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為舊事朝堂發飆，治失憶姐妹議策
韓讚周從皇後那出來，就來到了高一鳴這裏，自覺的將皇後找他的事情告訴了高一鳴，因為如今皇宮的守衛都是閻應元的人，有個風吹草動，高一鳴都知道，不過高一鳴也沒說什麽。
如今距離他定的三月完成各個衙門精簡機構的命令還有一個多月，除了兵部之外，也就是戶部進度最快，就連南京巡撫衙門都開始行動了，而其四部還是動作都比較遲緩，他正為這事鬧心呢。
五日之後，侯恂將戶部精編的情況報上來了。高一鳴看著他遞上來的奏折，七百多人縮編到了三百人，也不錯，過半了。
合上奏折，高一鳴對站在下麵的官員道:“前麵有了兵部的榜樣，如今又有了戶部的成功例子，我可聽說吏部、禮部、工部、刑部動作遲緩啊，你們可要抓點緊，留給你們的時間可不多了，我可不想把殺大臣的刀舉起來，但是如果你們要試試的話，你們大可以繼續磨蹭。”
殺氣騰騰的話說完，高一鳴又道:“戶部任務完成的不錯，依前言，賜侯愛卿明吏二字，製禦扁準其門楣高懸，賞銀八百兩，退朝。”
說完，高一鳴甩手就出了奉天殿，沒走多遠，就看到稍遠一點有一處角門，站著一個鳳冠霞帔的盛裝女子，高一鳴看一眼韓讚周，韓讚周立馬道:“皇後娘娘，已經站在那裏多時了。”
“你過去問問，看皇後可是有什麽事。”
韓讚周領命，小跑來到皇後麵前:“娘娘，皇爺讓奴才來問，您有什麽事？”
“我看皇上怎麽有些怒氣，發生了何事？”
“皇爺還是為了各部精編的事情鬧心。”
“知道了，你去吧，本宮沒事，就是來看一眼皇上，你快去回了皇上，別站那裏曬壞了身子。”
韓讚周領命，又小跑過來:“皇爺，皇後娘娘說就看您一下，還讓您不要在太陽下麵站太久，免得曬壞了。”
高一鳴點點頭，遠遠的又看了眼皇後，因為距離遠也看不清美醜，就能看清身高。
“你去叫侯恂侯大人來我這一趟。”高一鳴吩咐一聲之後便回到了禦書房。
侯恂來到禦書房，高一鳴道:“精簡人員時候，可有人撒潑打滾啊？”
侯恂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問這個，小心道:“回皇上，有個別，不過都被臣打發走了，不敢勞皇上費心。”
“那就好，王承恩在揚州的鹽稅征繳的怎麽樣了？”
“已經追繳三成，收白銀一千五百餘萬兩，已經入國庫了，如此就好，你從這裏拿出一千萬兩出來，我準備以皇家的名義，開一家遍布全國州縣的櫃坊。”
“啊？皇上，以皇家的名義開櫃坊？”
“對啊，怎麽了，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但是皇家至高無上，如果去做最低下的商人，恐與皇家威嚴有損啊。”
“威嚴什麽的也不能當飯吃，如何做到民不加賦而國用足，這才是我還考慮的，而這也是國家長治久安的根本所在。”
“皇上聖明！”
“對了，皇家園子珍寶售賣的情況如何了？”
“賣了四成了，又六千萬白銀的收入，都入了內府。”
“這麽誇張，全賣了不得有億萬兩？”
“臣等粗略估算了一下，全部售賣的話，該有三億兩白銀之多。”
“這麽多？”高一鳴咂舌，這崇禎個死老扣啊，坐擁金山銀山，居然讓自己給窮死了。
“賣賣賣，空的園子也都賣了。”
“啊？陛下，如今這些珍寶因為流入市場太多都開始掉價了，園子萬不敢再賣了。”
“啊？供大於求了啊，那就往海外賣。”
“皇上允許外商采購嗎？”
“他們需求量大嗎？”
“很大！”
“那就賣啊，這些玩意兒不當吃不當喝的，多換糧食、金銀回來。上點心，別讓老外騙了，這樣的話，就不用國庫出錢弄錢櫃了，由內府出麵吧。”
“是，另外，吏部問，如今國庫充足了，官員俸祿是否可以追加齊了。”
“先不理他們，等全國精簡完機構再說俸祿的事，他們吏部如今這項工作最遲緩。”
“是，臣明白了。”
“我們如今的世敵，清朝日益壯大，我們要做充足準備，那才是當前最大的大事，所以兵馬錢糧要優先供給。”
“是！臣明白。”
“你去吧。”
侯恂離開之後，高一鳴對韓讚周道:“你給王承恩去一道旨意，讓他一月內追繳完稅銀立即來南京。”
“是，皇爺。”
在皇後的宮裏，貼身女官已經從揚州返回。
“王承恩怎麽說的？”
“娘娘，王公公什麽也沒給奴婢講，就寫了一封信讓我帶了回來，給您。”
“信呢？”不得不說，周皇後在後宮裏還是很有權威的，不管是在京城還是南京，是個當家好媳婦兒。
女官將王承恩的信交給皇後，周後看了看蠟封依然完好，便拆開來看，隻見上麵寫道:“娘娘千歲萬安！奴才王承恩再拜，最初皇爺在京城皇宮後麵的煤山上吊時，隻有奴才和另外一個小太監在，那個小太監如今已經不知所蹤，如您說的，奴才從黃綾中救下皇爺之後，皇爺竟然不記得奴才了，當時就把老奴嚇傻了，以為皇爺頭部受了損傷，誰知皇爺也並沒有完全忘掉之前的許多事，皇爺出京城前，讓奴才下令百官和百姓南下，又讓到吳府中接出吳襄和其子吳三桂的小妾陳圓圓，到後來要去山海關和吳三桂匯合，再到後來的種種，您都清楚了，種種安排思路清晰，據奴才鬥膽猜測，皇爺應該是忘記了皇宮的許多事，但對於文武百官、天下督府記得很是清楚。以上種種，不敬之處，奴才死罪，王承恩再拜娘娘千歲。”
看完王承恩的信，周後讓貼身女官去叫袁貴妃。
袁貴妃到來，周後給她看了王承恩的信，袁貴妃梨花帶雨道:“當時都以為天塌了，皇上一麵狠心命令後宮妃子自裁，另一邊又親自殺死了不少八歲以上的皇子皇孫，隻怕當時皇上心已死灰，如今回想起來都讓人心頭泣血，皇上如今不記得也不難理解，那場景實在不是人能承受得了的。”
“你所言不錯，如今皇上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吧，想起來了對現在來說也不見得是好事，叫你來就是要商量一下如何伺候好皇上。”
“姐姐，如今皇上失憶，連你我都不記得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該怎麽作聽你吩咐吧。”
“那好，此事現在就你知我知，還有王承恩猜到一些，萬不可張揚出去。”
“姐姐放心便是。”
“其他的慢慢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