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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得睡不著。
因為不遠處有幾個孩子在玩。我討厭孩子。
難得找到適合睡覺的好地方，這要怎麽睡？
微微睜開眼睛。
蒼白的路燈燈光分外刺眼。
看來還是不能找這種離燈光近的地方。
之所以選這裏，是因為我想在夜半醒來時看一眼皎潔的明月。現在想來，還是得重新斟酌一下睡覺的地方。
不過，透過光禿禿的櫻花樹枝賞月，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月光清清冷冷，落在身上舒服極了。
睜眼便是明月當空，那感覺別提有多美了。
可惜最先闖入視野的還是那水銀燈的光亮，有點不爽。
而且讓我轉醒的主要原因是那群孩子——說“少年”可能更合適吧。一想到自己是被他們的聲音吵醒的，我就氣不打一處來。
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就是很不爽。
也許我過於神經質了。
不然就不會因為惦記明天的課而逃出來了。
咦，怎麽糾結起明天的事了？我的意識還不完全屬於我，不太穩定。
我在櫻花樹下鋪了紙板，躺在上麵，把另一個紙板當被子蓋。睡得好好的，可一聽到他們的聲音就被驚醒了。
明明是深更半夜，他們卻精神得很。
好像有個流浪漢在陪他們玩。
他肯定也在某個地方睡大覺，卻硬生生被他們吵醒，還被拉進了他們的遊戲。
他好像非常不願意和那群孩子玩耍。
“住手——”
我都能聽到他的聲音。
“哈哈！”
“笑死！”
“嗬嗬——”
少年們發出興奮的怪叫，卻死活不回答他。
最多就是嚷嚷“蠢貨”“去死”這樣的字眼。
隻有那幾個孩子自說自話地享受。
“救命啊！”
他的聲音被慘叫取代。
硬物撞擊骨肉的悶響一次又一次傳來。
最終，他的聲音變得細弱無力，幾乎聽不見了。
少年們放聲大笑。
好像有四五個。
還摻雜著女孩的聲音。
看來，隨著陪玩的人一命嗚呼，這場遊戲終於結束了。
我總算有希望睡上回籠覺了。
但我很快便發現自己料錯了。
因為少年們的腳步聲不斷逼近我所在的位置。
幾個人的腳步聲和發尖的嗓音停在跟前。
“哎，這裏還有一個！”
傳入我耳中的低聲因興奮而黏膩。
看來他們發現了我。
我決定裝睡。
“這麽冷的地方，虧他睡得下去。”
“要不把他也幹掉？”
“好啊。”
“反正是順便。”
竊竊私語。
大概是商量好了。
腳步聲漸漸靠近。
“喂！”
硬硬的東西戳上後背。
他們沒有突然動手。大概是得先把我弄醒，否則這遊戲就不好玩了。
“給我起來。”
鞋底踩在我的頭上，發狠地擰。
沒法再裝睡了。
我別無選擇，隻能睜眼。
隻見一個少年俯身看我，臉上稚氣未脫。
由於他踩著我的臉，他的半張臉被膝蓋擋住，看不分明。
唯有眼睛炯炯有神。
“他醒了！”少年對同伴喊道。同伴似乎就在他身後。
他的右手握著球棒。
咚！
他用球棒頂端猛戳我的肚子。
“你怎麽不跑啊，大叔？”少年問道。
可愛的紅唇，生硬地勾出一個笑。
我坐起身，看到他背後站著四個人。
其中有個一頭鬈發的女孩。
她穿著紅色的外衣，仿佛來自童話。
他們四個或許是想先觀望一下，稍後再加入。
還有一個少年拿著球棒。
就在我打量他的時候，跟前那個少年的右腳尖突然襲來。
腳尖正中我的臉。
我摔了個仰麵朝天。
“衝我來！”少年揮舞著球棒說道。
我先是坐起來，然後扶著粗糙的櫻花樹幹站起身。
看來他是非要我陪玩不可。
“陪你玩玩？”我問道。
驚愕浮上少年的臉龐，但隨即被凶獸般的表情所取代。
“陪你玩”其實是一句謊話。
我是想懲罰他們，而不是陪他們玩。
“嗬！”
少年橫掄球棒。
球棒狠狠砸上櫻花樹幹。
我的身體動得比球棒快多了。球棒擊中樹幹時，我已站在他的麵前。
“這樣可不行。”我笑著說道。
兩張臉，相距不過二十厘米。
我向下探去的一隻手已經隔著牛仔褲握住了少年可愛的性器，連帶一雙卵蛋。
我用力捏了下去。
伴隨著讓人心神**漾的甜膩慘叫，少年的眼球猛然翻轉，徹底翻了白眼。
抓著少年襠部的手掌被溫熱的東西打濕了。
——他失禁了。
少年仰麵倒地，宛若僵硬的棍子。
“你幹什麽？！”
“豈有此理！”
在後方觀望的少年們好像還不明白這邊發生了什麽。
三個少年將我團團圍住。
盯著我的眼睛凶光迸發。
“哦呀啊啦！”
最先撲上來的少年發出莫名其妙的喊聲。而我用雙掌夾住了他的臉。
他的拳頭落在我的肩上。但這一拳帶來的衝擊，不比一隻小鳥在肩頭落腳強上多少。
我保持雙掌夾臉的狀態，開始奔跑。
少年的身體浮上半空。
我繼續奔跑，然後“啪”的一聲，把他狠狠砸向一旁的櫻花樹幹。
讓人汗毛倒立的快感自手掌而來，直衝天靈蓋。
少年發不出聲音，因為他的口鼻都被捂住了。
我鬆開他的臉，轉過身去。
那裏站著第三個少年，正準備向我撲來。
在視線相交的那一刹那，他變得動彈不得，身體仿佛僵住了。
我的雙掌緩緩覆上他那纖弱白皙的喉嚨。
用兩手裹住溫熱的喉嚨，溫柔地發力。
少年的身體開始劇烈顫動，似是想起了被遺忘的動作。
瞧他掙紮得多麽可愛，讓我一下子就喜歡上了原本厭惡的少年。
我愈發溫柔地施力。
眼看著少年白淨的麵龐漲得通紅。
本想懲罰一下了事，沒想到我也在不知不覺中享受起了這個過程。
來吧，掙紮吧。
你是可以掙紮的。
因為你有權掙紮啊。
還有比這更可愛的生物嗎？
看好了。
對著我的頭和背，用球棒一通猛打的你。馬上就輪到你了。
少年的鼻子噴出了血。
溫熱的東西濺到我的臉上。
我的皮膚恍惚而貪婪地吸收那甜美的**。
歡愉的酥麻貫穿全身。
我能感覺到**之物正在強勢起立。
臉燒得滾燙。
少年的喉結被我的手掌捏住。
他的身體劇烈抽搐幾下，然後就不再動彈。
除了沉重，這具身體已不再有任何價值。我一鬆手，他就像個人偶似的砸在地上。
好了，現在輪到你了。
我轉身麵向身後的最後一個少年。
不好意思啊，讓你久等了。
少年不再用球棒打我。一看到我的臉，他便怪叫起來。
沒關係。
我很清楚你是因為看到了什麽才如此驚訝。
看在你那麽可愛的分上，我就不追究這點小小的冒犯了。
你看到的是散布在我臉上的紅玫瑰花瓣，美麗動人。
“來，把球棒給我。”我說道。
少年用盡全身力氣，將球棒扔了過來。
“噫！”
他轉過身去，不顧一切地奔跑。
他跑得那麽拚命，雙腿幾乎打結，好像酷愛奔跑的小狗。
隻怪身體的動作跟不上思想的步伐。
我在半空中接住球棒，抓在手裏，追了上去。
哎呀，跑得太著急會摔倒的。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少年就被自己的腳絆倒了，一頭栽倒在地。
瞧，我說什麽來著。
我很快就追上了他。
他哭得後背一陣陣抽搐，好像在打嗝一樣，滿臉淚痕。
他背靠一塊很適合當凳子坐的石頭，喃喃自語，仿佛在說胡話。
“——我錯了。”
“——別殺我。”
乖。
你本就一點都沒錯呀。
隻怪我總也弄不懂你們的心思。
所以才會討厭你們。
但今時不同往日。
現在啊，我很清楚你的心思。
你在害怕。
你在怕我。
我和你們可曾有過如此相互理解的時候？
單這一點，我就得好好感謝你。
“乖，把頭擱在石頭上。”我用哄孩子的語氣說道。
少年把頭搖成了撥浪鼓，五官扭作一團。
要是你一直擺出這副樣子，我豈不是又要討厭你們啦？
“擱上去。”
這一次，換了老師教育學生的口吻。
少年看著我，下巴哢哢作響，終於還是把頭橫放在石頭上。
石頭上的你抬起眼眸，驚恐萬分地仰望著我。
我不禁心潮澎湃。
我對準少年的頭，用力揮下球棒。動作中甚至帶了幾分溫情的關愛。
總算輪到那個女孩了。
我撂下掛著少年頭發的球棒，環顧四周。
女孩不見蹤影。
哦，她是想玩捉迷藏吧。
“出來吧。”
反正躲在哪裏都沒用，要不了多久就會被找到的——
我跑得飛快，宛如夜幕下的黑色疾風。
停在一具渾身是血的流浪漢屍體前。
不遠處有一座公廁。
我立即鎖定了她的位置。
她的氣息完全向深夜的公園敞開。
再這麽下去，怕是會被四處遊**的陰魂輕易上身。
你的氣息就像一隻瑟瑟發抖的小羊，可愛的小屁股都露在了外麵。
這麽怕我嗎？
於是我想再使點壞，讓她更加害怕。
要是我悄悄靠近，突然出現在你麵前，你會露出什麽樣的表情呢？
我像空氣那樣屏蔽了自身的存在感，悄無聲息地接近公廁。
慢慢地，慢慢地。
我像蜥蜴那樣匍匐前進，進入公廁。
那麽，你是在哪扇門後麵發抖呢？
哦。
是第三扇呀。
你就在第三扇門後麵，心髒怦怦直跳。
如此迫不及待。
如同在洞房花燭夜的喜**等待夫君的新娘。
我**的卵管已腫脹到幾乎爆裂。
當我亢奮的時候，隻有這個部位的形狀和人不同。
如果你剛好處於能讓我產卵的絕佳狀態就好了。
不過，我不抱太大希望。
畢竟，方才吸收他的血之前，我都忘記了自己是必須要產卵的。
我站起來，把耳朵貼在門上。
我能清清楚楚地聽到你的心跳。
保持耳朵貼門的姿勢，輕輕敲門。
能感覺到你的身體瑟縮、抽搐。
我抓著門把手，連門帶小小的門鎖，用力一拉。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