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奶奶來替二嬸開脫，林曦寸步不讓！
“胡說八道什麽？我什麽時候來偷東西了？她們這破屋子裏有什麽值得我來偷的？”二嬸尖叫著辯解道。
“二嬸，你把我父母的屋裏翻得亂七八糟，還拿著刀撥我們插著的門栓，連門都不曾敲過。
你說你不是來偷東西，那你為什麽要這樣？為什麽白天不來？為什麽半夜來不敲門？”
林曦的一連三問，把二嬸直接問懵了，她想了半天也找不到理由來開脫自己。
“我雖沒了父母，可是還有村長伯伯和村子裏的叔叔嬸嬸大爺大娘們庇佑，豈是你想顛倒黑白就顛倒黑白的。
二嬸今日要是不給我一個說法，我明兒就去告官。”
林曦一番話說得村長和村民都慷慨激昂的。
“對，別以為林曦他們沒了父母，就能隨便被人欺負。”
“林曦雖沒了父母，還有我們呢！你別想欺負他們。”
村長也沉下臉來：“李翠花，你到底來幹什麽了？說清楚，不然別怪我村規處置。”
李翠花徹底慌了，就在她猶豫著不知道找什麽借口的時候，院子裏傳來了一聲蒼老跋扈的聲音。
“是我叫她來的！”
眾人回頭望過去，林曦姐弟的奶奶，林李氏。要說這林李氏，在整個林家村也是出了名的。
打年輕那會兒，就蠻不講理，脾氣不好，嗓門又大，連林曦爺爺在世時都管不了她，這些年家裏都是林李氏說了算。
林曦沉下了眉眼，這老太婆現在過來，不用想都是來給李翠花開脫來了，怕就怕她還有其他後招。
村長見她走進來，畢竟也是個長輩了，語氣放緩問道：“嬸子，大半夜讓李翠花來林曦家這是幹什麽？”
林李氏眼底帶著陰冷，掃視了一眼站在那裏的林曦姐弟，轉過臉，立馬換上了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
“村長啊！老大家就這麽死了，就剩下這兩孩子，我這心裏難受啊！我就想叫兩孩子回去住，一家人怎麽也好有個照應不是？”
林李氏邊說著邊開始抹眼淚，有些年紀稍大些的人看著有些共情，忍不住也開口。
“是啊！就剩倆孩子，可怎麽活？”
“還是接回去的好，起碼能活下去。”
“這畢竟是親孫子孫女的，當奶奶的哪能不管呢！”
林李氏繼續歎息道：“林曦這孩子脾氣擰，不肯回去，我讓翠花來說了幾次了，孩子就是不肯。
我又不放心，就想著讓翠花來嚇唬嚇唬他們，這樣他們知道怕了，也就肯回去了。”
林李氏的這個借口，隻能說勉勉強強說得過去。
但是眾人考慮到兩個孩子自己生活確實不容易，更何況現在又是災荒年，能活下去最重要了。
周恒在空間裏，盯著那老太婆，不屑地道：“林曦，這老太婆不好對付，你要小心點。”
林曦眼見這眾人包括村長在內都開始動搖，偏向林李氏，她不得不站出來說話了。
“奶奶想照顧我們，隻需要送我們些吃食就好，沒必要非讓我們回去住。
更何況家裏也沒有我們住的地方了不是嗎？總不能讓我們姐弟住原來那沒有棚子的牛棚吧！”
林李氏眼眸劃過一絲不喜，被林曦清清楚楚看到了。
“外麵哪裏有家裏安全，擠擠總有地方的，就你們兩個孩子，萬一有個什麽意外，我怎麽向你們父母交代。”
林李氏不遺餘力地表演祖孫親情，林曦看著她虛偽的表情，真是夠夠的了。
“既然擠擠總有地方，那奶奶當初為什麽把我們家淨身出戶地分出來？
我們既然能在一文錢沒有的情況下都活過來了，奶奶就不用擔心我們了，我們能照顧自己。
更何況還有鄰居劉奶奶一家呢！你看今晚，我們不就很安全地抓到賊～了嗎”
林曦在說“賊”這個字的時候，刻意咬重了音，就是明著諷刺她們一係列見不得人的動作。
林李氏活了大半輩子豈會聽不出來林曦的暗諷，隻是她現在隻想把這兩姐弟帶回去，不能撕破臉。
然而林李氏還沒來得及說話，林曦又問道：“二嬸這兩日三番五次要我們姐弟的戶籍，是想做什麽？難道說我們不給戶籍，奶奶和二嬸就不打算管我們？”
林李氏一噎，她白了一眼被打得鼻青臉腫的李翠花，暗罵了一句廢物。
“我們是怕你們年紀小，保管不好，這戶籍可是頂頂重要的東西，可千萬千萬不能丟了。”
林曦知道今晚怕是問不出什麽來了，奶奶畢竟活了快一輩子了，說話滴水不漏地，她不打算周旋下去，更何況還圍著這麽多的村裏人呢！
“奶奶的好意，我們姐弟心領了，隻是這回去的事兒，還是算了，我已經大了，能養活我弟弟。
大半夜的，打擾到大家了，有什麽事兒明天再說吧！村長伯伯，謝謝你們。”
林曦的話讓村長也如釋重負，這大半夜的，誰不想在家好好睡覺，現在林曦都這麽說了，正好有理由回去了。
“行了，大家都散了吧！這眼看著日子越來越難過了，都消停著點。”村長囑咐了一句，便走了，其他人陸陸續續都走了。
二嬸在奶奶的攙扶下也走了，隻是走之前，奶奶目光陰沉地掃了一眼林曦，看得她有些心驚。
劉奶奶一家是最後離開的，臨走之前，劉奶奶再三囑咐林曦一定要注意安全，有事兒就喊他們。
林曦感激地目送著他們離開，重新關好了門，安撫弟弟睡著之後，就進了空間，周恒正在百無聊賴地虛坐在凳子上。
林曦隨手拿起雪碧喝了一罐，才順過氣來，給周恒羨慕的，不停幽怨地白一眼白一眼的。
“想喝啊！可惜你喝不了。”
林曦這話氣得周恒直接飄了起來，背過身去不理她。
“謝謝你剛才給我報信。”
林曦瞄了一眼他的動作，偷笑了一下。
“你別掉以輕心，你這個奶奶，怕是還會有其他招兒，畢竟在這個時代，孝道大於天，你要小心應對。”
周恒自覺害林曦來這兒了，還得麵對一群極品親戚，心裏是有些愧疚的。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
林曦隨意點點頭，給周恒看的有些氣，這人真是警惕心太低了。
“你別這麽不上心，她要是真拿孝道來壓迫你，你怎麽反抗？”
“反抗不了我就跑唄！反正戶籍在我這兒，大不了我帶著弟弟直接離開，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重新開始。”
林曦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但是她忽略了這個時代，家族宗祠的重要性，沒有家族的庇護，以後她弟弟想考科舉都不可能。
“你想得太簡單了，這個時代，你必須有家族長輩庇護才行，你這個奶奶這邊肯定不行了，他們都不懷好意，你姥姥姥爺那邊呢？”
周恒的話提醒了林曦，是啊！她可以帶著弟弟去投奔姥姥姥爺啊！姥姥姥爺舅舅舅媽都很疼他們的。
林曦想通了，激動的想拍拍周恒的肩膀，結果手直接在他身體穿了過去，拍了個空。
林曦看著周恒訕訕道：“還是你聰明，我走了。”
林曦想通就出了空間，獨留下周恒看著她消失後，一臉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