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太後中風
楚河登基後,把藍清淑嫁給楚南,或許也是為了斷絕楚南和許家聯合的可能。
就算許雙燕想去找楚南,向來不站隊的許家為了不得罪楚河,肯定會攔著她,根本不可能讓她踏進撫王府的門。
碧枝忍著臉痛說:“王妃,快去見太後吧,再晚怕是會耽誤時辰。”
“嗯,我這就去。”藍清淑點點頭,悄悄從空間裏拿出治傷藥,遞給李育,“碧枝的臉受傷了,不宜麵見太後,你陪她留在馬車這裏,給她上藥,喜燕陪我進去就行。”
見李育麵露猶豫,藍清淑又說:“皇宮守衛森嚴,出入人員皆要經過嚴查,難道你覺得我能從皇宮跑出去?”
李育覺得藍清淑說得也有理,便放下心來,開開心心地接過藍清淑的藥,立刻細心地查看起碧枝的傷勢來。
看著李育和碧枝,藍清淑已心有計較。
許雙燕的裙擺髒了,需要先收拾一下,因此,許雙燕比藍清淑要晚到了一會。許雙燕一走進養壽殿,便與一屋子女眷相對行禮。
[報告宿主,在附近發現了金銀草的蹤跡。]
藍清淑不由得看向許雙燕。
這時,太後親昵道:“雅賢郡主來了?哀家許久都沒見到你了,怪想你的,快到哀家身邊坐。”
藍清淑暗呼不妙。
許雙燕視藍清淑為死敵,恨不得除之而後快。而太後身為後宮大佬,對許雙燕這樣親昵,那太後會不會偏袒許雙燕,幫她對付藍清淑?
藍清淑不解,太後怎麽對許雙燕這樣好?
藍清淑隻想到一種可能,楚南和楚河都不是太後所生,許家如今又未偏向楚南和楚河任何一方,說不定太後想趁機撿漏,拉攏許家,成為第三方勢力。
許雙燕走到太後身邊,恭恭敬敬地向太後行禮,“拜見太後,雙燕因故耽擱,因此遲到了,還請太後恕罪。”
“不妨事。”太後果然問:“雅賢郡主為什麽耽擱了?說給哀家聽聽,哀家可否幫得上忙?”
許雙燕狠狠挖了藍清淑一眼,“雙燕在宮二門遇到撫王妃,雙燕並未招惹王妃,王妃卻主動上前挑釁,雙燕這才耽擱了時間。”
太後瞬間眉頭緊鎖,“竟有此事?!”
一時間,養壽殿內所有女眷的目光都聚集在藍清淑身上。
“母後,雅賢郡主出身高貴,卻被人欺辱,真是沒有天理。你可一定要給雅賢郡主出一口氣啊。”一旁的昭陽公主楚倩立刻拱火。
太後怒斥藍清淑:“撫王妃,這是怎麽回事?”
藍清淑雖然嫁給了楚南,但她是衝喜王妃,所以,她的地位比尋常王妃矮一大截,更是遠不能跟身為郡主的許雙燕相比,她敢得罪許雙燕,簡直是不想活了。
藍清淑不卑不亢地說:“回太後的話,妾身並沒有招惹郡主。”
許雙燕指著藍清淑怒喝:“當著太後的麵,你還敢巧言狡辯!太後何等英明,你居然敢欺瞞太後?!”
好家夥,明明是她和許雙燕之間的糾紛,許雙燕卻給她扣了一頂欺瞞太後的帽子,太後可是國母,是女人中的至尊,要是真開罪了太後,藍清淑還有命活嗎?許雙燕真狠啊。
“請太後明斷,妾身隻是看到郡主在鞭打宮女,認為郡主自作主張在宮中打人似乎不合宮規,因此阻攔郡主,請郡主改正行為而已。”
藍清淑此言一出,養壽殿裏的女眷都倒吸一口涼氣。雖然早知雅賢郡主專橫霸道,可敢在宮裏肆意打罵宮女,這實在太跋扈了。
太後、皇上、皇後才是皇宮的主子,若是宮女犯錯,應當把宮女帶到他們麵前。未經過他們,直接肆意責打宮女,這簡直是不把這幾位主子放在眼裏啊!
許雙燕也想到了這一層,有些慌了,語氣變得可憐,“太後……”
“無妨。”太後擺擺手,“雅賢郡主是晝舒大長公主的獨女,自然也是皇宮的主子,有權責罰宮女。”
藍清淑在心裏翻白眼,這太後為了討好許家,還真是什麽歪理都講得出來。
藍清淑據理力爭:“太後,即便郡主有權責打宮女,可宮女隻是弄髒了郡主的裙子,郡主便幾乎把宮女打死,按照宮規,即便是皇上,也無權如此苛待宮人。”
太後麵露遲疑,“這……”
藍清淑一臉的深明大義,“太後,郡主在宮中責打宮女,事情傳出去,百姓議論皇室苛刻,心生怨懟。到了那時,郡主能擔得起這責任嗎?”
許雙燕氣得大喝:“你!”
“我怎麽了?我說錯了?皇上剛剛登基,朝局未穩,急需平定民心,郡主若是惹出這樣的禍端,讓皇上情何以堪?”
“你敢拿皇上壓本郡主?”
“好了!”太後氣得大喘氣,擺手喝道:“這點事還扯不到皇上的頭上!”
就在這時,太後臉色一白,直接倒了下去!
“母後!”楚倩驚恐大叫,臉都徹底白了,忙扶住太後。
[宿主,太後中風了!太後有中風史,若是不及時治療,會有後遺症。宿主可為太後針灸。]
救人要緊,藍清淑也來不及多想,直接衝了上去,“太後這是中風了,情況很危急,我懂醫,讓我給太後看看。”
楚倩滿臉不相信,“你怎麽可能懂醫?”
太後情況危急,藍清淑也沒空跟楚倩解釋那麽多,為了盡快獲得楚倩的信任,她直接拉起楚倩的手腕。
“你幹什麽?放肆!”楚倩一把將手腕抽出,憤怒地瞪著藍清淑。
“長公主近日來飲食多葷腥,喜食羊肉,又喜用素酒,午後還總是食欲不振,有睡前吃宵夜的習慣,前兩日頭暈,今日有所好轉,對不對?”
楚倩呆呆地張大了嘴,“你怎麽知道的?難道你在我身邊安插眼線了?”
“剛剛所說的,都是通過長公主的脈象得知的,公主這是時氣所致,多食綠豆百合會有所緩解。”
楚倩難以置信,“你居然真的懂醫?”
許雙燕嗤之以鼻,“堂堂撫王妃居然懂醫?那種下賤人才懂的東西,也難怪撫王妃會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