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

18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

狐王膝下九個子女,在場的就有七個,唯一沒在場的就是長年不在的九公子,以及地位崇高的六公主。

眾人心裏雖有遺憾,麵對七個已經相當優秀的年輕人,他們也不得不佩服狐王教子有方,教導出的子女氣質出眾,更引得對另兩位的好奇心大增。

夜陵和孟酒酒入場的時候,客人們的目光一掃而過,這兩人都相當普通的模樣,少年冷沉的氣質倒是有幾分威懾力,少女除了那雙靈動美好的眼睛,就不見得其他出奇的地方。

大公子正在飲酒,麵目文秀的臉,對著離得最近的三公子道:“白星,你去安排新到的客人。”

三公子淺淺笑了笑,對於大公子的命令沒有異議,每個人心中都有支持的繼承者人選,毫無疑問,在他心裏的下一任大領主人選,就是大公子白亞。

三公子帶著孟酒酒和夜陵到了一處涼亭,衣袖一揮,不待吩咐奴仆,已有人迅速上前,擺放鮮美的水果和醇美佳釀。

出於對孟酒酒是女子的尊重,三公子問道:“這位小妹,你想要喝酒還是喝花蜜。”他反正也想知道這不眼熟的兩人的來曆,就從少女身上套話。他們請來的客人都是一方權勢之人,也都是各自想到拉攏的勢力。

孟酒酒一驚,這人為何還不走,坐下來一副好生熱情的模樣,貌似要閑聊一段時間。她裝作害羞,假意搖了搖夜陵的手臂,俯在耳邊低聲道:“還不想辦法,我倆不能用假來曆敷衍他。”

孟酒酒清楚請帖上的客人都是預定好,眼前這位三公子對請帖上的客人都過目了一遍,她要給夜陵提個醒。

夜陵冷漠的抬眼,道:“她不需要花蜜,你可以離開。”

三公子隻覺得腦袋一空,服從的起身回到大公子身邊,兩人繼續招待各處的客人。

三公子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一些事,卻有總是想不起。

孟酒酒拿起一個水果,輕哼道:“不會再有人來吧。”

夜陵不喜被擾,給自己和孟酒酒施加了忽視術,對方看到後,總會自動的忽視。

其他幾位公子都是競爭對手,都在殷勤的到處閑談,唯獨孟酒酒和夜陵這處無人問津,好不悠閑。

兩位公主清脆的聲音傳來:“其實除了替我父王賀壽,今日對於我們姐妹倆是個特殊的日子,父王決定今日替我們選意中人。”

這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在場的人一愣,感覺大喝道:“公主,何必叫大領主替你們選,你們看看在場如此多優秀的兒郎,看上眼就帶走,我們都樂意跟公主走。”

哄笑聲中,五公主和八公主快步走到兄長處,五公主嬌笑道:“兄長你看,他們都在取笑我們倆。”

八公主抬高下巴,爽直的聲音,高聲道:“我帶走的隻能是英雄。”

“我們都是英雄。”眾人嬉笑著應和。

八公主臉一紅,牽著五公主的手卡快步離去。

三公子臉一沉,對著大公子道:“兩位公主和七公子是一母所生,她們要是嫁出去,恐怕對於我們是個威脅。”

大公子和七公子都有繼承家族之心,這兩位都是多次針鋒相對,不肯相讓對方半分。其他幾位公子倒都是中立,自知地位和勢力不如這兩人,頗有默契的不參與到兩人的爭鬥。

夜陵的麵容毫無表情,孟酒酒一直撐著腦袋吃水果,這兩人奇異的對外麵發生的場景都不關心。

大公子臉色極為難看,七公子當著眾人麵前,嘲笑他曾經被有賢名的先生趕了出去,懷恨在心的他,暗地派人驅趕了那位先生,以至於那位先生半路生病,過早去世。

七公子盯著大公子,仿佛玩笑一樣娓娓道來整件事,咧嘴一笑道:“還好那位不聽話的先生真的永遠走了,大哥才心安下來。”

事情做的相當隱蔽,除了幾位兄弟,沒人清楚那件事。大公子這樣的做法的確讓人寒心,忍不住站到他那邊的部分權貴,開始猶豫不決。

先生乃是有學識的人才,素有賢名之稱。大公子竟然暗中對待先生下手,心眼未免太小了。

其實,大公子邀請的那名先生脾氣古怪,不願意前去爭權奪利,對大公子的過激了一些。

七公子猛然收起笑容,因為大公子腰間的利劍拔了出來,朝著他一指,淩厲的寒光晃過雙眼。

周圍一靜,愣愣的看著兩人針鋒相對,甚至都忍不住起身,圍成外圈注目著兩人。

大公子盯著七公子,寒冽的露出白晃晃的牙齒,動作快如閃電,輕喝一聲,手中的利劍刺出,夾著呼嘯的風聲。

七公子自然不客氣,感覺到勁風毫不留情的衝來,他拔劍相向,在虛空中發出碰撞的聲音,沉重的壓力撲麵而來。

兩人壓抑著呼吸,劍如靈蛇一般遊走,探向對方的手腕,想擊退對方,劍鋒狠厲的刺向腕脈。

眾人忍不住低聲驚呼,都是不世出的劍術高手,雙眼直勾勾看著兩人精湛的身手。他們互相找對方的破綻,都迅捷無比的抵擋回去。

誰也分不出勝負,這兩人身手實在不分上下。

突然眾人一聲驚呼,扯著嗓子吼道:“七公子。”

七公子臉一青,他畢竟少比大公子晚學劍幾年,上身急忙朝後仰,還是躲不開這一劍,眼看就要刺進胸膛了。

“叮”地一聲。

大公子的劍掉落在地,七公子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仍是青白的臉,惡狠狠的瞪了大公子一眼:“大哥,是想致小弟於死地,我會告訴父王,你今日所作所為。”

大公子並不是自願掉落在地,他的劍是被人用石子擊落在地。他不願示弱的冷目笑道:“是嗎?你現在不是活的甚好,一處傷也沒有。”重重的說完這句話,他拾起劍放回。

人群中爆發一陣噓聲:“屋頂上有個少年。”

白衣少年翹著二郎腿,好不自在的叼著一根草,笑嘻嘻道:“大哥和七哥,許久不見,怎麽還是愛玩呀!”

聽到這個稱呼,眾人立刻明白了他的身份,狐王第九子白啟。

大公子臉色不見得好看,沉聲道:“九弟,回來了。”

七公子重重一哼,冷聲道:“大哥,是在玩命。”

白啟仍舊一臉什麽不知道的表情,睜大雙眼,神色歡喜道:“兩位兄長似乎玩的不夠盡興。”

大公子和七公子有些惱怒的對視,抬頭看著白啟道:“九弟,你快下來,去見父王。”

白啟俊美異常的容顏,低頭整理了一下衣物,飄然從房頂飛了下來。

他知道,這兩位兄長想要去找父王,順便帶上他而已。

兩位公子囑托了剩下的兄弟好生招待客人,帶著白啟匆匆趕往內殿。

孟酒酒一直低著頭吃著水果,上一次在角鬥場,看了白啟的記憶深刻,她這次無論如何都要低著頭,再是好奇也不看。

傻奴兒,她正兒八經的皺著一張小臉,換來身旁夜陵的一聲嗤笑。

白啟擁有清水珠,讓夜陵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個張揚灑脫的少年。

未過多久,帶領在場的客人到了大廳。各自找了位子坐下後,中央搭建的高台,形狀是一麵紅漆大鼓。

兩個蒙麵的曼妙少女,戴著白色麵紗,換上飄逸的輕紗長裙,腳腕處的銀鈴隨著身姿舞動,發出迷惑人心的悅耳響聲。

她們的舞姿顯示出力量的美感,透著強勁的力道和野性。

有人看愣了片刻,隨後反應過來,這兩位是五公主和八公主。

她們的身軀妖魅的擺動,宛如無骨的蛇一樣扭動,腰部帶著柔美的弧度,露出的眉目襯托著頗有風情。

這兩個獸人少女不得了,竟然有一種迷人的風情展現,不愧是大領主的女兒。

眾人在心裏不由癢癢的,她們可是放出話,要選出意中人。

隨著足下的跳躍,鼓麵發出振奮人心的敲打聲音。

這兩位公主在客人眼裏算得上美麗,更難得的是頗具風情。

每個少女多少有些虛榮心,眾人癡迷的目光,令她們頗為開懷。

一支舞畢,笑顏如花的取下麵紗,兩位公主下台坐到主桌。看了眼座位上空著的幾個位子,八公主嘀咕道:“七哥還未到。”

五公主沉了眸色,看了一眼三公子黑沉沉的臉,不由擔心起來,難道七弟出了什麽事情?而且還和大哥有關。

突然一聲驚呼傳來,眾人癡呆的望著一個姍姍來遲的少女。

祭祀袍飄逸包裹玲瓏有致的身軀,斜肩露出的兩條纖細的玉臂,唇邊有著淡淡優雅的笑意,白皙清秀的容顏,映入眾人眼裏。

她掩著嘴一笑,那柔媚的笑聲傳出,眾人又是一呆。

來人正是白魚,她慵懶笑道:“白魚感謝各位的到來,父王想必也會很開心。”她長年呆在祭祀殿內,不同於大6少女麥色的肌膚,蒼白的麵容,白皙的皮膚,帶來特殊的美感,尤其她還是個絕色美人。

五公主放在桌下的手狠狠握緊,從小到大,都是白魚搶走她的所有光芒,隻有白魚在場,她總是被忽略的那一個。

白魚的眉目一皺,注視到玉石手鏈處,一閃而過的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