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這絕對不可能是真的啊

15這絕對不可能是真的啊

孟酒酒本來心裏有些氣惱,對於夜陵的風涼話,轉念一想:他這麽淡定,怎麽說都不會害自己。

成喜悅的望向孟酒酒,注視的她接下來的舉動,隻見她取下頭頂的鬥笠,露出一張甚是普通的臉,唯獨有一雙異常美麗的眼睛。烏黑的眼眸是那樣的璀璨奪目,不過成失神的並沒有注意這些細節。

“對不起了,姑娘。”成淡而疏離的道:“你不是她。”

成失望的垂頭,他本來以為可以再見到那位姑娘。結果隻是身影相似而已,她真的已經掉下山崖,徹底沒命了嗎?

孟酒酒就知道事情會被夜陵掩飾過去,她轉了轉眼珠:“走吧。”

夜陵點了點頭,淡淡的應了一聲。他經過城門口,瞥了一眼失神的成。雙眼帶著隱藏的嘲諷,以及深處的冷寒徹骨。

成明顯心不在焉,直到守衛提醒,他才緩緩回過神。露出一個苦笑:“今日一直守在此處,我身體有些疲了。”

守衛立刻知道頭兒要離開,弓著身子討好的笑道:“領主終日憂心,早點回去休息,坐屬下的看著也憂心呀!”

接下來是眾人的迎合。

成離開的時候,忍不住看了走出不遠,尚在視線範圍的兩人。他真的覺得那名少女異常熟悉,忍不住就回頭繼續看著她走遠。

孟酒酒咬了咬牙,發現夜陵回望了離開的城門,奇怪道:“你在看什麽?”她已經取下鬥笠,目光不再受阻,一直留意到夜陵的舉動,倒是沒有放過這個細微的細節。

夜陵嘴角微微一掠,他的手上彈出一道銀光,天空之上立刻出現巨大的金雕。

這附近的獸人有不少信奉金雕圖騰,在他們眼裏,它是勇敢和銳利的象征。空中的金雕展翅高飛,出現在人們的眼前,都愣愣的抬頭,然後俯身跪在地麵,雙手前伸,頭頂額心抵著冰涼的地麵。

夜陵隻是預料到城中的結果,至於會不會如意料一樣,都不會在意。

成的雙眼瞪得老大,這隻金雕來的莫名奇妙。他本想繼續朝著前方走路,那隻金雕俯衝下來,厲爪朝著他撲來。

躲不過了,金雕的身影太過迅疾!

頓時,一股巨力從他雙肩傳來,全身的經脈疼的撕心裂肺。他感到了劇痛,不知不覺已經化為了一頭黑豹,嘴張開,就是一聲慘烈的哀嚎,他甚至覺得全身的力量被剝奪的幹淨。

底下的的獸人瞧著金雕降落,再次飛上空中,爪子中多了一個活物,看到是新領主成,錯愕的張大嘴。

守衛們並沒有拿起弓箭救下成,因為上天都不滿意這個領主,要金雕帶走他。他們不久又要選出新的領主了。

夜陵暗地在玩小把戲,孟酒酒敏感的覺察出來。

“金雕去哪裏了?”孟酒酒不大不小的聲音隨意的問道,都不期待夜陵做出回答。

夜陵笑了笑,聲音悠閑,仰望著天空道:“帶個人去了一個遙遠的地方,至於在何處,連吾也不知道。”

夜陵心情貌似不錯,孟酒酒靈光一閃。趁機多問幾句的孟酒酒繼續道:“那我們要去那裏?”一直漫無目的的走,她表示很著急,忍不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夜陵的神色一斂:“狐王五百歲大壽,吾正要前往。”

獸人的壽命極其長壽,至少有幾百歲可以活下去,一定程度上彌補了生育率低的遺憾,維持著大6微妙的平衡。

狐王名為白封,膝下有幾個子女,最為出眾的當屬第九子白啟,可惜在眾人眼裏,這位才華橫溢的繼承者之一,剛到成年就遠離家鄉,沒有參與進權力場的紛爭。另一位最出眾的是位有名的美人,六公主白魚,將畢生獻給了祭祀殿,甚至曾經得到這片領主統治者白虎獸王的稱讚。

祭祀可是需要終生侍奉獸神為信仰,獸神是創造大6的偉大存在。

祭祀殿地位崇高,不遜於領主的地位,隻有大領主的屬地存在祭祀。

果然大概劇情還在展開,夜陵果然最先找的是白虎王領地的狐王。

狐王白封的家族是白虎王最寵幸的家族,算得上白虎王的親信。

要知道,狐王的家族是最先跟隨白虎王的家族之一,連一些機密都是分外清楚,比如白虎族聖地的所在。

夜陵對於自己的角,有一定的感應,他隻能隱隱約約覺得,就在這片白虎王統治的領土上。他不想打草驚蛇,動作明顯,導致驚動六位獸王,再次聯手封印自己。

當年他處於新生狀態,從父親繼承的力量還沒有穩定,不足於抵抗六位老獸王的聯手。如今他的靈力被削弱了幾分,一個人對付兩個或者三個獸王沒有問題,對付六個就存在問題了。

離狐王生辰還有好些日子,他選擇徒步,不打算用空間法術直接到達。這世間離開的太久,是應該好生看下這一切。

夜陵腳力好,後麵跟在的那位就不見得有多好,她可是天天宅在家裏不出門,性子倔強的咬牙跟著走,不願意抱怨一句。

孟酒酒晚上忙著照顧夜陵,白天忙著跟著夜陵,背上還負著包袱。

她成了三包女,包吃和包睡以及包管包袱。

不過,當一個格外富饒繁盛的城池,出現在她的視野中。她一下子鬆了口氣,怔怔的盯著城池。那麵繡有狐狸圖騰的錦旗淩風飄搖,告訴孟酒酒苦日子到盡頭,這漫漫長征路終於結束。

大領主管轄的城池,人來人往,其中身著長袍的獸人不少,包著獸皮的少年亦是隨處可見。獸人性命極長,至少也有幾百年可活,相對蒼老的速度極其緩慢。街上的少年朝氣勃勃,匯聚在街道上。

獸人少女的出現也遠甚於其他地方,上身隻著了一件遮住胸部的皮衣,麥色的肚臍和小腹,若隱若現地呈現在眾人眼前。

大6上男女比例嚴重不平衡,大約男女是十比二的比例。少女幾乎個個被寵成了寶,個性透著驕縱和野性的美麗。

現在正是夏季,烈陽高照,這片領土帶著濃濃的悶熱。

孟酒酒抬眸,伸袖擦拭額頭上的汗水,突然在她身前,一條冰蠶絲的錦帕出現。暗色雲紋,優雅而華貴,顯示質地極好。她挑高眉,下巴一抬,看著這條錦帕,心中有些暖暖。

夜陵這家夥還會關心人,她這片刻發愣,導致夜陵保持著遞錦帕的姿勢,他沉著臉抬手擦拭少女殘餘的汗跡。

她愣愣的睜大眼,冷峻如夜陵,他卻有著溫柔細心的動作。

她突然覺得,那不是擦拭掉汗跡,而是在內心留下了痕跡。

“夜陵。”她不自知的喊了他的名字,幽深的眼神第一次出現在深處,抬頭深深的望住他:“我自己來。”

夜陵的手頓了一下,他的薄唇越抿越緊,冷聲道:“隨你。”

孟酒酒被夜陵施了幻術,外貌發生了一定的變化,普通的就像最常見的少女,不過她迥異於獸人少女的氣質,依舊引人側目。她身邊有了一位如此出眾的追隨者,這是沒有少年上前去的原因。畢竟孟酒酒現在並不如何突出,讓人有宣戰的意念。

不少獸人少女衝出了少年們包圍圈,臉色暈紅的盯住那氣質和容顏都如夢中情人一樣的夜陵。

向來驕縱成性的她們,僅僅是目光含情的望著他,嚐試擺出美好的姿態。認為他身邊的女子跟自己也差不了多少,說不定能被他看中。

那有些模糊的輪廓,五官沒有美感,這些已經是在大6稱得上有幾分姿色了。

夜陵盡量忍住青筋暴露的拳頭,孟酒酒想到了一個恰當的比喻,這滿大街的獸人版鳳姐對著夜陵拋媚眼,她實在忍不住想要爆笑了。

孟酒酒的唇顫抖的很厲害,她實在控製不住,想要幸災樂禍的仰天大笑。夜陵你也有今天,這場麵看的她真舒暢。

夜陵留心到孟酒酒唇邊的笑意,他不在乎別人的目光,唯獨隻留意了一個人。似乎她還不太明白,她是自己的所有物。

她怔怔的睜大眼,這一切一定是夢,她不會承認唇上溫熱的觸覺來自於夜陵。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

窗戶邊,清秀少年無趣的收回頭,有氣無力道:“還以為什麽大事,一個長的比我帥點的小白臉,引了一大堆女人注目。”

片刻後,轉動酒樽的少年,聽聞後已點了點頭,豔麗的容顏冰雪清冷,沒有點評一句話,漠不關心的注視著酒樽。

清秀少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大咧咧的拍著桌子道:“阿月,你的賀禮準備好了沒?”當初接下王上的命令,隻是更方便兩位王上的聯係,遇到阿月的時候,也沒有什麽朋友之誼,不過後來相處久了,這友情根深蒂固,那怕阿月是個悶壇子。

這兩人正是雲間月和羅。

雲間月係了一根繩帶隨意捆住長發,豔美的臉上有著不輸於任何上位者的英氣,完美的五官僵硬的扯出一個笑。

他取出一個錦盒,裏麵盛放著全株粉綠色,葉長橢圓形,大型而豔麗的一株妖花。

“真是美麗呀!”羅忍不住大聲讚歎道:“它是什麽毒花?”羅了解雲間月,他隻收集有毒性的美麗物品,才有了此問。

“它叫罌粟。”雲間月一如往常,紅眸妖魔般的倒映這株妖花,不起絲毫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