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情敵已出場你傷不起啊
38情敵已出場你傷不起啊
他低下頭看著狼狽前行的身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氣息。
這種的氣息奇特,眉頭一皺,駕馬站在高聳的雲端之上。
麵具下的血紅薄唇慵懶的上翹,一隻手撐著下巴,沉思了片刻。
下了決定以後,拉了天馬的僵繩,緩步跟著她。
孟酒酒停在原地,岔道太多了,有根本沒有一個人可以問一下。
她四處望了望,用匕首在樹幹上刻下記號,以免走重複的道路。
她怔怔的望著鬱鬱蔥蔥的山林,握緊手中的匕首,看著一路上多出來的刮痕,瞬間盡是恍惚。
電光火石之間,青衣少年的深眸莫測變幻,深深的盯著孟酒酒手中的匕首,繁複獨特的複古花紋,上麵應該還有個小小的記號。
畫了個圓圈,清麗的小臉不滿的擦拭留下的汗水。
麵具下的容顏鬆動了冰冷,低下頭掩飾片刻的震驚。
這把匕首怎麽會出現在這個世界,隱在麵具下的臉愈發的沉重。
孟酒酒繼續朝著前方走,身後的少年緊緊跟在她的身後。
他越發沉重的注視,看著她的一舉一動,緊緊地把她納入眼底。
這裏是條小路,白日裏也甚少出現人,因為這裏棲息著一些獨居的異獸,若是不小心踏入它們的領地,危險時莫大的。
不過他也有些疑惑,這股特殊氣息的擁有者,到底是否有什麽特殊的才能,是擊退了危險,還是被危險吞噬。
更重要的是因為那把匕首,心底有個藏著的秘密和它有關係。
白色的駿馬收攏著展翅而飛的雙翼,踏著雲端緩步前進。背負的英挺少年長發隨風輕蕩,高貴的氣質不可侵犯。
麵具下的深眸微微含著笑意,那個身影停了下來,掙紮的望著左邊和右邊的路,小腦袋猶豫不決的張望,像極了一個人。
無聲的加深唇角的笑紋,那雙奇異的深眸多了一絲張揚的妖魅。
孟酒酒擦擦眼睛,一直認路實在是有點累,她望著天空,實在不想再浪費一天了。
一隻蝴蝶翩翩飛舞,熒光閃耀的翅膀,有著奪目的璀璨彩光。
它撲閃了一下翅膀,停到了少女麵前,它死死的盯住孟酒酒,然後緩緩閃動雙翼朝著深處飛去。
馬背上的少年安靜的盯著遠離的蝴蝶,閃過一絲詭異的神情。
鬼舞蝶,沒想到此處還存在這種物種。
說她運氣好,還是運氣不好呢?青衣少年微笑著,他拭目以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
孟酒酒對蝴蝶並沒有留意,她一直尋找路的出口,走了半天還沒有走出去,輕輕的風拂過她的耳畔,合著她幾乎聽聞不清的呢喃:“我一定要回去。”
她不放心夜陵的情況,輕的恍然如夢的呢喃,隱在風中。
青衣少年皺了皺眉,她好似在記掛著誰?盯著她手中的匕首,心中冒出來的一個猜測,讓他差點失去理智。
沉靜下來的激烈眸光,緩緩有亮光在深處燃起,那一片死寂的深處,都一次鮮活起來。
“難道是她。”怔怔了片刻,嘴角上勾,探手出去,猛然燦爛的深眸明亮的令人沉淪。
他輕輕抓緊手中的僵繩,那股莫名的熟悉感,瞬間襲來的時候,他死沉多久的心,第一次跳動的如此熱烈。
修長的指尖僵了一下,她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冷沉妖魅的深眸有著奇異的火光,熱烈晃動,忽明忽滅。
“會不會是她?”清冽的聲音懶洋洋的響起,優雅而妖魅,用言語無法描繪這妖精一樣的聲音。
青色的衣裳超塵絕俗,好似隨風化成透明的羽翼,夢幻中的絕世妖精。
她挪動腳步,大步朝著前麵走,喘了幾口氣緩緩道:“聽天由命一回吧。”取下一片綠葉,詳細端詳了脈絡,發現左邊要比右邊的脈絡多。
她撇了撇唇,決定往左邊走,這是不是代表左邊的機會更大。
馬上的少年微微一笑,他記起春遊的一個下午,眉目清麗的少女帶著難得的孩子氣,不服氣的那著樹葉,指著脈絡多的一邊:“就往右邊走吧,這邊機會大些。”
“酒酒,信這不科學的玩意,我想告訴你脈絡多同樣指走的岔路多。”他修長的手臂捏過綠葉,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她抬起頭,堅定的指了指右邊:“與其找不到路,還不如試著一個有希望的可能。”那般堅定的小臉,明媚的笑了。
結果,他不得不佩服孟酒酒的好運氣,瞎貓碰上死耗子。
“神奇的小葉子。”他站在她的身邊:“化腐朽為神奇。”這話中隱含的含義微帶嘲諷,意有所指孟酒酒。
不待她回答,他已經走出一段距離。
這個奇怪的小習慣還是沒有變,經過這一路的觀察。
他的神色漸漸柔和許多,薄薄的唇瓣輕輕一挑,優美的弧度格外溫柔。
不過這一次她的選擇沒有正確,這邊離出口隻會越來越遠,不知出於何種心態,他沒有選擇立刻去見孟酒酒。
掐了個法訣,指尖分花拂柳般的美妙繁複,收回坐騎。
深邃的眼有著無法掩飾的愉悅,本是高貴無上的身影,在薄暮下全是似乎籠罩著燦爛的金輝。
這世上有完美的存在,隻需看一眼,就有一種如夢似幻的美麗。身影隱在樹後,極為流暢的身軀線條,透著妖魅。
微眯著雙眼,饒有興致的直直望著她,有多久沒有看見她了。
他實在不想去想,因為那樣的思戀極緩極緩,沉澱在血液,隨著空氣合著呼吸,每一次提醒著自己,不能忘記。
孟酒酒努力睜大了眼睛,她牽動唇角,走了這麽久,原來選了一條錯路,前方明顯是處斷崖。
他隱在暗處,眼中掠起一絲好笑的神色。
孟酒酒有些無奈,她回到當時的插到,往相反方向走,差不多就能走出這片人跡罕有的地方。
此刻天空上暮色暗沉,不知不覺又是一天過了。
月色鋪滿清冷的餘暉,大地落下陰影,在雲霧中若隱若現。
他的嘴角微微一揚,搖了搖頭,果然還是一隻倔強的小貓,對於認定的事情執著的過分,明明走的很累,還是盡力去做。
她是有時候傻的固執,還是傻的可愛,在他的眼裏,倒是占了十二分的喜愛。
身體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倚在樹上,瞬移一閃移步到她根本不能發現的地方。
他承認有時候遇見她,骨子裏都會有種惡趣味冒出來,慣有的慵懶笑容得意的浮起。
孟酒酒的唇抽搐了一下,前方的路上橫著一頭異獸,她咬了咬下唇,這是不小心踏入異獸的領地了。
這異獸長的極為奇特,冰般鑄就的身體,它形似一隻鳥,碧玉色的羽翼隨意一閃,就是一陣風響,它卻沒有爪子,僅靠一隻碩大的蝴蝶作為撐起它的工具。
鬼舞蝶和鬼舞鳥本就是一體,白日鬼舞鳥沉睡,鬼舞蝶尋訪獵物,它隱藏氣息化為普通的蝴蝶,記下獵物的氣息。
晚上則是一起去撲殺獵物,這種異獸十分罕見,對氣息極度敏感,一般處於沉睡階段,除非有氣息能吸引它們。
孟酒酒融合了夢魘和夜陵的能量,但是並沒有好生融匯在一起,不能擁有威懾異獸的力量顯露,隻是一股奇特的氣息,散發著強有力的吸引力。
她咬著下唇不說話,這麽恐怖的異獸遇到了,可是自己體內的力量還不能好生運用,她不能退縮,因為這頭異獸堵在唯一的出口上。
藏在暗處的青衣少年,深邃的眼眸劃過一絲警惕,遇到這頭異獸之所以稱為運氣好,是有個十分重要的原因。
異寶孕育出的守護獸,殺了它一定能獲得異寶,但是由異寶孕育出的異獸,有豈是隨意可以對付。
即使是他,也得小心應對,因為它們實在是擁有奇異能力的生物,不同於異獸的各係能量,更能借助異寶的能力。
他靜靜的走了出來,整個輪廓褪去陰影的掩飾,轉為清晰,從最暗的地方走到她麵前。
他靜靜的看著她,奇異的誘惑,天成的風情,像極了記憶深處的一個人。
青衣少年周身有著華貴桀驁,輕輕的喚道:“酒酒。”
孟酒酒的眼睛睜大,幾乎吃驚的呆愣在原地,愣愣道:“你再喊一聲。”
那一聲跟那人一模一樣的聲調,懶洋洋的像沒睡醒。
猙獰的麵具阻隔了那張容顏,掩蓋了地下彎了彎的薄唇。
他的視線落在異獸身上,鋒芒畢露,透著狠厲的冷意,眼底的溫柔一掃而光。
異獸感覺到他的氣勢,閃動雙翼,一股風暴席卷向他。
他的笑意越深:“那就試試你的實力,值不值得我期待。”
黯淡的月光撒了一地,涼涼的夜風吹動衣角。
他猙獰的麵具在月光的映照下,閃著冰冷的偷光。
銀狼王昭蘇,也是從異世傳來的靈魂,他融合了前世和這一世的記憶。
異獸揚起頭尖利的鳴叫,那雙玉石一樣的眼睛猛然閃爍紅光。
它試探性的一擊,被對方輕而易舉的化解了。
孟酒酒愣愣的望著青色身影,那聲酒酒反複的在腦海中放大。
怎麽會是他?除了驚喜,她還慘雜了一絲迷惘和未知的恐慌。
她喜歡的人再次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