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遭綁架男配你傷不起啊

11遭綁架男配你傷不起啊

好可怕的一張臉,就當沒看見吧。目光胡亂的垂下,留意到夜陵的臉色似乎變得更黑了,孟酒酒心裏一驚:夜陵小氣鬼,又要生氣了。

他露出一個不明含義的笑容:“奴兒,你沒想到會看到我。”

孟酒酒驚訝的看著他,若有若無的氣息近在咫尺,愣愣的張著口,她還真的沒想到被夜陵抓個正著,他不是應該早就離開。

“傻女人。”夜陵輕輕刮了一下她的鼻尖,明顯壓住笑意的尾音,突然露出惡意的表情:“也沒想到吾會接住你。”

“嗯。”孟酒酒低垂著目光,又應了一聲。

夜陵微微顫動的濃密纖長的睫毛掃過她的側臉,低聲笑道:“那麽,如你所願。”既然不曾想到我會接住你,那就麵臨摔下來的結果。

孟酒酒腦子一片空白,盡量裝作沒看見夜陵唇邊浮動的詭異笑容。

在砰的一聲,重物墜地發出聲音後。她驚愕的張大嘴,伸出手指著夜陵,摔在地麵上,還好有床被子墊著。

夜陵正一臉促狹的盯著孟酒酒,放開的雙手好整以暇的優雅放在兩邊。她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夜陵站在一邊看笑話。

他伸出手的時候,孟酒酒遲疑了片刻,還是握住了那節骨分明卻格外有力的手。

麵上一陣涼風迎來,她才反應過來,沒有戴鬥笠,就出現在大街上,豈不是很危險。

夜陵的眼中隱隱浮現笑意,孟酒酒直勾勾的盯著周圍,發現周圍少數幾個獸人站在原地靜止不動,兩眼呆滯無神。

孟酒酒嘴角抽了抽,果然多慮了。忽然有種被算計的感覺,夜陵沒有封鎖整個屋子,偏偏留個窗戶給跳,他還正好等在下麵,周圍的一切都妥當的安排好了。她一愣回過神,才發現真的被夜陵算計了。

夜陵麵無表情,轉身朝前方走著。

孟酒酒也麵無表情,在後方默默跟著。

夜陵內心忍不住質問自己:你明明等著看她摔下來,怎麽就還是忍不住接了她。這個不聽話的傻女人就該被教訓,想到昨晚的丟臉事情,桃花眼波光瀲灩起來,浮現難得的窘迫之意。

她忍不住在內心質問自己:你好好呆在屋內就行了,非得跟在夜陵後麵,被他看了笑話,還被戲弄一番,真是自討苦吃。

他默了默,發現走了一路,身後的少女都是埋頭苦著一張臉,隻顧著跟在他身後的影子走,連路都沒有看。

孟酒酒正鬱悶著緊,誰知前方那個人突然停下了腳步,直接一臉無措的撞在他的後背。

他怔了怔,恐怕沒料到孟酒酒會撞到他,神色似笑非笑的盯了她半響,良久道:“你的鼻,流出了血。”那聲音溫柔真誠的緊,一字一句優雅的道了出來。就連他嘴角掛著笑容,竟然也溫柔真誠的緊。

孟酒酒猛地睜大了眼,鼻子是結結實實撞到了他的後背,難道有血流出來。看夜陵的模樣倒是真誠,不像是欺騙自己,老實的來回擦了擦鼻子,根本就沒有什麽血,眸子噴出兩團火焰。

前方形狀慵懶的絕色少年,真誠的容顏瞬間變臉,深邃的墨色眸子冷冷的盯著她,嘴角的笑容轉為嘲諷:“你真的信了?”

孟酒酒抬頭正想說不信,轉念想想為什麽就是莫名的會去相信他,忍不住怔了怔,燦爛笑道:“你要是騙多了我,那天我就會不信你。”

前方的靜立的少年五官精致絕倫,桃花眼風華流轉,噙著漠然和淡淡的好笑之意。那雙透徹的墨眸有著她從未見過的柔和,目光落在孟酒酒的身上。雅致脫俗的身姿,緩步朝她走來。

他輕輕抬起手,銀色的光華流轉在指尖,覆上孟酒酒的鼻尖,看著被揉紅的鼻尖,用靈力除去那一片撞傷的紅印,悠遠道:“吾不管你信或不信,這世上你可以相信的唯有吾。”

孟酒酒皺眉看著他,對上那雙黝黑深沉的近乎妖異的眼睛,立刻覺得這個自大的男人,唯吾獨尊的念頭一點沒有改變。

她歎了口氣抬首,堅定道:“好,我信你。但是你不許再騙我。”

夜陵繃緊整張俊臉,戳了戳孟酒酒鼓起的腮幫子,展露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好。”

“真的?”她揉了揉他戳紅的額頭:“你確定這句話是真的?”

夜陵如此迅速的答應,他可是以整自己為樂,今日發現他古怪的性子,似乎被整一次,他臉上的笑容就多一分。

夜陵冷眸似冰似雪,那麽安靜並且那麽柔和,用墨黑的眸子看著孟酒酒,深處隱藏著不自知的溫柔。

他一點一點的綻放唇角,轉身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吾既然給了你承諾,你既然不信,那我隻好不必履行。

孟酒酒皺著眉,繼續緊緊跟在他的背後。

郊外醉倒一大片歡慶的獸人,孟酒酒快步想要察看,繞過夜陵身邊,快步走到前麵。

一隻手握住她的手腕,拉回前傾的身子,低沉華美的聲音道:“吾的隱身術,隻能在吾的周圍,牽住吾的手。”我會一直護住你的周全。這最後一句話,他怎麽也說不出口。

孟酒酒點了點頭,他這隱身術範圍真小。

其實夜陵可以選擇更大範圍的隱身術,讓兩個人各自隱身,可是他隻是想找個借口,留她在眼皮底下,方能放下心。

她來不及多想,周圍靜的近乎詭異,不可能醉倒如此之多的獸人。守在外圍的侍衛,已然成了徹底冰冷的屍體,脖上的血痕觸目驚心。

除了守衛已經逝去多時,醉倒的普通獸人倒是沒有收到任何損害。這僅是外圍,越往裏麵走,裏麵的獸人身份越高。

夜陵牽住孟酒酒,步履優雅的進了裏麵,露天場地中央放置華麗的皮墊,前方的木桌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果食佳釀。不少身著長袍的男子倒在桌上,手仍然保持著握酒的姿態,酒杯已經空了,靜靜灑落一地。

夜陵的目光看到唯一空下的座位,他忽地彎起興味弧度,看樣子那群盜賊口中的大生意就是這唯一消失的人。

目光閃過一絲鬼魅的銀光,原來是那個少年。他尚且有些印象,白袍勝雪,叫奴兒那個傻女人看呆的俊美少年。

夜陵的手指在下巴上輕敲,瘦削流暢的下巴微微揚起,高聳的眉骨流轉著傲氣,忽地喊道:“奴兒,這裏隻有一個人有事。”

孟酒酒怔怔的看著他,冷峻漠然的夜陵饒有興致的道:“他是昨日的角鬥場上的少年,著一身白袍。”

原來是白啟,孟酒酒聽到夜陵的答案,唯有他能讓夜陵記住片刻,昨日角鬥場的獸人裏,也隻有白啟一身白袍。

她不太相信白啟會被那麽容易抓走,畢竟他在可是算得上數一數二的男配,總有一種事情另有玄機的想法。白啟一定要救回來,他可是進行的支線任務,夜陵以後必不可少的軍師人物。

孟酒酒舒了一口氣,臉上露出討好的笑容:“我是先知,那個少年日後會幫你很大的忙。”又得當個神棍,擺出個先知的身份。

“嗯?繼續說下去。”夜陵懶懶的坐在空位上,不甚在意的掃了她一眼,撐著下頜,形狀慵懶的眺望著遠方。

空氣的氣壓突然有些低,孟酒酒說話突然有些打結:“那個少年……真的很重要。”到底該怎樣才能勸服夜陵,泄氣的皺了眉。

夜陵一向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要他去救人的幾率非常小。他低頭笑道:“是對你很重要嗎?”

孟酒酒臉上閃著興奮期待的光,難道夜陵有救白啟的念頭,心裏有那麽一絲欣賞白啟,收白啟為己用的想法嗎?

片刻靜寂後,夜陵忽然肆無忌憚的大笑,沒有理會孟酒酒期待的目光,自顧自的低語道:“奴兒似乎在意他。”

夜陵口中的他,自然是指的白啟。

孟酒酒微微挑眉道:“他對我們以後非常重要。”以後你要是想輕輕鬆鬆,找個聰明忠心的屬下,恐怕沒有比白啟更適合的人選。

夜陵似乎心情變得頗好,他聽到這句話,無言的唇角輕微上揚。

她說的是我們,不經思考說出來的話,更能表明心意。

夜陵的眼神冷厲的掃過:“吾就帶你去目睹那位少年的安危。”他人是死是生,冷冷的在一旁觀望,其實他也想知道,昨日那位不簡單的少年,最後的結果難道就是如此慘淡收場嗎?

夜陵帶孟酒酒到了不知名的山丘處,居高臨下看著地麵的情況,許多茅屋和來回走動的人。至於白啟,她沒有看到他被抓進那間屋子裏。

一處隱蔽的密室,白袍少年假意昏迷的眼,緩緩睜開,敏銳的覺察著周圍的環境。他倒是很想知道,誰付出大力氣抓他,一個無名小卒。手中流轉的強勁氣流,割斷了手中的捆繩。

已經裝昏迷許久的身體有些僵直,他伸展了四肢後,提氣輕踏在地麵上。這處密室與外麵僅隔了一個書櫃,這裏應該是商議事情的地方,耳朵靈敏的覺察到外麵的說話聲音,他的氣息甚是內斂深厚,聽覺異常靈敏,這些話傳入他的耳裏,已是再清晰不過。

一個甜甜軟糯的少年聲音喚道:“雲間月,我可是為了幫你報仇,親自混入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當個沒實權的三當家。”還不是為了雲間月,他不放心那群廢物,親自混了進來,暗中觀察著事情的進行。

另一個陰冷邪魅男子的聲音:“我的身份不方便出麵,白啟的命隻能我來拿。”連空氣都無聲的摻入了寒氣。

那甜甜聲音似乎不滿道:“好吧。本來想偷偷幹掉他。親愛的毒巫大人,我知道你不方便出麵。”

毒巫的身份畢竟敏感了,將要殺掉的那個少年的身份也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