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奇怪的女人
榭塵立馬用手中鐵管擋住了過飛來的凳子。
可惜還是慢了半拍，凳子就這麽撞在自己肩頭上，疼得自己直咧嘴。
怪不得規則會讓自己一定要確保保營業時間在遊泳館內。
看來她是真的很厭惡這份工作。
可是為什麽呢？
和館長有關？
榭塵心裏帶著這份新的疑惑，但是現在已經沒剩多少時間給他好奇了。
距離營業時間，還有五分鍾。
榭塵整張臉都跟著陰沉了下來。
麵對這種人，自己還是有點辦法的。
就跟現實世界，對付自己那位不愛上學的侄女一樣。
榭塵揉著有些生疼的肩頭，裝作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嘴裏還跟著念念有詞。
就這麽一副表情下，榭塵揚起手中的鐵管，朝著坐在**的女孩慢步走去。
“你……你要幹嘛？”
身為救生員的女孩，卻是眼神有些惶恐，看著那瞪著自己的榭塵慢慢走來，顫顫巍巍地開口。
“要幹嘛？趕緊給我滾下來上班了，不然待會就是我不可愛了！”
榭塵邊說著，邊將手中的鐵管狠狠砸在一旁的桌子上。
啪的一大聲響起，整張木桌搖搖晃晃，就連桌麵都凹出了些許痕跡。
女孩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傻住了。
榭塵看著她這副愣著的樣子，心裏暗想有戲，立馬開口把她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聽見沒有！老子數到三！”
“三！”
女孩坐在**一陣慌亂，立馬下床準備脫下睡衣換上工服。
在察覺到榭塵還在看著自己時，脫到半邊的褲子，立馬又提了回去。
榭塵腦袋有些熱的幹咳了一聲。
“趕緊換，我門口等你。”
於是立馬拔開腳就往門外走去。
在看到門口掛鍾顯示的時間，離遊泳館正式營業還有四分鍾時，榭塵這才鬆了口氣。
而後轉身對著房間內喊道：“別想著躲起來，門虛掩著，我就在門口，你給我麻溜點，給你兩分鍾。”
在榭塵說話的同時，門內也跟著響起了倒騰聲。
不到一分鍾左右，女孩就輕輕推開房門走了出來。
一身藍白色的工作服套在身上，脖子旁還跟著掛了一個耳機。
在見到榭塵後，女孩不由自主地往旁邊靠了靠，整個人的頭埋得很低，甚至都看不到臉。
榭塵瞥了她一眼，手中的鐵管依然緊緊握著，生怕自己少了一點點的震懾力，這女的直接就跑了。
從規則來看，她指定是有些許貓膩，就是問題究竟出在哪裏，還不好說。
榭塵讓她這個救生員走在了前頭，自己稍慢了幾個步子跟在她的後麵。
在下了樓梯之後，羅古語和羅熙兩姐妹已經是穿著工服在樓下準備妥當了。
前邊兒還緊閉著的遊泳館大門，現在已經大大方方地打開。
原本榭塵還以為這個點才剛剛開門，估計沒有多少人，可現在在泳池邊放著物品，準備進去更衣間換衣服的，都有好幾個。
正常一張遊泳館的門票，估計也得五六十塊，就這樣子往下推每日的光臨人數，什麽日漸蕭條，自己都覺得是個笑話。
如此看來，資金緊缺這類問題，暫時就可以率先排除了。
就在榭塵推倒自己的內心假設時，遊泳館正館區，正在檢查遊泳圈的羅熙也發現了下樓的榭塵和救生員。
眼神裏充滿了驚訝。
榭塵眼角的餘光也發現了她，立馬將手中的鐵管往身後藏了藏。
這玩意兒多少讓人容易誤會。
救生員拿起脖子上的耳機戴上，就這麽埋著頭，從羅熙側邊穿了過去。
一聲招呼也沒打。
羅熙自然也是見怪不怪的樣子，甚至在救生員她靠近時，還慢慢地往旁邊挪了挪。
榭塵見到兩人這反應，一時間也聞到了貓膩的味道，但是隻能先把這個問題放在一邊。
當下他需要先找個地方，能讓自己安靜下來，才可以慢慢分一下事情的先後順序。
遊泳館日益蕭條的原因，絕對沒有表麵那麽簡單。
那救生員輕車熟路地過了走道，緊跟著來到了幾個泳池中間的站台前，一步步地走了上去。
整個過程十分的緩慢，甚至有那麽一點兒對什麽都漠不關心的味道在裏邊。
榭塵在環視一周之後，發現遊泳館所有泳池的水基本上都清澈見底，就算是在開門營業之後，也暫時沒用發現規則裏描述的“鯊魚”。
這讓榭塵不由暫時性地鬆了口氣。
不過既然規則會有提到，那麽這玩意也早晚會跟著出現，自己還是需要先做好心理準備。
上下一看並沒有發現羅古語。
雖然她性格比較溫柔，但本著就近原則，榭塵還是靠向了離自己最近的羅熙。
“額，羅熙。”
“你看我現在得去幹點什麽好？”
正在檢查那一摞摞遊泳圈的羅熙，見到往自己這邊走來的榭塵對著自己問出這麽一個問題，不由得一臉無語。
“打掃衛生間，檢查一下泳池水質，或者看看哪些客人需要幫忙，這些事情難道需要我一點點教你啊？”
榭塵一臉汗顏地撓了撓頭，其實他也不是不知道要幹什麽，最主要的目的還是為了套點話而已。
“那也不用，隻是我一個新來的，對咱們遊泳館也不太清楚嘛，少做少錯，所以還是想多問問你這種已經比較有經驗的。”
被變相吹捧的羅熙冷哼了一聲，緊跟著對榭塵說道：“咱們遊泳館內要摸清楚的事還多著呢，你自己慢慢學就對了。”
“不過……”
見羅熙話頭一轉，榭塵立馬順著下去。
“不過咋了？”
“不過你剛剛是怎麽讓她乖乖聽你話的？”
“我平時要喊她下來，至少都得被她折磨半個多小時，甚至還容易有生命危險。”
榭塵聽她這話也是一臉無語，合著這就是專門來折磨自己的，這丫頭果然沒安什麽好心。
羅熙眼見榭塵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並有些不自覺詢問道：“你這是咋了？”
雖然自己已經滿臉黑線，但此時還是陪笑著回了句沒事。
“那你快跟我說說，你到底用了啥辦法？”
榭塵旋即跟著起身，開口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比較好說話吧。”
看著他就這麽離開，羅熙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但緊跟著還是繼續忙活自己手裏的活，沒有再跟過來多說什麽。
榭塵回頭偷偷看了她一眼，捂著嘴偷偷笑出聲來，但其實兩人離的距離已經有一段了，羅熙也聽不見。
榭塵來到了角落拿起一把掃帚，此時已經有許多的客人換好了衣物，紛紛都下了泳池裏撲騰打鬧。
原本還有些安靜的遊泳館裏，基本已經被笑聲填滿。
想要在這些因素下找出，有什麽東西能讓遊泳館衰敗，可以說根本無從下手。
在站台上坐躺著當救生員的女孩，現在正戴著墨鏡躺在了搖椅上，鬼知道她究竟有沒有睡著了。
不過這倒也不是多大的問題，榭塵要保證的就是她能夠在營業時間出現就行了。
其他的倒也不奢求。
榭塵緊跟著環視了整座遊泳館一圈，現在連館長是誰，有什麽背景都還不知道，其他的就更不著急了。
自己現在還得先熟悉熟悉整座遊泳館才行。
榭塵在有了想法之後，手裏揣著掃帚，就這麽閑庭信步的往衛生間那邊去。
衛生間，更衣室，洗浴室，桑拿房。
這座遊泳館說是遊泳館，場所和設施都十分的完備，要想摸清楚，還真就是件費時又費力的事。
在經過遊泳池時，一個女人就這麽呆愣愣地坐在了地上，眼神呆板地盯著自己麵前的那座泳池。
嘴巴微張的同時，頭還有些稍稍的傾斜。
看起來整個就像是老年癡呆似的。
榭塵眉頭微皺，立馬邁著步子走了過去，暫時放棄了先去衛生間探索一番的想法。
“您好，這位女士，請問您遇到什麽問題需要幫助嗎？”
榭塵輕車熟路的擺出那標誌性的職業假笑。
可即便是榭塵湊到自己的麵前，女人還是依然麵無表情地直視著前方。
就連眼神都沒有半點的波瀾。
榭塵一時間有些尷尬，轉頭看向不遠處那個充滿歡聲笑語的泳池，內心裏也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這女的怕不是哪一家玩過頭了，把人直接落在這裏了吧？
當然出於一名合格的打工人，榭塵還是再次開口詢問。
“女士，您倒是說說話呀，有沒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
女人依然麵無表情看著自己麵前的泳池，半響愣是一句話都沒說。
這種越反常的行為，就讓榭塵越覺得她身上有問題。
可不管自己怎麽開口溝通，她都是毫不理睬自己。
這時，榭塵看到了不遠處已經出現，正在撕著遊泳館牆壁內舊海報的羅古語。
“要不，還是找她問問看？”
在心裏打定念頭後，原本蹲在女人麵前的榭塵緊跟著站起身來，在轉身時卻又被人拉住了衣角。
拉住自己的正是身旁的女人。
當回頭之時，她正雙目無神地看著自己，眼裏有些迷茫。
“請問，你知道小翔去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