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高一鳴初臨揚州,展神通群魔亂舞

今日的揚州,熱鬧空前,皇帝要來了嘛,早已等候多時的藩王、大臣都早早等在揚州城外十裏亭。

“報!——陛下,魯王朱以海、周王朱恭枵、唐王朱聿鏌、福王朱由崧以及雲南沐王府沐天波等藩王帶領一眾大臣,在揚州城十裏亭迎駕。”

乖乖,這幾個王可都是曆史名人,福王、唐王就不說了,這雲南沐王府沐天波可也是昏庸人物,這些家夥雖然忠心沒說的,但是在地方實在難當大任,這些藩王一個都不能讓他們離開南京,這是高一鳴的想法。

來到近前,眾藩王及一眾大臣連忙見駕,在人群中,高一鳴看到了頭發花白的一位女將,想來就是秦良玉了,自古紅顏悲白發,女將軍也怕白首啊,高一鳴心裏唏噓,說不得又將崇禎罵了一遍,都是他造的孽,如果不自毀長城,大明何至於此。

來到揚州府高一鳴並沒有先召見一眾藩王,而是先見了漕運總督、鳳陽巡撫史可法,他以前是這揚州地界最大的官。

“臣史可法拜見皇上,萬歲萬萬歲!”

高一鳴抬頭,看到了一身紅袍、長相威嚴的中年人,好一派重臣風範,若不是他逃離京城,此時的史可法應該已經擁立在南京留守的福王稱帝了。

“史大人快快請起。”高一鳴親自扶起他:“我初來江南,你先給我講一下各路勤王大軍的情況。”

“是,目前在揚州的各路藩王大軍有六十餘萬,另外還有左良玉的五十萬,秦良玉老將軍的一萬,再加上揚州、南京的守軍,總人數不下一百三十萬。”

“藩王有這麽多軍隊?”

“是的皇上,十八路藩王中,唐王的人馬最多,有十萬左右。”

高一鳴點頭,這有點超出他的預料,他以為加上左良玉的五十萬人馬能有百來萬就頂天了,沒想到竟然有這麽多。

隨後高一鳴又向史可法詢問了揚州駐軍以及漕運情況,要知道,漕運可是關係兵馬糧草轉運的。

誰知道一問,他心裏就是一突。

史可法道:“陛下,由於連年征戰,壯丁十不餘一,所以運河年久失修,多處淤積,如今想要疏通,沒有三年五年是不可能的。”

高一鳴點點頭,又詢問了他一些關於鹽稅的,一問高一鳴就義憤填膺,好家夥,這明末的皇帝到底是多昏庸才能出此昏招啊,居然將鹽課甩給地方管理,這不是肥了地方空了朝廷麽。

高一鳴道:“我給你一道聖旨,讓你去追繳兩淮鹽稅,你敢去嗎?”高一鳴準備趁著朝廷大軍都在,用強力手段將鹽稅收歸朝廷,乖乖,這可是一個聚寶盆,不知道明朝這些末代皇帝怎麽想的,難怪朝廷稅收會入不敷出,大頭都丟了。

聽聞高一鳴要收攏兩淮鹽稅,史可法是一百個同意,在揚州這麽久,他深知鹽稅的重要性。

“陛下,隻是追繳鹽稅不難,但不是根本之法。”

“你以為該當如何?”

“臣以為朝廷應該食鹽專售,將兩淮鹽商及私人作坊,有償收歸國有,如果不願意,朝廷就不給他們發放鹽引,然後朝廷自己開設鹽場,低價出售,占領市場。”

“好!既然你已經有了思路,我這就命你為大明巡鹽使,先從追繳兩淮鹽稅開始,這兩三年朝廷是一個子兒都沒見到,為了給予你方便,斬四品以下官員不必奏報,一次斬不法商人五人以下,包括五人,你自行決定,我隻要銀子,當然,是屬於朝廷的銀子,明白嗎?”

“是!臣遵命!”史可法暗中雙手緊握,對於兩淮這些為富不仁,且富得流油的鹽商,他是早就想收拾了,如今被皇帝授意,還有一百多萬大軍在,不怕他們不屈服。

高一鳴之所以敢在這大刀闊斧的幹,是因為這裏如今算是大後方,不怕它出亂子,戰亂年代,誰敢帶頭鬧事,就拿他做典型,殺一批自老實,這些年崇禎把那些何不肉糜的文人寵上天了,竟敢把持著兩淮鹽務,不知道富成啥呢,還有沒有王法了,清朝有和珅摔倒嘉慶吃飽,當今這些鹽商應該也不差。

即使以前有相關法律保護,高一鳴也不準備輕易放過他們,必須狠狠刮一層油出來,一百多萬人馬等著軍餉呢。

“你先放下手頭的所有事,交給副手,專心去辦這件事,立即就去,我授予你兵權,遇到膽敢抗法的,強力出手。”

史可法那可是關鍵時刻能做頂梁柱的英雄,辦事也不含糊,辭別皇帝,立即就帶著人馬去辦事了。

此時一眾藩王都聚集在福王這裏。

“陛下這是做什麽,讓我們在這等那麽久,好不容易來了,也不說召見我們,而是先去接見什麽史可法,早知道我就走了。”唐王朱聿鏌道。

“胡說什麽!陛下麵前,管好你的鳥嘴!”周王朱恭枵斥道。

“你說誰呢!我可沒你有錢,殺一賊兵,賞銀五兩,真夠大方的,不若也給我點花花。”

“都少說兩句!”福王出麵打圓場。

“自從王承恩到南京,錦衣衛將整個南方各省鬧得雞飛狗跳,搜刮的金銀財寶像山一樣多,他想做什麽?福王,你也不管管。”唐王朱聿鏌繼續道。

“管什麽?他是奉皇命行事,你們有意見一會兒見了皇上當麵講。”

想起這事福王就來氣,本來都有人暗中要擁立他做皇帝了,誰知道登基大典準備了一半,突然間傳來了崇禎的軍前五詔,鬧得天下皆知他還活著,如果不知道他還活著或者軍前五詔晚上一天半天出來,蒙著頭登基也就登基了,那時候生米煮成熟飯,即使知道崇禎還活著,也可以不加理會,了不起尊他為太上皇就是。

但是崇禎的詔書一傳遍天下,你再登基做皇帝,這性質可就不一樣了,說嚴重點那是公然造反,誰敢?所以自從知道崇禎還活著,也就沒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提這個事了,南京那一幫子老貨雖然迂腐,但是忠心還是有的,一天到晚就盼著崇禎來南京重整山河。

一幹擁立他的人中,其中就有史可法,不知道崇禎召見他是不是因為這個事,如果是,那事情可大條了,不過這事也瞞不住,知道的人太多了,當時反對的人也不少。

最可氣的就是狗仗人勢的王承恩,帶著錦衣衛那幫子畜生來到南京,直接假聖旨,控製了南京的皇宮,之後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宰遍了南方各地土財主,要命的是他還辦得有理有據,若不是如此,他估計王承恩早已死千百回了。

因為崇禎的大變樣,各地藩王看王承恩上躥下跳的,也隻能忍氣吞聲,誰都不敢拿他怎麽樣,都等著見到崇禎再說。

正吵吵間,就聽軍士來報:“各位王爺,陛下召見!”

脾氣暴躁的唐王朱聿鏌推開軍士帶頭走出去,來到正堂,已經有四五十人靜立在大堂上,見一眾藩王過來,紛紛讓開一條道,互相見了禮之後,靜等皇帝到來。

高一鳴也沒讓他們久等,關鍵他時間寶貴,耽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