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陰謀的意味非常明顯啊

19陰謀的意味非常明顯啊

白魚隻看了一眼,就緩步朝著主桌走去。

這裏難道出現有靈力或者開啟異能的人嗎?神石竟然會有反應,她的雙眼不由四處察看。

就在此時,一個俊美少年悠閑的跟在兩名男子身後,走在最前麵的兩名男子臉色不大好看,陰沉沉的可怕。跟在他們身後的少年,倒是心情愉悅的不時和經過的客人打招呼。

看到高台,一陣清悅的朗笑聲傳來:“看樣子五姐和七姐都以舞招親,啟錯過了。”

五公主和七公主聽到白啟的打趣,掩著嘴笑了笑,卻沒有多語。

白魚對上這樣一張陌生的臉孔,她自小就送至祭祀殿,白啟又是最晚出生,自然沒有見過白啟。

她想到神石碰巧發出光芒的時候,白啟到了身邊,她可不相信獸王親臨會躲在人群之中,難道白啟是巫,已經有了異能。

白魚的雙眼起了微微的波瀾,一個巫的地位至少媲美於大領主,稱得上獸王的左右手。她掩飾的甚好,不過白啟向來留心周圍細微的動作,這一點點變化盡收眼底。

他腦中百般思量,此次回來的目的,不能讓其他人知道,甚至絕對不能讓人起疑。

低垂下臉,開始浮現殺意。再次抬首時,已經靜的像沒有波瀾的冰河。

壽宴都沒有壽星公出現,不由讓人感到奇怪,這時候大公子起身大喝道:“父王的頭疼病又犯了,實在不便起身,望海涵。”

孟酒酒看了夜陵一眼,夜陵就是想察看狐王的記憶,知曉虎族聖地的下落,結果狐王連壽宴都不參加。

她問道:“夜陵,我們接下來還是要去找狐王嗎?”這是必然會去找狐王,隻不過在於時間長短問題。

夜陵回道:“你坐在此處,吾去找狐王。”

他要丟下自己,獨自去找狐王。孟酒酒緩緩說道:“那不見不散,散席後,我還是會等你。“

傻奴兒,她以為他要花費很多時間。夜陵忍不住輕輕笑了笑,揉了揉孟酒酒的長發,他不會讓她等太久。

夜陵的神色柔和了少許,眉目輕輕一挑,聲音竟然格外溫柔:“好,不見不散。”

孟酒酒的唇顫抖了一下,她看著夜陵離開。

不知為什麽,她竟然有些不舍。夜陵的笑容竟然有真心的溫柔,她眨了眨眼,像是壓驚一樣拿起杯子灌了幾口果酒。

看著桌上的客人,都不在意夜陵的離開,對於她更是理都不理,真心的佩服起夜陵的忽視術,真等於真空了。

夜晚早就悄悄來臨,燈火通明的大殿恍如白晝。外麵不滿了數不盡的星子,證明這夜同樣璀璨的美麗。

明亮的光線下,觥籌交錯的獸人,在這富麗堂皇的大廳內盡情暢飲。

孟酒酒並沒有多少食欲,一直望著門口瞟,夜陵就是從那裏出去的,自然從那裏回來。

她覺得窘迫起來,惱怒的在心裏道:才沒有因為他心神不寧,肯定是喝酒喝多了,心情才會不安定。

他和她之間有著微妙的距離感,她不得不承認,不管是她還是他。

孟酒酒感覺有種陌生的情緒緩緩流淌,那是說不清楚的感覺。

高台上的表演由兩位公主起了頭,後麵上來的演奏樂曲,流水般的溢滿整座大殿。

突然一聲驚叫響起,頓時亂成一團。

支撐高台的四根石柱猛地倒塌下來,頓時砸死了附近的幾桌客人,滾落下來的大鼓正來勢洶洶,重重的碾軋過人群。

頓時一片混亂,保命要緊,紛紛起身朝著門口奔跑。行動慢點的,運氣不好的,已經被碾軋死了。

空地上已經人滿為患了,停留的客人心有餘悸,慘白的臉上還殘留著當時的震驚。都是一方貴族養尊處優,沒了風度的奔跑還是第一次,他們忍不住交頭接耳,小聲的議論起來。

“狐王壽宴這天,又是頭疼病犯了,又是出了如此大的意外。難道是上天示警,狐王命不久矣。”顯然大家都是心存不滿,意外頻發的現場,忍不住拿狐王說事。

白啟的嘴角輕輕動了一下,暗黑的眼睛流露出一種深沉的神彩,深邃的眼底深處越發詭異的美麗。

所幸主座的位置正好避免了這次意外。幾位公子和公主明顯鬆了口氣,從大殿走了出來,狼藉的大殿已經不適合晚宴,客人們已經受驚,完全沒有興致去參加。

告別的客人比比皆是,直到隻剩下孟酒酒一個人。

她所幸坐在靠門的位置,外加一直望著門口的方向,稍有風吹草動就看的一清二楚。

孟酒酒就坐在樹下,看著周圍的人一個個離開,靜悄悄的聽得到蟲子的叫聲。說好的不見不散,她會等下去,反正她就不想一個人回去。

夜風從空中吹來,殘留著令人窒息的血腥味,還沒有散去,在不久前這裏有一場血腥的意外。

大領主府的奴仆抬出屍體,個個臉上疲憊不堪,今晚出事的人甚多,少說也有數十個,白布蒙起的屍體放置在地上,他們做好分內的事情了,明日自然有人通知親屬前來認領。

連奴仆都散的差不多了,孟酒酒還是愣愣的看著前方,怎麽還不回來,這裏怪嚇人的,說好不離開,可是滿地的屍體,她實在不敢恭維,被壓的屍體麵容是相當可怖。雖然是被白布遮掩,不過風一吹動,露出的一角還是會嚇人的。

她忍不住藏身在樹後,暫時不去看的那看了會做噩夢的場景。

黑衣的少年,心底一顫,他顯然想不到會是這樣的場景。

手許些顫抖的掀開白布,不是她。

接著步子小小的移了一步,來到旁邊的一具屍體前,繼續掀開白布。

他身上的怒氣幾乎可以化為火焰燃燒一切,眉宇間有著深切的心疼,當初其實可以帶她一起走。

孟酒酒聽到動靜,轉過了頭,就看見夜陵迅疾的身影,不斷的掀開白布,認真冷峻的容顏,入魔一般的固執。

她竟然有種想哭的衝動,眼角不受控製的流淚,趕緊擦得幹幹淨淨,上前拉了拉夜陵的衣袖。

隻見夜陵轉過身,一把抓住她的手,帶著怒意道:“你知道我會一直找你!”

為何還要藏起來,他的唇緊緊抿起,越皺越緊。

孟酒酒輕輕眨了眨眼,如實說道:“不見不散,我也說過會一直等你,我不是還在這裏。”

她突然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他炙熱的呼吸響在耳邊,連心跳都那般清楚清晰的回蕩。

她剛剛擦幹淨的眼淚,又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夜陵,就讓我閉上眼睛,放縱自己一次。

不管這是夢境還是真實,她隻知道,這一刻是永恒。

淚水一點點的滑落,那雙一直注視著孟酒酒的深沉眼眸,俯身擦拭讓他內心不自覺變得柔軟的**,低聲道:“你是我的人,眼淚也屬於我。”

孟酒酒沒有料到他說出這樣的話,睫毛抖了一抖,一時間愣愣的盯著他,她的腦子一團亂麻,張著嘴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

絕美的少年在星光下,有一種出塵的美麗,他冷峻的臉奇特的柔和起來,俯下身沒有半點猶豫,吻盡殘餘的淚痕,撫摸著少女微微蹙起的纖秀眉目:“傻女人,你記不住也罷了。”輕輕的歎息消散在無盡旖旎的夜色中。

她的腦海中默默重複著令人心醉的話語,幽深的眸子裏麵有著複雜,四目交接,夜陵的臉色驀的一沉,冷冷的望住那躲閃的少女。

他放開了孟酒酒,用一種聽不出情緒的聲音道:“看著我。”

孟酒酒一愣,有些迷茫的抬起頭,隻看見少年那極為好看的唇動了動,吐出的字眼令她震驚:“我喜歡你。”

另一邊,一個清秀的少女朝著白啟房間的方向走去。

門輕輕的一下就推開,妖美的淚痣少年似乎料到她會過來,漂亮的眉毛挑了挑,緩緩笑道:“六姐來了。”

她優雅得體的坐下,對著麵對麵的少年道:“一日為巫,終生帶來的巨大利益無盡,為何掩飾身份回來?大領主的地位對你已經沒有多少吸引力了吧。”

他輕輕的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玩弄的玉佩,嘴角挑著一絲譏諷之色:“我們不過是有血緣關係的陌生人,你沒有任何此刻質問我。”

白魚皺了皺眉,這個家夥終於露出了真麵目。

如果沒有猜錯,今晚的事情應該和白啟有關,他對自己的家人懷有多麽惡毒的意念,做出這樣的事情出來。

白啟悠閑的笑了笑:“告訴你也無妨,白家的其他人都要留在最後,慢慢的接受折磨。”告訴你一個即將要死去的人也無妨。

“今天的一切都是我一手造成,白家命數已盡。”白衣少年悠閑自在的灑脫微笑,唇邊卻是吐出惡毒的話語。

白魚猛然睜大眼,顯得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