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狠絕的一腳你受不起啊

16狠絕的一腳你受不起啊

羅徐徐道:“直接作為賀禮送去,不會被發現吧。”

雲間月低垂著目光,手拂過那妖魅的花:“不會,它製成粉末,吸入人體之後,才會中毒。”那種毒素可以讓人上癮,他頭一次遇見如此怪異的毒素。

羅饒有興趣的抬頭,雙眼亮晶晶的望住雲間月,那雙好奇的爪子直接伸到裏麵,想仔細瞧瞧看。

雲間月的速度更為迅疾,轉眼間錦盒裝入袖間,理都不理那無精打采的娃娃臉少年,沉沉的盯著羅,說道:“還有一些工序沒有完成。”

羅不甘的一怔,唇撇出不滿的弧度,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閃出哀怨無比的光芒:“你是壞人,這都不給我看。”這家夥怎麽這麽小氣,我們好歹是搭檔,看一眼都不給看。

雲間月沒有心思管羅,他還要趕著回去完成最後的工序,起身淡淡道:“出去。”

羅的臉轉換的十分快,娃娃臉的小酒窩迷人的綻開,他的容顏在美男雲集的獸人大6算得上普通。可是那張娃娃臉的稚嫩可愛,卻是在大6上極為少見:“咦,這麽快不吃飯了。”

羅放滿腳步,回頭不舍的瞧了大半桌的飯菜,心裏狠狠一顫,他隻顧說話,又忘記吃飯了。

阿月吃的飽飽的,自己還是餓著肚子。他低著頭,很無力的跟在雲間月身後,朝著樓外走去。

他們在此處有私人的宅院,大不了叫仆人煮一頓,羅的臉色恢複正常,滿臉悠閑的朝外走去。

唇上的溫熱奪去了她的全部思維,孟酒酒不自覺的縮了縮腳尖,現在的她反複告訴自己:這廝不是夜陵,可是這臉和夜陵長得一模一樣。

她不知所措,對方的頭朝著她低下來,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鼻尖,涼薄的唇落在她的唇上,輕柔的落下羽毛般的吻。

那雙清美的眼睛,不敢置信的閃爍,他離開後,忍不住輕笑道,嘴裏控製不住的諷刺:“傻女人,才會認為是夢。”

孟酒酒感覺自己頭上在冒煙,無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火熱的溫度燃燒著身體,不斷沸騰的血液,隨著上升溫度傳來的暖流。

“你、你。”她語無倫次,幾乎處於神經錯亂,看著那個突然襲擊自己的少年。她忽然做出一個出乎意料的舉動,對著那個占便宜的夜陵飛出一腳,帶著狠絕的力道踢向某個最重要的部位。這一腳要是踢上,非同小可的力道能把人踢殘。

孟酒酒想:這種襲擊,隻能怪夜陵活該。

夜陵沉了沉眸色,彎了彎唇,這隻小東西又開始不乖。猶如黑色寶石的雙眼,有著不知自的寵溺,他不過在宣告對她的所有權。

她是屬於自己,必須屬於自己。

孟酒酒抿著唇,看著飛出的腳被人抓住,她暗叫一聲慘了。

一個天旋地轉,她被橫抱在懷中,一開始猛然投入他的胸口。掙紮著揚起頭,雙眼定定的望住那人的下巴尖。一時間,所有委屈都爆發了。她來到異世界,所有都是如此陌生,甚至沒有自由,還老是被眼前人欺負,她活的到底有多無奈,天天活在壓力下麵。

想到這裏,她雙眼愣愣的垂下,黯然著小臉,孟酒酒狠狠咬著唇,甚至咬出了血。她卻沒有想到,她對現在這個懷抱沒有任何排斥,甚至可以讓一直壓抑的情緒,在這裏釋放出來。

夜陵低斂眉眼,定定的看著懷裏的孟酒酒,纖長的睫毛帶著微微的顫動,眉目一蹙,風華無雙的身姿傲然孤寂。

孟酒酒望向他,雙眼中充滿著疑惑,小嘴抖動了下,遲疑問道:“你為什麽親我?”

他忍不住微微歎息,聲音低沉,唇邊勾起迷人慵懶的笑意,道:“吾是在眾人宣告我們定情已深的消息,畢竟獸人少女的難纏是在大6上出名的。”

孟酒酒擠出一個笑容,她懂了,原來她隻是夜陵擺脫麻煩的擋箭牌,眉眼間多了一絲釋然,緩緩笑道:“姑且信了你。”

她不是個多疑的人,還有這件事情,她實在不願意多想,所以為了說服自己,她寧願相信夜陵的答案。

夜陵給自己,同時也給她找了個借口。

他看到那近乎躲閃的眼光,心一沉。

她就像一塊頑石,讓他有種無可奈何的歎息。

此時兩匹駿馬拉著一座素雅的車輦經過,素色的紗帳縹緲飛舞,隱約露出裏麵乘坐人的身影,一個高挑的少女若隱若現。兩邊身穿祭祀長袍的侍從麵容冷然的跟隨在兩邊。

白魚是此處最美的少女,她高貴的身份讓年輕少年們望而止步。最重要的是身為祭祀,終身獻給了神,一輩子不可能接下姻親,否則是褻瀆神的行為。

眾人看到是祭祀白魚的車輦經過,自動朝兩邊站立,讓出一條寬闊的道路。車馬靜靜的走過,留下許多雙朝遠處望去的眼睛。

夜陵沒有多留片刻,隨著人流的退散,朝著路邊走去,找了一個角落,放下懷中的孟酒酒。

她雙眼如墨玉,一眨不眨的望著夜陵,神光晃動。然後小腦袋無力垂下,認真的像個努力學習的好學生,把手伸了出來,問道:“現在還需要裝下去嗎?”

她要預先打個招呼,免得又被夜陵突然襲擊亂了手腳,潛意識裏她是選擇相信夜陵。

夜陵眉目一挑,嘴角微勾,緩緩道:“可以,隨時可以裝下去。”

夜陵目光掃過孟酒酒強自鎮定,以及裝作正兒八經的麵容,帶著戲謔,輕笑道:“難道是想繼續未完的吻。”

孟酒酒張了張小嘴,強自裝作正兒八經的麵容,形狀美好的眉目一蹙道:“不想。”

淡淡的語氣,掩飾著那一刻的恍惚。

孟酒酒和夜陵終於找了一處落腳處,客棧到處都是人滿為患,多虧正巧遇到一個獸人有事要離開,夜陵用高價訂下房間,孟酒酒唯一不滿的就是隻有一間房。兩個人擠在一間房裏,已經成為了現實。

她拿起茶幾上的茶杯,飲了一大口,目光偷偷的瞄向夜陵。他俊美的臉麵無表情,這時抬眼瞅了下孟酒酒。

“吾出去一趟。”夜陵站起來,朝著外方走去。

孟酒酒點了下頭,她應該可以好好靜下來。夜陵忽地回頭,指了床上的包袱,吩咐道:“取出一套黑色的衣服。”

孟酒酒點了下頭,掏出那件黑色的衣裳,夜陵的衣服顏色單一的就隻有銀色和黑色,他可以將銀色穿出優雅孤傲,不知道黑色穿起來又是一番如何好看的新模樣。

夜陵慢慢回過頭,她看著夜陵的身影隔絕後。慢慢閉上雙眼,把將才掩藏的複雜情緒顯露。

她拿起那件衣裳,用手撫平褶皺,疊整齊後放在床上,開始無所事事的撐著下頜。

孟酒酒忽然發現,其實夜陵一直對自己還不錯,甚至沒有真正傷害過自己,所以潛意識才會相信夜陵,她目光渙散的低低垂下眼簾。

孟酒酒伸了伸手,使勁扯了兩邊的臉頰,都給扯出兩個顯眼的紅印,搖了搖頭,努力趕走胡思亂想的思緒。

寂靜中,時間流逝的奇慢。孟酒酒悠閑的倒在躺椅上,緊緊縮成一團,疲憊的身體需要休息。

直到一個修長優雅的少年踏入,將兩張有著鎏金印請帖放置在桌上。

他的眉頭迅速皺了起來,眉頭越皺越緊。大步幾下邁到孟酒酒麵前,手指摩娑著臉頰的紅印,輕緩而柔和。

她還不懂,沒有人可以傷害她,包括她自己。這樣一想,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都快擰成結了。

孟酒酒睜開眼,這樣一張沉下來的黑臉,映入眼中,雙眼不確信的一眨,輕聲道:“夜陵?”

夜陵對著孟酒酒低聲道:“是我。”還需要確認什麽嗎?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用的是我。他已經在心裏,漸漸的把眼前的少女歸納為身邊人,不知不覺不再用高傲的眼光居高臨下的看她。

他的話音一落,少女疲憊的容顏,安心的再次閉上眼,緩緩道:“你的衣服疊好了,就放在床邊的木椅,隨時可以換上。”

她的表情一直是疲憊慵懶,連嗓音都帶著莫名的慵懶。

那雙古靈精怪的眼睛,毫無瑕疵的黑白分明,鑲嵌在小巧的臉上,足以讓人憐愛。

他收回目光,直步朝著床邊走去,連步子都不由的放輕。他知道小東西是真的累了,這些天的日子折騰她了。

夜陵的手移到腰間,直接褪下長袍,用水係法術清淨了身體,然後拿起那件疊放的黑袍,垂了垂眼臉,淡淡的微笑。

孟酒酒躺了好會,她看著穿黑袍的夜陵,忽然覺得這樣的他,渾身有一種逼人的威懾力,高高在上的王者。

她從恍惚中清醒過來,夜陵正坐在桌邊,上麵盛放著一些菜肴,孟酒酒頓時摸了摸肚皮。

她訥訥道:“一起吃飯。”清脆的聲音引起了夜陵的注意。

半響,夜陵低沉華美的聲音道:“走過來。”

她用力點頭:“好。”坐上飯桌,靜靜看著近在對麵的夜陵的臉,看他沒有半分開動的念頭,也不好動筷子,不由垂頭喪氣的盯著桌麵。

夜陵終於發話道:“吃。”唇邊的笑意稍縱即逝。

等這餐飯吃完,夜陵拿出兩張請帖,緩緩道:“吾給你最好的建議是留下,吾一個人前往。”

他不想讓她去,這些天走的太累,她的身子骨並不如何好。

孟酒酒吃飽喝足,回話有力道多了,明亮的眼睛定定望住夜陵,大聲道:“你帶了兩張請帖,還是物盡其用好呢。”彎彎的眉眼綻放燦爛璀璨的笑容,伸了一個懶腰。

夜陵同樣懶懶的往後一靠,似笑非笑的抬起手指,無形的風刃撕裂了一張請帖。

他倒是要看看,她會不會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