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皇宮物品大甩賣，精簡機構樹榜樣
本來說好的十天，韓讚周隻用了六天就完成了高一鳴交辦的差事，看來前期做了不少工作，人員精簡是完成了，包括兩個大廚和三個太醫一共一百人，但是在人員安排上又遇到了問題。
“皇爺，您這裏有二十四位宮娥，皇後那裏九，袁貴妃那裏六，您看行嗎？”
“可以，我這裏的二十四位宮娥排成六班，每班在殿內一個時辰，到時間輪換，在這裏一直站著不動容易抽筋，另外再安排一班休沐，每班一月至少休兩天，休沐期間，可以出宮，做好保密工作就行了，其他人也一樣，暫時先這麽辦，其他慢慢再調。”
這次韓讚周不敢有異議，一一應允。
“另外，皇宮裏宮殿甚多，我看裏麵放了不少金玉瓷器，這些東西都有登記在冊嗎？”
“回皇爺，件件登記在冊，包括每次輪換擺放的物件，都有登記。”
“好！除了三大殿和皇後、貴妃兩處，把其他地方除了桌椅床凳外的東西都拿出去拍賣了，如今國庫空虛，處處要錢，能湊一點是一點。”高一鳴道。
“皇爺，都賣了嗎？”韓讚同有些不敢相信。
“都賣了，不當吃不當穿的，要它何用，另外還有各處皇家園林中擺的這些東西，都賣了。”
“太廟裏麵的呢？”
“除了祭祀用品，祖宗牌位外，也都賣了，命令以後不得再采購這些東西。”
韓讚周戰戰兢兢的答應下來，要知道皇宮用的東西都是專供的，這下子不知道要倒閉多少作坊。
很快，大江南北就出現了一道奇景，就是皇家禦用之物由官方出麵，大肆在市麵上售賣。
“如今這朱皇帝就是怪啊，先是丟了京城，現在又變賣祖產，是不是要過不下去了啊。”
“留點口德吧，小心禍從口出。”
“怕什麽？今天我可是買主，哈哈！”
皇宮的事情整頓完畢，高一鳴又把眼光放在各部，每次朝會，他都會有意無意的點上幾句。
“諸位，想來你們看到了，我不但要你們精簡人員，皇宮裏也沒落下，如今皇宮裏除了守衛，連太醫和大廚在內，剩下了一百人，你們不要以為精簡人員是壞事，人員精簡之後，能不做的工作就可以省了，效率不會降低。”
訓完話，又詢問了一些事之後，高一鳴就宣布散朝。
又過了月餘，率先製定出方案並完成整改的是史可法的兵部。
因為史可法常年在地方任職，又幹了多年漕運總督，對軍務相對也比較清楚，與部裏相關人員牽涉也不深，所以在他強力的推動下，兵部第一個完成精簡人員任務，人員從之前的七百多人，減到現在的二百四十五人，超額完成高一鳴下的目標。
高一鳴樂得合不攏嘴，這下好了，凡事就怕沒有帶頭的，有了帶頭的後麵的事情就好辦的多。
“史大人不愧是幹吏，深析朕心，來呀！賞賜幹吏禦匾，允許在祠堂或大門口懸掛，賜銀千兩。”
聽了高一鳴的賞賜，群臣熱議，被君王誇是幹吏已經是榮耀了，如今還要賜下禦匾，允許在門楣懸掛，這可就是光宗耀祖了。
看到群臣的反應，高一鳴很滿意：“諸位愛卿，我這裏還有一個賞賜指標，光宗耀祖就是此時，精簡機構這事，皇宮和兵部都已經完成，其他衙門也別想著我會鬆口，如今已經過去一個半月，時間不多了，你們自己斟酌，話我都說在了前頭，誰如果想以身試法，別說我到時候讓你們難堪，退朝。”
高一鳴說完，袖子一甩，就回禦書房了，留下一眾大臣麵麵相覷。
皇帝這是什麽意思？要對大臣舉起屠刀嗎？自古刑不上大夫，他應該不會學朱太祖吧。
摸不清楚高一鳴的心思，這下大臣們也沒心思去喝小酒了，幹脆就在朝堂上商量了起來。
史可法見一群大臣都離自己遠遠的，站著無趣，就打算獨自先走。
同樣身邊人員不多的侯恂一看史可法要走，立馬叫住他：“憲之慢走。”
史可法聽有人叫自己，回頭一看是侯恂，便站在殿門口等他：“不知侯大人有何指教？”
“指教什麽啊，我有些事想請教，還請不吝賜教。”
“邊走邊說。”
“好！請！”
兩人走了一陣，侯恂道：“憲之，以前你我站隊不同，多有不快，還請大人大量不計前嫌。”
“侯大人客氣了，都是為朝廷辦事，您不必介懷。”
“如此謝過了，陛下自京城出來之後，行事做派大變樣，而您已經辦了兩件大事都深得聖心，所以還請史大人指教。”侯恂看史可法一直不冷不熱，也就不再叫他的字了，兩人官階相當，以姓稱之就行。
“很簡單，臉厚心黑、忠君體國就行。”說完拱拱手，快步離開，上朝前高一鳴吩咐他下朝後禦書房一見。
侯恂聽了他的話十分無語，這是夠簡單的，不過看他急匆匆去的方向不是宮外，而是禦書房，便知道皇帝叫他，也不好再糾纏下去，歎口氣，回頭看了看正在從奉天殿走出來的百官，便快步離開了。
既然當初王承恩在南京時，選擇了站隊皇上，那就要和東林黨保持距離，哪怕一時脫不幹淨，也必須拿出態度來了，不然兩頭都不落好，在皇帝這邊不落好，後果堪憂啊，他準備做第二個史可法。
精簡人員的方案，僚屬也做好有幾天了，那時候都是心存觀望，想看看皇上是不是還和以前一樣，容易朝令夕改不，如今一看，隻怕都得行動了，不然皇帝的刀子就要落到頭上了，為了保全他人，犧牲自己，怎麽看怎麽不值。
如今內閣被取消，以後朝廷最高權力機構的架構將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皇上把國庫仍然就給自己管理，這是無上的信任，也是我的機會，必須得有所表示了。
侯恂走了一路，思考了一路，讓他最糾結的就是黨爭，但是現在隨著內閣的撤銷，所謂的東林黨就不複存在了，如今他下定決心要跟著皇帝幹。
心裏有了決定，不自覺的步子更快了，以至於後麵有人叫他，他都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