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郡主遠走他

一封通碟直達東昌皇上手中:拿楚青禾來南蠻換楚北珺,南蠻立刻退出中原,否則楚北珺將必死無疑,南蠻繼續攻打中原。

狄祁巛的目的很明確,江山和美人我總要一個吧。

朝廷知道此事以後悲憤交加,氣憤之餘也無能為力。

朝廷傳江清沂回去商議此事。

“青禾,叔叔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皇上仔細斟酌以後終於開了口。

“叔叔請講。”江清沂早已猜到皇上要談什麽,就順著他的話答道。

“南蠻人要你去換太子,你是何想法?”皇上心事重重地問江清沂,擔心太直接讓楚青禾傷心。

“那叔叔有什麽想法?”江清沂自然是要換的,但是,她還是想知道這幾個月的努力有沒有白費,在皇上眼中楚北珺到底有什麽樣的位置。

“我早知道太子在前線整日沉迷酒色,不務正業,全都是青禾的功勞,才奪回來他敗掉的江山啊!”皇上麵露怒色,生氣地將手中的書摔在地上。

“他的生死已經不重要了,隻是我中原的子民就要遭殃了,就是因為他,弄得朝廷整日惶惶不安!”皇上搖了搖頭,根本不在乎楚北珺的處境,卻擔心更多的子民受難。

“隻是可憐我青禾……唉……”皇上說了一半歎了口氣,他說不出來,眼看著長大的孩子懂事又乖巧,在國家危難時刻又能挺身而出,中原能找出幾個這樣傑出的女子,眾多太子和郡主能有這般人才。

江清沂靜靜地聽著,聽到皇上說到了這裏,她覺得值了,隻要不讓楚北珺繼位,換人隻是計劃中的一部分。

“皇帝叔叔,我願意換人,若青禾能解救萬民於水火中,南蠻的要求我能接受。”江清沂眼神堅定地回答。

“好孩子,青禾真是我的好孩子,委屈你了啊!”皇帝心如刀割,但是迫不得已隻能答應了南蠻的要求。

雖然已經商定好此事,並沒有確定時間發出通告,但消息流傳起來是相當的快,隻是一夜,全城百姓都得知此事,都知道皇上最疼愛的郡主,為了救中原同意換回太子和中原的安全。

“郡主真是個好人啊!竟然為了那個負心漢答應去南蠻!”一百姓憤憤不平。

“我曾經見過郡主一麵,人長的漂亮又溫柔,都是命啊!”曾經被江清沂接濟過的難民也是氣憤極了。

江清沂去前線一路上接濟過無數的難民,知道此事後個個痛哭流涕,全國百姓悲哀哭聲一片。

而營帳裏的將士們知道了,個個抗議。

“我不同意!我要跟著郡主一起攻打南蠻!”

“我也不同意,憑什麽做出功勞的人反而成為犧牲品,我們奮起一戰,穩固江山!”

“奮起一戰!穩固江山!”將士們異口同聲大喊口號,這洪亮的聲音裏參雜著不滿和悲戚。

戰場上的男兒們個個錚錚鐵骨,活著就為了一個“義”字,在他們的眼裏,江清沂除了是郡主主子,除了是將軍上司,更多的是兄弟共患難般的戰友情,不可能眼看著這麽重要的人離開他們。

他們終究不能抵抗朝廷的意思,隻能靜靜地等待最後的消息。

“傳楚青禾覲見!”

大殿上,江清沂走到禦前俯下身子。

“楚青禾聽旨:南蠻來犯,為保護中原子民,朕命你前去換太子,欽此。”

“臣女接旨。”楚青禾立著伸手,彎腰俯下身子頭低於雙手,公公把聖旨放在她手中後,慢慢直起身子。

朝堂上唏噓不已,旨意已下隻希望郡主一路順風。

皇上皇後和楚青禾的父母在前,文武百官在後,一同將江清沂送上了馬車。

“青禾保重!”

“郡主保重!”

身後傳來祝好的聲音,江清沂掀開簾子,看了看身後,所有人都目送她的離開,她抬起手朝他們揮了揮手,這一別再也見不了了,江清沂此刻也有了許多的不舍,然而還是有要事在身,又放下簾子閉上了雙眼。

皇上派最快最穩的馬夫趕車,給江清沂備足了幹糧,本來給她準備了萬兩黃金,去南蠻行事方便好生存,她卻拒收了,隻帶了一些路上吃穿用的。

路過營帳,士兵們攔在馬車前:“郡主,不如在換人的時候,我們埋伏他們,看準時機將那南蠻王一擊斃命!隻要您一聲令下,我們甘願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將士們仍然不希望江清沂前去換人,盡管聖旨一下,改變不了的事實了,他們試圖還在找解決的辦法。

江清沂忽然淚下,她覺得這些人雖然是數據人,卻活的有血有肉甚至比正常人還要重感情,她在這個世界也得到了21世紀沒有的生活和好評。

“你們不要做無謂的掙紮了,我去南蠻他們不會對我怎麽樣,對於中原而言反而是一件好事,難道你們希望看到無辜的人慘死嗎,你們希望中原人都失去家嗎?快回去吧,你們的父母妻兒還要等著你們,這就是最好的結果。”

江清沂平常說話都是簡單一句,其中是什麽意思自己體會,今天一口氣說出自己的肺腑感言,無論如何,眼前的這些人都是朝夕相處的朋友,不能因為自己的計劃傷害他們。

江清沂知道她已經得了民心得了軍心,但他們也是家裏最重要的人,江清沂直接點到要害,將士們也明白了她的用意。

隻見將士們井然有序地排成兩排,為江清沂開出一條路,共同目送著中原最偉大的女子。

馬車這次走的很慢,下一站就到了交換的地點,走的慢些好好讓郡主跟中原將士告個別。

馬車慢慢走遠,江清沂走的這一天,烏雲密布,陰風怒號,天雷滾滾,時不時的幾道閃電閃向大地,仿佛上天都不同意江清沂去換人。

那日,她穿了一襲紅色長裙,襯得她皮膚愈加白皙,散開的發絲輕輕舞著,她隻略施粉黛又蒙了一層薄薄的輕紗,除了及笄之年的清純還有些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