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貴妃受罰
藍尚書立刻附耳對藍清燦說了幾句，藍清燦轉身攬住楚河的胳膊，“皇上，撫王妃毒害臣妾的母親，還盜走母親的寶物，皇上可要為母親撐腰啊。”
“有這種事？”楚河的表情變得很為難，說：“那就先請撫王妃來問個清楚吧。”
“王妃身子不適，已經上了馬車，準備回王府了，恐怕不便來見皇上。”
楚河的臉色鐵青，盯著楚南，眼神似乎要把楚南盯出一個洞，良久，不甘心地擠出一個冷笑，“撫王這是不願意讓王妃來見人了？”
楚河皮笑肉不笑，看似客氣地說：“還請撫王讓王妃過來，王妃若真的身子不適，朕找人給她診病就是了。”
楚南看著楚河，微微沉思，道：“請皇上稍候，臣去叫內子過來。”
楚南的轎子還沒走出二門，碧枝便迎了上來，“王爺，王妃已經被送回來了。”
碧枝看著不遠處的兩隊儀駕，驚訝地問：“皇上和貴妃怎麽在這？”
楚南想了一下，不確定地說：“或許是貴妃拉著皇上來找皇後。”
藍清燦有多覬覦姬明慧的位置，楚南是知道的。藍清燦可能得知了姬明慧偷跑來藍家，便拉著楚河陪自己省親，實際是為了讓楚河在藍家遇到姬明慧。
“皇後居然在這裏？”碧枝消化了一下信息，不安地問：“皇上和貴妃找來這裏，難道是已經知道了皇後和王爺的事？”
“未必。”楚南搖搖頭。
根據他得到的情報，姬明慧一直把她對他的心思藏得很好，藍清燦應當是不知道的。藍清燦很可能隻知道姬明慧在藍家，卻不知姬明慧為何要來藍家。
楚南低聲道：“你去藏書閣找到扮成姬家丫鬟的皇後，把她悄悄送出藍家。”
碧枝點點頭，“奴婢明白。要是皇後真的被抓了，皇後的心思敗露，王爺的處境也為難。”然後，趁著無人注意她，碧枝悄悄走開。
藍清淑跟在楚南的轎子旁邊，出現在楚河和藍清燦的麵前，楚河的眼睛一直鎖在藍清淑身上，仔細地端詳著什麽，一時有些出神。
藍清燦小聲提醒：“皇上！”
“哦……”楚河這才回過神，“聽聞撫王妃給藍夫人下毒，又偷盜藍夫人的財物，撫王妃有何話說？”
“皇上這是在說什麽？”藍清淑麵露驚訝，“這些事我可都沒有做過。”
藍清燦溫婉一笑，“皇上，您親口盤問，王妃心裏害怕，自然是不敢承認的。還請皇上許臣妾一個恩典，隻要王妃承認下毒和偷盜，交出贓物，就不追究王妃的罪過了吧。”
藍清淑暗暗陰陽怪氣了一波，“貴妃娘娘這話還真是溫婉大度呢。”
藍清淑心裏雖然在陰陽怪氣，語氣卻實在是感激真摯，藍清燦一聽，立刻就笑了。
她剛剛聽藍清瑩說，藍清淑好似整個變了一個人，可現在一看，哪裏變了？不還是從前那個蠢貨嗎？她隨便給點甜棗就詐出了真相。
於是藍清燦笑得很甜，“既然如此，王妃就好好講講自己下毒和偷盜的過程吧。”
“什麽過程？”藍清淑的表情十分無辜，“我沒有做過這些事啊。”
藍清燦秀眉皺起，楚楚可憐地看向楚河。楚河有些為難，不知該如何處理這兩個女人之間的紛爭。
楚南忽然開口：“皇上，貴妃指證內子，卻拿不出任何證據，難道皇上就這樣看著貴妃空口白牙地汙蔑人嗎？”
“皇上！臣妾沒有汙蔑！”藍清燦拉著楚河的手撒嬌。
楚河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剛剛明明心中在兩個女人之間猶豫，此刻看到楚南如此維護藍清淑，居然有些酸妒，似乎偏要欺負欺負藍清淑才舒坦。
楚南冷笑，“說起來，剛剛藍家三小姐便指證內子做了這兩件事，卻因為拿不出證據，而挨了杖責。貴妃娘娘重蹈覆轍，不知該如何處罰。”
“撫王，注意你的言辭。”楚河的一字一句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楚河氣得胸膛起伏，陰冷著臉道：“沒有證據，便搜證據。來人，給撫王妃搜身。”
藍清淑大方一笑，“回稟皇上，搜身可以，若是搜到毒物或者母親丟失的寶物，我自然不會辯駁，可在此之前，有一件事需要先說清楚。”
楚河冷笑，陰惻惻地問：“你敢跟朕講條件？”
“我隻是想知道，母親中了什麽毒，丟了什麽寶。不然，若是在我身上搜到隨便什麽毒藥，或者是搜到隨便什麽寶貝，就說是跟母親有關的，那可就不公平了。”
藍清淑此言倒有理，楚河於是轉頭看向藍尚書。
藍尚書剛想說話，藍清瑩卻麵色慘白地拉住了他。
大夫已經診斷出毒藥的種類，這個在皇上麵前說出來是無妨。可那丟失的寶貝是金色靈芝啊！不能讓皇上知道金色靈芝本來在藍家啊！
皇上要是知道，肯定會順藤摸瓜地調查， 就會發現金色靈芝已經在藍夫人手裏保管很多年了。藍清瑩那關於農夫的謊話能糊弄藍尚書，可糊弄不過皇上！
藍家一直有金色靈芝，當初卻沒有拿出來救先帝，皇上要是知道這事，藍家可是抄家滅門的罪過啊！
藍清瑩隻好附耳對藍尚書說出了真相，藍尚書的臉色又怒又懼，低著頭不敢說話，四周頓時一片死寂。
藍清淑冷笑出聲，“口口聲聲指稱我下毒盜竊，卻連毒物是什麽、失物是什麽都說不出來，真是可笑。”
藍清燦看向藍尚書和藍清瑩，不明所以，急道：“你們倒是說話啊。”
藍清瑩看著藍清燦，為難地搖搖頭。
楚南悠悠道：“既然說不出話來，看來的確是貴妃娘娘在汙蔑內子了，不知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藍清燦臉色一白。
楚河對眼下的情況不明所以，心裏有些惱火。他為藍家出頭，可藍家在這種時候莫名其妙成了啞巴，讓楚河惹了一肚子火。
“你們若是說不出話，朕便要治貴妃的汙蔑之罪了。”
藍清燦的臉色十分難看起來，“皇上，不要這樣對臣妾。”
見藍尚書還是不出聲，楚河絕情地說：“貴妃汙蔑皇親，回宮後罰俸半年，非召不得麵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