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看病
學校兩大凶神站在教室後麵，誰還能耐下性子好好聽課。
一個兩個借著書本掩護轉頭看向平日不敢直視的兩人，然後不約而同發出感歎。
這麽好看的人怎麽就那麽凶殘呢。
兩人一個俊美一個甜美就像是偶像劇裏會出現的主角，偏偏都是警匪片裏會出現的暴徒。
這反差高一的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之傷心欲絕。
當初初生牛犢不怕虎，給這兩人表白的人可不在少數。
但不僅沒人成功，還有幾位受到了身心折磨。
高一某天放學後，一名少年攔住江靈在教室外向她表白。
“江靈，我喜歡你！”
江靈打了個哈欠，雙目氤氳，“你誰？”
少年紅著臉，“我我我是你同班同學。”
江靈：“哦不認識，有事嗎？”
少年：“我喜歡……”
話音未落，兩名打鬧的男生路過撞到江靈，江靈反手卡住其中嘻嘻哈哈的一名男生脖子。
漫不經心問他，“有事嗎？”
那名男生從脖子到臉漲紅，卻掙紮不開鉗在脖子上纖細的手臂，隻能彎著腰瘋狂搖頭。
“沒沒事，對不起！”
江靈放開他，想起還有人在和她說話，她又問少年，“有事嗎？”
少年白著臉，“沒事！”
至此以後沒人敢向江靈表白，唯恐她問一句。
有事嗎？
而另一位風雲人物剛入學就鬧出不少事，那時他還不像現在看上去溫和無害。
但抵不住他冷著一張臉的樣子也帥到讓人心慌。
不少女生被他那種酷帥的氣質吸引，他被堵在學校教學樓後表白是家常便飯。
短發颯爽的班花站在薑岐麵前，落落大方，“薑岐，我喜歡你。”
薑岐眯著桃花眼繞開她嫌眼前多出一個障礙物。
至於表白？他完全沒在意障礙物在說什麽。
班花不甘示弱繼續攔著薑岐，“如果你不喜歡我，沒關係我們可以先做朋友。”
“薑狗！”頭頂一聲巨吼，開學高二被打的兩名男生不服輸，從樓上扔下一疊書。
這個高度砸下去不昏也要受傷，班花來不及反應，腹部一痛，撞到牆上才回神。
她低頭看著衣服上的腳印，再抬頭看向已經翻窗跳進一樓樓梯間的薑岐欲哭無淚。
雖說是保護她不被砸到，但就不能憐香惜玉一點嗎？
很痛啊！
薑岐自認已經踢得很溫柔，可連續三天都都遇到一個眼熟的女生向他翻白眼，他莫名其妙。
從此沒有女生敢和薑岐表白，因為怕被打。
“好了，下課！”
學生人心浮動不能好好上課，語文老師憋著一肚子火，下課鈴一響，瞪了江靈兩人一眼，怒火衝衝走出教室。
語文老師不會是唯一一個生氣，第二節課的場景不斷重複，直到午休江靈已經連續站了四節課。
已經刷新她的新紀錄。
而自稱要當三好學生的薑岐也陪她站了四節課。
於是還沒吃上飯兩人又被陳隋偉拎去辦公室。
“江靈，薑岐，”陳隋偉笑得一臉和善，“昨晚出去打劫銀行了？”
薑岐回以同樣和善的微笑，“是的，順便還在夢裏數錢。”
江靈讚歎地看了他一眼，“沒，我沒做夢，睡得挺好。”
“這樣啊，”陳隋偉眼皮輕跳，“那就麻煩兩位睜大眼睛看黑板，人一天不用睡二十四小時。”
江靈也很認同這句話，可是耐不住她困，“老師，不站起來聽課我會睡著的。”
她也不想站到後麵聽課，可她要為薑岐做榜樣。
聽不聽得懂先不說，總之好好聽課不睡覺。
“是嗎，”陳隋偉歎氣，“江靈你晚上到底幹什麽去了？如果通宵打遊戲什麽的就直說，我不會說你。”
最多就是晚上給江靈發消息打擾她打遊戲，讓她忍不住去睡覺。
江靈很無辜，“我晚上好好睡覺了。”
睡眠質量高到一夜無眠。
聽上去語氣真誠，這下陳隋偉也和薑岐產生一樣的擔憂。
“你失眠嗎？”
江靈搖頭，“沒。”
側頭看了她一眼，薑岐眼底微沉，如果不是失眠，這麽嗜睡也不是什麽好事。
陳隋偉沉思片刻，他聽江靈高一時的班主任說過，江靈幾乎每天都在課上睡覺。
如果她晚上確實都有好好睡覺，那問題性質就有點不一樣了。
他正色道，“你貧血嗎？”
江靈搖頭。
陳隋偉：“糖尿病？”
江靈一頭黑線，冷冷看著陳隋偉。
“咳，”陳隋偉也覺得這可能性不大，“那剩下就是腦血管，頸椎之類的問題。”
薑岐臉色更加難看。
“這樣吧，”陳隋偉也不希望江靈真有什麽問題，“薑岐你下午帶江靈去趟醫院看看。”
真有事還是早發現比較好。
開出兩張請假單交給江靈，陳隋偉囑咐薑岐，“把江靈好好送回家，我今天還去你家。”
站到醫院門口江靈依然茫然不解，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上課睡個覺就到了要去醫院的地步。
不過現在還有另一個事情需要解決，她低頭看向薑岐手裏的手機。
“說好上學不帶手機的呢？”
薑岐恍然想起這件事，“嗯，沒事，我在學校關機了。”
江靈冷著小臉沒說話。
“我先去掛號，”薑岐笑著轉移話題，“你在這等一會。”
坐在等候區長椅上，江靈百無聊賴環視四周，都是一定年紀的老人，她在其中格格不入，格外顯眼。
“小朋友你沒去上課啊？”一旁老太太好奇。
江靈乖乖回答，“班主任讓我來醫院檢查的。”
“哎呦，”老太太心疼地看了江靈一眼，這孩子看著就瘦弱，“學習也要勞逸結合，千萬別把身體學垮了。”
完全不怎麽學習，成績倒數前幾，江靈認真點頭，“嗯，我會的。”
正好走過來聽到這段對話，薑岐好懸沒笑出聲，隻覺得一本正經的江靈分外可愛。
“走吧。”
跟在薑岐身後跑了一個個檢查項目，可最後檢查出來江靈相當健康，除了瘦了點，醫生都說沒見過這麽健康的人。
這下就尷尬了，江靈都能想到陳隋偉看到這份報告單嘴角抽搐的模樣。
薑岐卻是心情愉悅，沒事就好，就當今天放了一天假。
之前為了檢查兩人午飯還沒吃，結果出來，薑岐肚子開始抗議，正想著等會和江靈吃什麽，他轉頭卻發現江靈不見蹤影。
“小妹妹和姐姐說會話吧。”
“哦。”
“小妹妹幾歲呀。”
“17。”
循著聲音來到拐角，江靈正被一位高挑的年輕女人拉著叫妹妹。
年輕女人身上穿著白大褂，工作卡放在胸口口袋，看不出是哪個科室的醫生。
薑岐上前，“你好，請問你是？”
看出兩人相識，年輕女人放開江靈，臉上笑容親和力十足。
“你好，我是心理科的醫生李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