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應君楉竟有如此手段?

應飛雪院子內。

“劉長老,您一定要救救雪兒啊!”江貞念緊緊捏住自己的袖口朝不遠處滿臉倨傲的老者哀求道。

老者是慕容權專門派人從宮裏請來的供奉長老,皇室最高級的藥師,據說對於丹田修複的問題有很深的經驗。

劉長老捋了把自己長長的胡須,開口道:“夫人放心,小事罷了。”

他雖然明麵上是皇室供奉的,但硬要分的話卻是慕容權這一方的人,就衝應飛雪和慕容權如今的關係,他當然也得盡力醫治。

再說了……應君楉一個靈力地下的黃毛丫頭,能造成多大的傷害!

見劉長老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江貞念懸著的心也算是稍微放下來了點。

應飛雪是她最引以為傲的女兒,她無法忍受自己培養了那麽多年的女兒被應君楉害成一個廢人。

想到應君楉,她臉色沉了又沉,該死的小賤人,看來是以往對她太好了,這次竟然敢鬧出這麽大動靜!

“小翠。”

江貞念朝候在身後的丫鬟招招手,低聲吩咐了幾句將她派了出去,自己則是轉身坐在了不遠處的軟榻上,心裏開始盤算起來。

若真是照應君楉所說的那樣,雪兒對她下了死手,那他們和應君楉就是不死不休的對立麵了,她得早做打算。

“噗!”

一聲突兀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江貞念的思緒。

她猛地一抬頭,就看到原本信心滿滿給應飛雪醫治的劉長老現在竟然虛弱地摔倒在了地上,手緊緊捂著胸口,臉上滿滿的都是震驚。

江貞念暗叫不好,立馬站起身來跑過去。

隻見**的應飛雪雙眼緊閉,額頭上全是細密的汗珠,看起來比一開始還要痛苦幾分。

“雪兒!”

在眾目睽睽之下,應飛雪原本光滑細膩的臉上開始冒出密密麻麻的紅血絲,仔細一看,那紅血絲居然還在動!

“劉長老,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看著應飛雪身上發生了這麽恐怖的變化,江貞念忍不住後退幾步,尖叫出聲。

屋內候著的所有人見到這一幕,也都被嚇了一跳,麵麵相覷。

劉長老在所有人驚詫的目光中吐了口黑血,麵色陰沉道:“二小姐身上,有封印。”

其實他也不知道這玩意兒到底算不算封印,嚴格來說,是對方以武器為媒介,在應飛雪身上下了個術法,那術法的主要作用是封住應飛雪的靈力,就像是封印一樣。

也就是說,就算應飛雪的丹田被修複好了,她還是無法使用靈力。

而且那術法蘊含的力量,會持續不斷地在應飛雪體內搞破壞,讓她一直處在折磨之中。

應飛雪現在這副樣子,就是因為剛剛劉長老輸入她體內替她修複丹田的那股靈力與術法的力量相撞所致。

而且現在的情況是,劉長老這一次不單加重了應飛雪的傷勢,還讓他自己也被那術法的力量所傷。

劉長老聲音低沉:“二小姐這傷,真是府內那三小姐做的?”

不應該啊,他在大月國這麽多年,對大月國的一切都算是了如指掌,對應君楉這個鎮國公府的嫡小姐自然也了解不少,什麽軟弱可欺,實力低下,用秘法覺醒頂級靈脈卻無法發揮出最大實力,可是就是沒有一條,是她會這等強大的秘術!

莫非……她這些年難道一直在隱藏實力?

江貞念眼見應飛雪身上的紅血絲越來越多,甚至彌漫到了腳踝,緊張得渾身發抖,但她還是聽話地朝劉長老點點頭,不為別的,就因為劉長老是宮裏的人,就算他真將自己女兒治壞了,她也沒膽子當場興師問罪。

她隻能將所有的怨恨轉移到君焰身上,該死的小賤人,居然將自己的寶貝女兒害成這副模樣,必須付出代價!

忽略江貞念的反應,劉長老得到肯定的答複後就心思活絡了起來,應君楉若真這麽厲害,那她的作用可就大了,隻要將她拉入太子殿下的陣營,他們就能輕鬆扳倒其餘幾位皇子!

這麽一想,劉長老就有些坐不住了,也顧不得應飛雪在慕容權心中到底有多重要了,他麻利地運起功法平複了一下氣息後,就開始從空間戒指裏找藥。

將大堆瓶瓶罐罐留在應飛雪床邊的桌上後交代了幾句,劉長老提步就往門口走,他現在得趕緊去和早已回到太子府的慕容權稟報一下自己的發現。

至於應飛雪,有了那封印之力的加持,怕是整個大月國,都沒人能阻止她變成個毫無靈力的廢物了。

另一邊,君焰去了庫房發現沒什麽有用的東西後,又一個人出了府,往城內最大的藥材城而去。

真是稀奇,偌大的國公府,庫房居然空成那樣,君焰懷疑,又是二房搞的鬼。

晏城作為都城,大街小巷都還算熱鬧,尤其是進了藥材城所在的街道後,更是人擠人。

君焰身邊倒是浮著一道透明的力量,將她與其他人稍稍隔開了些,不過也沒好到哪去。

她正憋屈著呢,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她正前方傳來,還伴隨著一道粗狂的喊聲,“讓開!讓開!”

君焰抬眼看去,就直挺挺地對上了一雙紅透了的馬眼。

“姑娘!”

馬車上駕車的男子見君焰愣愣地呆站在原地,隻能邊大聲喊邊用力扯住韁繩。

就在他以為自己還未到家就要背負上一樁命案時,上一秒還發瘋般狂奔的馬驟然停了下來,甚至還在女子麵前低下了腦袋。

來不及細想,應棠立馬跑到君焰麵前緊張地開口道:“姑娘沒事吧?”

被一個壯得跟頭熊一樣的男子緊緊盯著,君焰麵無表情地搖搖頭,將目光放在已經屈著前膝跪在地上的馬身上。

“沒事。”

應棠看她不怎麽搭理自己,反而是緊緊盯著自己的馬,以為她是不滿自己將馬車駕到街道上,連忙解釋道:“實在是抱歉啊姑娘,這馬不知為何,入了城就跟瘋了似的不聽使喚,在下實在是控製不住啊,驚擾姑娘了。”說完還朝四周圍觀的眾人抱歉地抱了抱拳。

“不聽使喚……”君焰仔細掃視了一遍這匹馬,唇角一勾,“你這一趟可去過什麽霧氣彌漫的地方?”

說來也巧,她出門前去了趟那琳琅公子在鎮國公府住的院子,聽下人說他已經兩天沒回來了,可是現在,她居然在這匹馬身上感受到了和他院子裏殘留的味道一樣的氣息,就連麵前的男子身上,都沾染了些許。

如此看來,自己也算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了。

“嗯……啊?”

應棠有些懵,這女子是在問他嗎?可是這是什麽問題?他腦袋有些轉不動了。

君焰無語,隻能又重複了一遍,“你這馬發狂前,可去過什麽霧氣彌漫的地方?”

對於琳琅公子具體是個什麽東西,她心裏大概已經有了答案,那他所在的地方大概什麽樣,君焰自然也有了考量。

應棠這才反應過來,聽這意思,眼前的女子是知道自己的馬為什麽突然發狂了?

他撓了撓頭,仔細回想了一番才開口道:“我們是從幻夜森林外圍的小路過來的,幻夜森林西南邊的山穀裏,倒是霧氣很大。”

西南邊……

君焰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便朝應棠點了點頭轉身離去,待她治好應豐,就去探一探那琳琅公子的底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