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混戰

被他這麽一嚷嚷,伍德也不是軟柿子,直接一手就把他推開。

“神經病,我出去關你屁事。”

可被伍德推了一下的中年男子,卻立馬雙腳一跺地,狠狠又給伍德推了一把。

塊頭挺大的伍德被這瘦小的中年男子一推,卻立馬摔倒在地上,就連他自己本人也一臉震驚,久久沒能緩過神來。

就剛剛那一下,明顯超過了這男的該有的力氣。

那中年男子眼見著伍德摔倒在地上,臉上的表情有些癲狂,不依不饒地掄起拳頭就要揮過去。

父親立馬起身,想要過去攔著幹架的兩人,卻被榭塵一隻手給拽了回來。

“怎們還是不要插手好。”

父親皺眉看著自己,顯然對於袖手旁觀的提議十分不認同。

那老大爺想過去拉架,中年男子立馬放棄了出拳的動作,一個巴掌就扇在了老大爺的臉上。

大爺還好是個練家子,抬手就給擋了下來,隻可惜中年男子的氣力太大了,立馬就將大爺給撞倒在地。

“哎呦我的老腰哦。”

大爺剛要摔下去時,還好有著老阿婆在旁邊扶著,這才沒有那麽重地摔在地上。

可他依然揉著自己的腰間,有些痛苦地哀嚎了幾下。

伍德自然忍不了這王八蛋打老人,站起身來揮著那健碩的肘子,就抄中年男子的臉上掄去。

可那女人卻已經走到身後,一腳就踹在了伍德的大腿上。

手肘還沒跟著到臉上,就已經疼得被收了回來。

伍德痛苦地慘叫了一聲,痛苦地揉著大腿根。

還好中年女人的那個動作並不好使力,否則還真有可能直接把伍德的大腿骨給踹斷。

“殺人啦!”

聽到伍德慘叫了起來,老阿婆也跟著大喊起來,可另外的那兩個男人卻絲毫沒有要動的意思。

扁枱瞥了一眼慘叫著的伍德,依然是把戲虐的笑容掛在了臉上。

吳禹不知是不滿還是怎的,也同樣是坐著看戲,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表態。

父親要不是自己摁著,估計早就已經衝上去幫忙了。

“你要幹什麽?”

“他們都欺負人到這地步了,還不過去幫忙?”

父親瞪了自己一眼,一邊說教道。

榭塵有些無語,指了指旁邊的母親和妹妹。

“你沒看到場麵,現在已經亂成這樣子了嗎?”

“有多少個人已經好幾個小時沒見到了?”

“有這個閑工夫,能不能先保護好你的老婆和女兒再說?”

被自己拿話一堵,父親也沉默了一下子,但看著伍德躺在地上抱著大腿呻吟,還是焦急地說道。

“那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別人挨欺負,路見不平,也是得拔刀相助的知道不?”

榭塵歎了口氣,剛想要反駁父親的話,索爾卻一把翻過吧台,手裏不知拿著個什麽東西就朝著中年男人揮了過去。

他正下意識地想要拿手擋住,但在看清楚來物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躲閃。

“啊!啊!啊!啊!”

一道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從男人的喉嚨裏傳了出來,隨後在整棟屋子裏頭蔓延。

那對老夫婦看到索爾殘忍的動作之後,頓時嚇得在地上往後爬了好幾步。

索爾手裏拿著一個滾燙到極致的電熨鬥,死死地貼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再往下那麽一拉,一大塊血肉跟著被扯了下來。

男人的麵部表情有些猙獰,隨後許多的粘液從頭頂和七孔冒了出來。

那被撕開皮肉的地方,開始冒出藍色的血液。

在場的所有人全都疑惑不已。

索爾一把拉起捂著自己腿的伍德,隨後就把他往後推去。

中年女人顯然沒想到索爾有的這麽一手,剛想出門逃竄,手連門把都還沒碰到,卻被索爾提前搭在了上邊。

中年男人痛苦地站在原地抽搐著,已經到了連站都站不穩的地步。

索爾一腳就踹在了他的身上,讓他狠狠與牆壁撞了個滿懷。

“裝得人模狗樣就以為我認不出來了是吧?”

撞在牆壁上的中年男子,整個身上的皮膚已經癱軟了下來,身上分泌出來的粘液也立刻朝著傷口蔓延過去。

企圖靠著粘液覆蓋來減緩身上的傷勢。

索爾電熨鬥狠狠往下壓,直接碾在了他整個頭上。

隨著呲啦一聲響起,一股鐵板魷魚的味道開始撲麵而來。

這一次的中年男子連慘叫聲還沒發出,就已經渾身抽搐的不成樣子。

但索爾還是快速把電熨鬥這麽一扯,一大張粘在鐵板上邊的皮,就這麽被帶著扯了下來。

中年女子站在原地都傻眼了,索爾僅僅是把手搭在門把上,就讓她不敢上去觸碰。

等到索爾已經把同類給解決了的時候,這才想到了往旁邊的窗戶鑽。

索爾這次沒有貼身近戰,將手中那溫度已不在巔峰的電熨鬥給扔了出去。

說來也是湊巧,那熨鬥的尖端狠狠撞中了,中年女子的後背。

但是卻並沒有噴出血液,皮也沒有因此顯露出來。

索爾看著她那快不起來的速度,一腳就補了上去。

可卻僅讓她踉蹌摔了個倒栽蔥而已,並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索爾慢慢地走了過去,就這麽將她踩在了腳下。

周圍已經被嚇得不輕的人,在看到中年男子顯露出來的原型之後,就變得更加的驚慌。

母親抱著小昑手足無措,榭塵隻好連忙上前用手指捂住了小昑的眼睛,不讓他這麽一個小孩看到這一幕。

原本還想著上前幫忙的父親,這下也是被這場麵給嚇住了,立馬就守在了家裏人的麵前,渾身冷汗直流。

榭塵見到這一幕,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父親不是死腦筋的人,這種時候,如果他還衝上去的話,自己才是真不知道說什麽好。

好在這倒是讓自己省了不少心。

“讓我看看你是什麽物種?”

索爾微微一笑,笑容顯得有些陰冷,扯著中年女人的頭發並向下看去。

隻可惜並沒有受到致命的傷,中年女人也沒有因此顯露出原形。

索爾一臉無趣的退到了一旁,並拿出一根煙點了起來。

“怎麽腦袋都不跟著轉一些?易容的都是你們這些軟綿無力的家夥,抓起來還不容易?”

“但是說來又搞笑,那些又惡心人又厲害的,卻又全都怕死。”

“真不知道你們這些怪物在想些什麽。”

被踩在腳底下的中年女人歇斯底裏的大笑著。

索爾滿臉的厭惡,狠狠狠踹了她一腳。

隻可惜這一腳並沒有讓女人停下笑聲,隻是換來一句陰冷的話語。

“是是是,我們確實是沒什麽能力,而且還怕死。”

“你們這種有能力的隻會搶占別人的家園,無情地奪走我們那些親人的性命,你們無比的高尚,你們人類所謂的道德製高點,隻是在保證你們自己的利益。”

“你們從來都是假裝聖母,又何時何地真正看待過其他生命?是它們與你們一起平起平坐過。”

“自私,醜陋,見風使舵,自以為是,不都是你們信手拈來的東西嗎?”

聽著這段比咆哮更有用的低語,榭塵也是感受到了一股濃濃的壓抑感。

如果是胡說八道也就罷了,但慘就慘在這每個詞都對得上現實中的狀況。

特別是在現實世界,某些地方真的是把海洋當成自己的排糞桶了。

有時最忌諱的就是吃飽掀桌,但那種情況則是更加惡心,在所有人還在吃飯沒停下筷子的時候,就跑到了桌子正中間當著所有人的麵脫下褲子拉了幾坨屎。

被中年女人這麽一罵,索爾也是站著沒有說話,慢慢的把手裏的那根煙給抽完。

索爾一腳踹在了女人的身上,一手將房門給打開。

“滾吧。”

可即使索爾放了她一馬,女人在爬起身來的時候,還是狠狠的瞪了索爾一眼。

“就是你把我放了,我還是會殺了你。”

雖然說著這麽一句狠話,但是說一半還沒講完,就已經朝海岸那邊跑去。

與其說是跑著,倒不如說是蹦著跳。

榭塵深呼了一口氣,心裏的感受十分複雜。

索爾看著稍微站起來的伍德,呼了一口煙後問道。

“還能活動嗎?”

伍德揉了揉大腿,苦笑著點了點頭。

“不是什麽大礙,隻是剛剛提到經脈,震得神經有點扛不住。”

聽到他自己這麽表述,索爾也是點了點頭便拿起地上的熨鬥,丟進了角落的垃圾桶裏。

那對老夫妻也是互相攙扶著坐在了凳子上,索爾重新走回了吧台前,在看到自己的時候,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

榭塵自己也隻好別過臉去,裝作沒有太過注意他的樣子。

可索爾去並不打算讓自己的臉就這麽掛住。

“你小子應該早就猜出他們的身份了吧?”

“還在這苦等著讓我來動手,可真會坐享其成。”

現在還在父母的麵前,榭塵可不敢就這麽應答下來,隻好是裝傻充愣,一副不知道索爾在說些什麽的表情。

“啥玩意?我要是能知道他們的身份可就萬事大吉了。”

“我還以為他們又是有什麽仇什麽怨打起來了。”

索爾噗嗤一笑,擺了擺手。

“得了得了,我信了你的話,好吧?”

榭塵一臉的不情願。

“你是救生員,保護遊客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你的職責,再者我上去也幫不上什麽忙,我有啥狗屁力氣。”

索爾差點被自己這話給噎住,這次卻連回應都沒回一聲。

在吧台的櫃子裏拿出了一瓶跌打藥後,索爾便丟在了伍德的手上。

“拿去抹抹吧。”

就在此時,外頭又一次傳來了腳步聲。

兩名穿著藍色製服的健碩男子走了進來,手裏一人捧著兩個箱子的同時,手裏還拿著一罐。

榭塵看著上邊的標誌,知道是和索爾用的清潔劑一個牌子。

索爾顯然和這兩個人互相認識,立馬就走了過去。

“來了啊,王哥楊哥。”

這兩個穿著製服的送貨員笑著舉起了手中的清潔劑,對著索爾的手就一人來了一下。

索爾嘶了一聲,立馬埋怨了幾句。

“下次噴能不能提前跟我說一下?”

“沒點心理防備,這種涼颼颼的玩意還是挺讓人適應不過來的。”

其中一個送貨員哈哈一笑,將手裏的兩個箱子放到了吧台前。

“你小子還跟我們裝客氣,都被噴了多少次了心裏沒點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