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禁欲天花板竟是個渣男?夭壽

啪的一耳光。

“我從不打女人。”薄宴聲道,“但我今天要打醒你。”

他的力氣很大,大到靳雪顏不但理智被他打碎,連心,也跟著碎了。

她的嘴角,溢出鮮紅的血。

她擦了擦。

把手指放在嘴裏,吮吸了一口。

這動作,撩人度爆表。

可在薄宴聲眼裏,卻有幾分變態。

“靳雪顏,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別再招惹我,也別動舒卿,否則……”

“否則如何?你欠我一條命,薄宴聲,你永遠都欠我的!你欠我的!”

靳雪顏大吼著,要把心底的痛和怨,全都吼出來。

薄宴聲的嘴角,溢出一抹狠辣殘忍的戾,“誰動她,誰死。包括你。”

靳雪顏倒在地上。

男人早已出去。

隻剩下她狼狽不堪、宛若被遺棄的破布娃娃,留在這黑暗陰冷的冰窖裏。

“為什麽?為什麽!啊!”

女人的尖叫,嘶吼,比地獄裏的惡鬼還要瘮人。

虧得別墅的隔音效果好,否則靳雪顏這一出,一定會嚇到不少人。

舒卿洗完澡,一時半會睡不著,習慣性地去窗前站站。

薄宴聲總是翻窗戶進來,這幾次倒是走了正門。

那個男人,會在深夜給她送宵夜,會給她蓋被子,看到她幹嘔會給她送上清甜的水果,甚至還懂得如何按摩,讓睡不好的孕婦緩解疲勞。

她每次都拒絕,可男人堅持“送溫暖”。

以至於她有點習慣他的存在了。

靳雪顏。

這個名字,成為他們之家最大的橫河。

“咦?”

舒卿在對麵別墅的陽台上看到了一個人影,那人不是薄宴聲。

好奇心作祟,她去書房翻出一個望遠鏡。

是靳雪顏!

舒卿美麗的眸子裏,瞬間掠過一抹暗沉與失落。

竟然是她。

望遠鏡可以清晰地看到靳雪顏的每一個微表情。

她站在陽台上,身上隻穿著一件單薄性感的睡裙。

和某寶上的九塊九包郵性感睡裙沒太大區別,都是那麽的……騷。

舒卿很不舒服,有點想幹嘔。

可好奇心害死貓。

她還是忍不住多看一眼。

隻見靳雪顏把肩帶放了下來。

“宴聲,你好了嗎?人家都等急了。”

舒卿聽不到靳雪顏說什麽,可該死的是,她懂唇語。

靳雪顏的花式騷撩,她讀得清清楚楚。

“嘔。”

舒卿丟下望遠鏡,終於被最後一根稻草打敗,幹嘔起來。

先前對於打了薄宴聲一耳光還有些歉意,可現在……

那一絲絲歉意徹底變成了厭惡,惡心。

既然有了一個靳雪顏,哪怕這孩子是意外,是他被人算計了,好歹拿出個章程!

這個渣男,看著寡情禁欲,實則是個兩麵派。

一邊撩自己,一邊睡靳雪顏。

真當她是備胎嗎?

“寶寶,這種渣男不配當你的爸爸!”

舒卿撫摸著小腹,嗓音裏,早已沒了最初的冷漠和不在意。

從未戀愛過的她,被薄宴聲強行灌輸了一些男女之間的浪漫和情調後,連她自己都沒發現,看到靳雪顏出現在對麵陽台上,她心底出現一瞬即逝的失落。

這一晚,舒卿翻來覆去睡得很不好。

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渴。”她囈語。

吸管送到嘴邊。

她本能地吸了幾口。

鼻尖,是熟悉的男人氣息。

舒卿掙紮著抬起眼皮。

入目的正是讓她惡心得睡不著的臉,盡管這張臉俊美無儔,完美的讓無數女人尖叫,可在她眼裏,依舊惡心!

她用力推開薄宴聲的手。

杯子掉在地上。

薄宴聲眼皮跳了跳,顯然是在極度忍耐。

“出去!”

“你沒有資格命令我。”他道,“還喝嗎?”

“你腦回路有問題吧,我讓你出去。薄宴聲,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薄宴聲咬牙。

“舒卿,別挑戰我的耐性,至少現在不要。”

他很煩!

吹了冷風之後,腦袋更疼了,喝了太多酒,他不想自己身上的酒氣熏著她,這才一直守在門外。

知道她睡得不好,時刻注意她的動靜。

好心給她喂水,她卻用一副冷漠無情的眼神盯著自己,這雙眼睛裏,甚至還有幾分厭惡?

這可把薄宴聲激怒了。

“你這是什麽眼神?”他捏著她的下巴,眼底凶氣乍泄。

舒卿毫不畏懼的回望過去。

“就是你看到的這樣。薄宴聲,你怎麽能這麽無恥?”

“你在說什麽?”

“任辰豐雖然風流,可人家風流得大大方方的,不像你,表裏不一,故作姿態。你這樣真的很煩很矯情,對了,還讓人惡心。”

舒卿的下巴被他捏痛,她掙紮開,“這種半夜三更偷進女人房間的癖好,還真是別具一格啊。我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薄七爺還是個變態。”

舒卿的話,字字句句,都比刀子還利。

薄宴聲不怒反笑,“靳雪顏刺激到了你。”

這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你有病吧?”

“你在吃醋。”

“薄宴聲你腦子真的有問題,我建議你去做個開顱手術。”

“不但吃醋還發脾氣。舒卿,你現在看起來像個人了。”

最後那句話讓舒卿徹底無語。

“我本來就是個人,不像你,披著人皮,骨子裏卻是一頭殘暴凶狠好色成性的惡狼。”

薄宴聲盯著她,餓狼?

他的確很餓。

但還不至於什麽都吃。

“你就這麽在意靳雪顏?”

“並不,我隻是在意有人想打我孩子的主意。”

“放心,有我在,沒人……”

“包括你。”

舒卿指了指窗戶,“七爺翻窗出去嗎?”

薄宴聲的男性尊嚴再次被她挑釁。

“學不會好好說話?”他怒。

“抱歉,我對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習慣了。”

這副狂妄鄙視一切的姿態,偏偏入了薄宴聲的眼。

他覺得自己一定有病!

得了受虐癌,晚期!

舒卿趕走了薄宴聲,他沒走窗,走的門。

用他那句話,他的地盤,想走哪兒走哪兒。

舒卿琢磨著。

等關錦進組了,她就立馬換地方,換城市。

薄宴聲站在別墅門口。

跟個木頭人似的。

老許拿了一件黑色外套過來,“七爺,穿上吧,小心風寒。”

薄宴聲淡淡道:“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

老許“啊”了一聲。

他已經四十多了,老婆是個潑辣性子,他跟隨七爺,賺錢養家,老婆在家教養女兒,還算和諧,就是偶爾被老婆罵一罵什麽的。

“這男女之間吵架,就和生活調味劑差不多。七爺,您別放心上。”

薄宴聲冷笑,吵架?

舒卿那是和他吵架嗎?

那分明是單方麵嫌棄他,厭惡他,各種想和他切割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