,不過倒是可以回去好好查查。
“你這小兒……唉,這是……一文錢?你掉錢了……”身後那突然爆發出來的聲音漸遠,但是她敢保證,下次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定然會將這一文錢交到她的手上。身後的人收回神態,儼然又是一副好僧人的模樣,望著夏紫候運功而去的身影,多多少少有些感歎。如今的格局,怕是平靜不了多久了。了塵望了眼地麵上碎了的佛衣訟了聲佛號。
夏紫候一襲輕功就著那和尚們早課的聲音踏空而走下了山,那襲青衣,在身後那人的眼中漸行漸遠,最後化為了虛無。
回到王府裏麵的時候,皇帝已經差人將她特製的金絲軟甲般的戰袍送了過來,夏紫候洗漱過後已經快到中午了,夏紫候也沒有去看那戰時穿的衣袍,月白天將她必用的東西細細的收了起來,月墨炎在收拾她們兩個人的東西,望了眼正在榻上望著窗外日頭的小姐,兩個人收拾的倒是很快。
“小姐,那赫連先生還沒有來,是不是不會來了?”月白天看了看外麵的日頭,就快中午了,都這時候了,也不知道來了沒有。看了看自家小姐,人家壓根沒把這看成是一件事,那悠閑的無所謂的樣子,好像相當肯定這赫連先生會來一樣。
“格老子的,他要是敢不來,老娘就去把他剁了一塊一塊的裝進袋子裏麵帶上戰場再給他縫合起來。”月墨炎咬牙切切的道,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說話不算數的人了,更何況還是在關鍵的時刻。赫連軒要是再不來,怕是真的會被月墨炎給砍了。
門外的赫連軒手中提著一個青色的包,大概是行李,走到攝政王府的時候頓了頓,青玉磚,琉璃瓦,好不氣派,那上麵金筆提名的四個字,攝政王府,皇帝親書,以示對先皇對立長公主為攝政王的讚同,眾人都隻看表麵,至於更深的內裏,那就不得為知了。
“山人赫連軒前來,勞請通報一聲。”赫連軒走近攝政王府門口,朝最裏麵的第九個小廝模樣的人道。那小廝見赫連軒前來,麵上祥各的神色始終沒有變過,一如他的主人,始終淡淡的,讓人猜不出來那清透的水裏到底是什麽味一般。
“赫連先生,王爺吩咐過,請隨在下來”那人自稱在下,卻並不是奴仆。赫連軒點了點頭跟上了那人的腳步。
書童落葉曾來過這裏打探,雖然聽他說的那般宛如神仙府抵一般,但是親眼見到,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裏麵處處可見花草,位於水中央的小亭子,位於假山之上的噴泉,那八卦之象中央雕欄玉徹的主屋,那側在一旁的水上大廳,無一不是一種新的構造與精致到完美的匹配,比起在外麵看到的,當真是有種低調的奢華之感。
赫連軒心下暗自點了點頭。隨著那帶路的人走進了那主屋的客廳裏麵。、
有人前那小廝一步到夏紫候的跟前稟報過之後,月墨炎的臉色才好看了那麽一點點。夏紫候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說了句帶路就往客廳走去。
赫連軒一襲青衣負手而立的望著那主屋裏的那副字畫--椅樓聽風雨,淡看江湖路,一個王府的主廳裏麵,寫的卻竟然是這樣的字句,筆勢潦草隨性。
“王爺。”赫連軒感覺到身後有人回過身朝夏紫候行了一禮,夏紫候揚了揚眸子勾唇一笑,走了過去。
“軍師覺得如何?”赫連軒自然知道她指的是這上麵的這話,點了點頭。
“王爺,如今大局未定,還須努力。”
“好。”夏紫候一個好句出口,大大步走向門口準備出門,王府裏麵的人全部候在了王府的大廳裏麵,這裏麵的人,無一不是各有其長,管家秋風將馬繩親手交到夏紫候的手上。十年前,他本是夏朝的尚書,掌管國庫,卻耐何先皇離去,夏天臨親小人遠閑臣,肆意花費國庫,大修宮殿,無視他多次上諫,更是呼應小人之說,將他慕容一家以貪國庫為名誅族。如果不是夏紫候找人替代了他,怕是現在的他早已不在人世。他這一生,都視其為主。
“出發吧。”夏紫候利落的翻身上了馬,國都裏麵的人多是不知道夏紫候要出征一事,但是,出現戰事就一定有夏紫候,所以王府的四周一下子倒圍上了許多人。王府占地千傾不止,這些人也隻能遠遠的望望罷了。
“王爺,多多保重,王府裏麵的每一個人都隨時等候王爺的命令。”秋風老臉上麵布滿了歲月的刻痕,他一夜之間家族盡殆,在那一夜之間便已經蒼老如斯。
大廳裏麵的人將人送到了外麵就再也沒有動一步。夏紫候望著那一王府的人道“本王定安然而回。秋風。王府便交給你了。若有要走的,本王向來不留。出發。”
秋風站在那裏目送夏紫候離去,一幹人等才回到了大廳裏麵,秋風站在近百位人的麵前,態度始終溫溫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