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給你最後的自由期限啊

42給你最後的自由期限啊

她的嘴角越揚越高,笑聲極其清悅,明媚的令夜陵一怔。

靈動的眼珠轉動,瞧著那少年冷峻容顏難得一閃而過的微紅,他欲言又止的模樣,真是難得。

她砸了咂嘴,眉目靈動如畫,出自真心的一笑,更是動人,更何況她本來就是夜陵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他暗色的眼睛閃爍深邃的光芒,霧障是有些阻礙到他的視線。聽到她清悅如銀鈴的笑聲,唇角的笑容也隨著她而牽動。

“你說不出來呀!”她平靜的語氣有著掩藏不住的調笑,這個男子從來就是壓迫著她,現在也有被她堵著說不出話的時候。

“給我過來。”他冷沉的話裏帶著不容忽視的強硬,壓迫著孟酒酒剛剛放鬆的身體,立刻縮緊起來,慢吞吞的移動腳步。

夜陵的唇角繼續抽搐一下,額頭上的青筋狠狠的跳了幾下,她是明顯的挑釁自己的耐心。

孟酒酒微微一驚,聽到他的催促,立刻意識到這家夥老羞成怒了。

他淩厲的聲音狠狠的闖進某個縮頭烏龜的耳中:“三。”

這是怎麽回事?她剛頓了一下,就聽到倒計時。

夜陵冷笑了一聲:“二。”聽到她明顯慌亂的氣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油然而生。

真數到最後一個數字,孟酒酒不敢想象後果,趕緊一個小跑拉住夜陵的袖子。

早已被拋棄在一旁的小猴子,更是無奈的搖頭,無語的掩住臉,這貨這麽沒誌氣,它不認識她。

“一。”在說最後一個數字,孟酒酒就奔上來拉住他的衣袖。

“你想聽我說什麽?嗯?”挑高的聲調華美,夜陵正擺著一張臭臉問孟酒酒,仿佛從不存在那瞬間的尷尬。

她驚訝的瞪大眼睛,萬萬沒想到夜陵適應能力這麽強,先前還是個稍稍有些忸怩的少年,一下就開啟了反調戲模式。

隔著大霧去看那張臉,隻看見模糊的臉部線條,她扯了扯夜陵的衣袖,朝著他說道:“你以為耍賴就可以賴過去麽?”

她今兒就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這樣搶白了一頓夜陵。

夜陵低下頭,看著她許久,沒有甩開那拉住衣袖的手,黑曜石一般琉璃剔透的明眸充滿著戲謔。

兩人相依的身影看的小猴子無奈的搖頭歎氣,這兩人卿卿我,它不是在欺負沒有母猴子的自己。

夜陵毫不客氣的反駁道:“不過是我懶的與你計較,別想給我談不切實際的期限。”不以為意的挑挑眉,換來孟酒酒氣惱的瞪了他一眼。

這兩人保持對峙。孟酒酒道:“別以為……”她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稍稍猶豫了一下。

夜陵揉了揉那顆小腦袋,低低笑道:“別以為我不敢說麽?”

她就是想到這句衝動的話,說不定會刺激到夜陵,才停了下來。

那放在頭上的手更加不安分的動了起來,蹂躪著那開始變得亂糟糟的頭發,孟酒酒小動物似的怒道:“對,你就是不敢說。”

她眨了眨眼,可還沒有忘記夜陵臉紅的一瞬間,他對於那些話可是別扭的很。

夜陵哭笑不得,那雙手輕柔的移到孟酒酒的臉上,捏了捏她的臉皮,溫熱的手心緩慢移動,優雅而溫柔的動作就像耗盡了畢生的輕柔。

她纖長的睫毛不經意的掃過他的指尖,夜陵低低喚道:“酒酒,我不像其他男人甜言蜜語,我把自己交給你可好?”

她愣住了,心間仿佛聽到花開的聲音。她盡力使自己嚴肅起來,可還是軟軟的道:“你是指成為我的人。”

絕對的黑線,大男子主義的某位少年,臉黑的堪堪比的上黑炭。

他狠狠的捏住她的臉皮一扯:“傻女人,我屬於你的注定。”這女人臉皮有時候堪比城牆,說出的話令她啼笑皆非。

她搖了搖頭,道:“你這麽快打上標簽幹什麽?”這位爺可是從來不缺人追,主角光芒永遠令女人前仆後繼,隻要這位爺冷臉微動,不知多少女人願意赴湯蹈火。

“反正我已經承諾你了,就不會後悔了,早一天還是晚一天都是同樣的結果。”他抿了抿薄唇,裝作毫不在乎的語氣。

這般孩子氣的夜陵,他硬是用那種別扭無比的語氣,說著那般假裝的不在乎,這讓她無比的奇異。

她頓時驚的倒吸一口氣,孟酒酒一愣後,大腦瞬間停止的轉動,身體狠狠一顫,彎著腰捂住嘴,笑道:“嗯,我懂了,大爺你是一諾千金,時間早晚不是問題。”

夜陵眼眸流動複雜神色,他冷冷哼了一聲:“傻女人。”

孟酒酒拖長聲音:“那我是傻女人,那你是?”

好犀利的反問,她不知不覺已經能在夜陵身邊表現出真性情,繼續沒好氣的問道:“請爺告訴小的。”

他挑了挑眉,沒有說話,不知道為什麽她這樣對他,反而感到一絲觸動,心弦微微波動出美妙的樂音。

他輕輕的歎了一聲,像是認栽一樣,用更輕的聲音道:“傻瓜。”

四周仿佛沉靜下來,她詫異的睜大眼,他竟然能說著這樣的話,那般驕傲的人,依稀聽到那華美的聲音繼續回蕩。

優雅節奏的韻律帶著動人心魄的冷寒,卻麵對她奇異的溫柔,那一句歎息不是幻覺,他真的在說自己是個傻瓜。

他的聲音清晰的穿過朦朧的霧氣,一點一點的占滿她所有的空隙。

“做你一個人的傻瓜。”夜陵淡淡的道出,平淡的不帶任何感情,實則掩藏了無數洶湧的情緒,從輪廓極為薄情完美的唇中道出。

這個驕傲的男子,說出了如此不驕傲的話,也是他從未想到過。

“啊!”她驚呼道,更是呆怔的將手放到他的額心,溫度正常。

她的手腕被對方狠狠扣住,僅僅短短的一瞬間,他拉高她的手心放在心口的位置,一雙墨色深邃的冷眸一直牢牢盯住孟酒酒。

“你聽到沒,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它都可以證明,沒有欺騙。”它跳動的頻率有力而規律,平穩的波動。

孟酒酒頜首,她強行的感受那生命的跳動,就算知道他沒有說謊又能怎麽樣?又不能在一起。

千絲萬縷的思緒在腦中打結,她遲遲不能收回手,透過這跳動的真摯聲音,她不能壓抑住心頭的情緒。

他華美低沉的聲音越發冷漠,心裏有些微微的疼痛,費力的勾起一個堪稱風輕雲淡的笑意。

“半年,我隻等你半年。”半年以後不會再給你自由,放任你太久,寵溺你太久,不折斷你的雙翼,你永遠都在逃避。

小猴子吱吱的叫喚了一聲,這一對耽擱的時間有些久了,離出口隻有一點兒路,磨磨唧唧的就知道卿卿我我。

它一個前撲,跑到夜陵的懷裏,吱吱吱的跟夜陵交流。

她神色複雜的站在原地:“半年不會太久。”

預料到有一天夜陵會離開她,難以言喻的心酸,揉了揉幹澀的眼睛。

隻是靜靜祈禱著那一天晚些到來。

小猴子告訴了夜陵方向,不過這次它選擇站在夜陵肩頭,看到夜陵把孟酒酒牽住,帶她朝著它指路的方向走,露出一口白牙,撓撓腦袋開心的笑了。

要是主人在這裏,一定會誇自己吧!夜陵犧牲自己要救小徒兒,讓心思單純的小猴子一下有了好感。

它覺得促成這一對還是不錯,主人向來和它同仇敵愾,心意相通,八成也是喜聞樂見的吧!

那緊繃的身子有種僵硬的氣息,孟酒酒敏感的感覺到了,皺了皺眉頭輕聲的咳嗽了聲,然後緩緩搖了搖那支修長的手臂,五指完美如玉,清晰的感到上好的手感。

她忍不住吃了回夜陵的豆腐,這觸感比最上好的絲綢還要好,難以置信這是支男人的手。

她用指尖摩娑了一個來回,然後正兒八經的評價道:“若是把你藏起來,隻摸摸你的手,恐怕都想娶了你。”

他皺了皺眉,身子欺身而上,封住了少女的唇,含著魔魅的聲音道:“你好像已經忘記我是你的男人了。”不僅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還是你的男人。

落得輕緩,帶著灼熱的熾烈,相貼的唇纏繞出靡靡之色的紅暈,紅的燃盡了金紅色的火焰,沸騰的血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幾乎忘記了時間。

直到他懶懶的掠過一絲她的長發到耳邊,那虛幻似的紅色色彩依舊燦然的燃燒在腦海深處。

小猴子歎了一口氣,早就趁他們倆要咬嘴巴的時候,撲在地麵靜靜的瞧著,看著好不容易結束,感覺吱吱的催促。

孟酒酒聽到這聲音,低下頭仍由夜陵牽住自己,在小猴子的帶路下,很快走到了出口。

昭蘇看到首先衝出了的小猴子,臉上明顯鬆了一口氣,酒酒應是順利出來了。

他正等待著,深色的瞳孔劇烈收縮,迅速流轉一絲罕見的戾氣。

她的手正被一個男人牽著,低著的頭,微微紅腫的唇,迷人的豔色,就像被蹂躪的一朵淒美的花。

黑衣男人冷峻絕倫,似乎注意到強烈的敵意,朝著那道目光的來源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