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纏住他
第36章 纏住他 球之混
布朗最終還是排出了李威和費瑟斯頓搭檔居中,巴姆比、奧科查分居左右的中場組合。
從訓練中來看,費瑟斯頓和李威的組合雖然沒有達到他所預期那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但至少也算中規中矩了,剩下的,還是在實戰中慢慢磨合吧。他堅信,自己的思路肯定沒錯。
此時,李威沒心思去猜自己老大在想些什麽,他還在為自己終於能上場打比賽了而興奮不已。直到雙方球員入場後握手時,才有件事分散了他的這股興奮勁兒。
查爾頓的球員裏居然有個黃種人。
黃種人也沒什麽稀奇的,但問題是這個身穿查爾頓5號球衣的黃種人竟讓李威有種很眼熟的感覺。仔細看了看球衣後麵的名字“zheng”,李威回憶了一下,才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鄭誌,中國國家隊的隊長,這個賽季才以兩百萬英鎊的價格轉會來到查爾頓。上輩子李威開盤賭球的時候,曾有幾次被中國國家隊坑得差點兒破產,所以他對這人有點印象。不過也就記得樣子,至於什麽技術特點這些,那是完全不了解。
呃,中國隊裏的人有技術特點嗎?還別說,其他人咱不好說,這鄭誌還真有個名氣不小的特點,或者說必殺技——斷子絕孫腳。最為有名的,莫過於06年世界杯前,他在中法友誼賽裏一腳踹斷了法國隊主力前鋒西塞的右腿,導致西塞的世界杯夢碎。
後來美國著名的《maxim》雜誌更是將這位中國“第一球星”與坎通納、齊達內等放在一起,列為“世界足壇十大惡人”,也算讓中國足球在國際足壇狠狠露了把臉。
閑話不提,隨著主裁判的一聲哨響,比賽正式開始。
查爾頓畢竟是上個賽季還在英超混的球隊,哪怕降級,走了些人,也還沒到傷筋動骨的地步,麵對赫爾城這支誌在保級的球隊,又是自己的主場,哪有不占上風的道理?一開球,他們便發起了潮水一般的猛攻。
而赫爾城,則是按照布朗的要求,乖乖退守本方半場,先做好防守。
李威拋開一切雜念,兢兢業業地幹起了自己中場攪屎棍的工作。他好不容易盼來了一場比賽,又是首發,那還不得拚命表現啊?特別是現在的場上的形勢,更有利於他的發揮。
前麵十分鍾,查爾頓雖然把赫爾城死死壓在了半場,但卻一次有威脅的射門都沒有,究其原因,除了赫爾城後防線非常穩固外,還有就是因為那個四處飛奔、出腳異常精準的赫爾城22號。
李威的搶斷與跑動能力決定了,他一點也不怕這種壓迫性的進攻。
查爾頓猛攻的結果,就是屬於赫爾城的半場集中了雙方絕大部分球員,到處都是人,空間異常狹小,而查爾頓的球員又還沒牛逼到巴塞羅那那種見縫插針的地步,李威這根攪屎棍所需的跑動距離、防守麵積自然小了許多。對方不管傳球還是突破,都休想從他這兒過去,而走邊路,他也能幫著攔下一半。
十分鍾後,查爾頓球員第一口氣終於泄了下去,猛攻這麽久,他們也累了。所以,漸漸的,他們開始有秩序地後撤,準備緩口氣再接著幹。
而他們的主教練,阿蘭﹒帕杜也在場邊滿意地點了點頭。沒有哪支球隊能保證猛攻一陣就肯定能進球,最主要的是不能急躁,掌握好比賽節奏,該快的時候快,該慢的時候慢,這樣才能把比賽牢牢控製在自己手中,最終取得勝利。
看到查爾頓回收,赫爾城也毫不客氣地隨之壓了上來。
布朗的球隊雖然打的是防守反擊,但也不是任何時候都要固執地在己方球門前擺上一輛大巴。對方既然讓出了陣地,哪有畏縮不前的道理,想進球也不能光靠偷襲吧?不過雖是進攻,赫爾城的後衛線卻不會動,能上去的隻能是中場和前鋒。
費瑟斯頓終於不用再鬱悶了,前麵十多分鍾,他竟然成了赫爾城失誤最多的球員。李威幾次搶下球,都按照訓練時的套路,老老實實把球傳給他,但他拿球後,均是立即便被查爾頓搶斷。
傳球吧,赫爾城全麵退守,前鋒、邊前衛全跑到對方球員身邊負責防守,根本沒有空檔,能傳給誰?突破吧,對麵凶狠的像是屠夫一樣,飛鏟、黑腳、小動作樣樣齊全,怎麽突?沒受傷下場就算不錯了。
特別是查爾頓的5號——鄭誌,每次看到費瑟斯頓一拿球,就像碰到殺父仇人一樣,對著他的腳踝就來了。在那種狹小的空間裏,人能躲過去沒被鏟倒,就算有本事了。
現在對方退守,把空間讓出來了,費瑟斯頓覺得自己總算可以有所發揮了。不過他很快就發現,雖然空間有了,但還不足以讓他肆意妄為,悲劇還得繼續。
查爾頓隻是慢下節奏來緩口氣,可不代表他們會允許赫爾城威脅到自己的球門。赫爾城壓過半場傳球倒腳可以,但隻要一靠近大禁區,便會遭到查爾頓強烈而凶猛的阻截。
費瑟斯頓一個狗吃屎,狠狠地摔到在了草坪上。他持球推進到了查爾頓禁區弧頂前沿,見前方通道完全被堵死,剛想將球分給左路的巴姆比,便被右邊突然而來的一股大力掀倒在地。趴在地上的他抬頭一看,尼瑪,又是那個黃種人。
不過很快,李威就把球搶了回來,再次傳給剛從地上爬起來的費瑟斯頓。
李威繼續朝前飛奔,並且大聲叫喊著指著自己前方,那意思,再明顯不過了——往這兒傳。不錯喲,知道打二過一了。
不過費瑟斯頓怎麽可能會把球傳回來?別提他賽前就早已下定的決心,鬱悶了這麽久,他也迫切想要表現一下。
抬眼掃了一眼球門,前方就隻剩查爾頓的中後衛和門將了,費瑟斯頓想也不想,一腳發泄似的大力射門,直接起腳。可也許是緣分,球剛好打在查爾頓的中後衛身上,隨之又落在了趕回來防守的鄭誌腳下。
李威不爽了。“我艸尼瑪,你小子sb啊?沒那金剛鑽就別攬瓷器活,看不到我已經上來了嗎,幹嘛不把球給我射?不知道我已經練了好幾個月的射門了嗎?你小子才練多久?”不過再怒,這次李威也隻是在心裏罵罵,沒有吼出來,因為他老大布朗在賽前已經特別向他囑咐了,在球場上要克製脾氣,不要衝動,想罵人可以,在心裏罵罵就行了,不要說出來。
呃,布朗的意思當然是要這二愣子注意不要跟查爾頓的球員發生衝突,避免被罰下場,再次禁賽。哪知現在被這小子直接用到了自己人身上。
赫爾城是不可能真正壓製住查爾頓的,拋開實力對比不談,就他們這種後衛線絕不參與進攻的戰術,根本別想壓製任何一支英冠聯賽裏的球隊。
查爾頓很快就緩過氣來,又開始發力了。不過局麵還是跟剛開場那會一樣,赫爾城的22號破壞了他們大半的進攻,而剩下的一小半,也不足以撼動赫爾城的後防線。
查爾頓的進攻依然是光打雷,不下雨。
帕杜的心情不知從何時開始,無法不再如早先那般輕鬆了,他慢慢皺著眉頭走出教練席,抱手站在場邊關注起比賽來。
看到赫爾城的22號一次次破壞掉己方的進攻,他覺得自己必須得想想辦法了。否則,長期光開花不結果,球員們的士氣必然下降,說不定哪次還會被對方偷襲得手。
他扭頭朝身旁的助手菲爾﹒帕金森問道:“這赫爾城的22號是哪裏冒出來的?之前收集的情報怎麽沒有提到過這人?”
帕金森翻開手中的小本子,查了一會兒,才回道:“這個22號本賽季還沒出過場,之前一直被禁賽,好像這場比賽剛好解禁。他上個賽季也僅僅為赫爾城替補出場過兩次,我們完全沒料到他會在這場比賽裏首發,所以把他忽略掉了。”
“禁賽?禁了很久嗎?為什麽事?”帕金一連串的問題拋向帕金森。現在李威幾乎成了查爾頓進攻最大的絆腳石,由不得他不多多關心。
帕金森這次沒翻手中的小本子了:“打架,就是上了bbc和獨立電視台那件事,這小子一個人搞下德比郡半支球隊,當時很多媒體都稱他為暴力小子。”他當時看了這事的新聞,也驚歎不已——尼瑪,球員殺手啊,所以一旦提起後,記憶便清晰地湧了出來。
這麽一說,帕杜也想起來了,他同樣看過那新聞。“赫爾城這小子還真不好對付啊!”想起李威的彪悍戰績後,帕杜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更是糾結不已。尼瑪,碰到這種凶殘的愣頭青,還真教人為難。來陰的吧,萬一激怒那頭凶獸,拚著一張紅牌,搞傷自己幾名主力,就算這場比賽拿下了,那後麵的比賽?來硬的吧,能硬過這小子嗎?
抱著腦袋苦苦思索了一會,帕杜終於想出了一個或可一試的方法。
他趁著死球時間把鄭誌叫到場邊,吩咐道:“鄭,之後我們進攻都走邊路,避開對方的22號。而你,要負責上去纏住他,別讓他有時間去破壞我們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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