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姚家祖母

姚宅,天福苑

院中,一群下人們端著盤子站成一排,盤子中盛著各種各樣的水果,全都低著頭不敢亂看。

在他們麵前坐著一個穿得雍容華貴的女子,明黃色的長衫著身,頭上隨意的插著幾隻釵子,就算是已經年過五十,但是看起來卻跟三十多歲似的,歲月好像不會在她臉上留下痕跡,她便是姚家當家祖母,謝氏。

謝氏是南疆之人,精通各種各樣的巫術,所以常年都貌美如玉。

許多婦人為了留住自己的夫君,經常會上門找謝氏討要保住容顏的方子,女人愛美這是天性,為了讓自己不老那麽快,花的錢自然就多了,姚府的錢有大半的收入都要歸於謝氏。

姚晚晴一走進院子就看到了坐在桌子旁的祖母,她直接坐在了石凳上,親切的喊道:“奶奶,你今日怎麽有興致下棋了?”

謝氏抬眸看了一眼姚晚晴,將手中的黑棋放在了棋盤上,“你爹爹近幾日都不太安靜,自是陪不了我下棋,近幾日聽聞你與禹王走得比較近?”

“奶奶是有何打算?”姚晚晴將手中的白子落在棋盤的右上角,眼神探究的看向謝氏,小心翼翼的問道。

“禹王能否成為太子,這還是個未知數,我隻是不想你一直吊在一棵樹上,有些事情選擇多一點自是沒錯,你應該懂我的意思,至於那姚綰兮,就算再是頭豬,那也是我們姚家的人,別讓姚家蒙羞。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謝氏看得透徹,這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她都知曉。

既然身在姚家,自然是以姚家的榮耀當先。

“有些事情別太過火了。”

姚晚晴手臂停留在了半空中,看來奶奶是知道了禹王之前做的那些事情,咬了咬唇,認真道:“孫女知道了。”

謝氏眼神冷冷的看了姚晚晴一眼。“知道就行,下完這盤棋,你就自己回去多看看書吧!最近少出門。”

“是,孫女知道了。”姚晚晴點了點頭,開始認真的陪著謝氏下棋。

落雪閣

姚綰兮身旁一個下人都沒有,不過這對她來說倒是方便不少,沒有人在便可以肆無忌憚的開始提自己的身體洗滌和減肥。

可以斷定的是,有什麽人一直在姚綰兮她的飯菜裏下毒。

雖然不要命,但卻胖得跟豬一樣。

姚綰兮從空間裏的小木屋裏找到了浴桶,直接搬到了屋內,再從空間中用桶將天靈泉的泉水倒在桶中用道具加熱。

天靈泉的作用是對身體的洗滌,可以排除身體內的毒素和汙垢,洗滌體質,之後再配合中藥調整,不傷及脾胃就能慢慢的瘦下來。

姚綰兮蹲在木盆裏都覺得盆似乎有點小了,隻能抱住了胖胖的自己,而且還是巨嬰胖!

“大小姐,奴婢給你送夜宵來了。”門外傳來了丫鬟的聲音。

“我馬上就來。”姚綰兮應聲道,馬上起身穿好衣裳,順便再把所有東西直接丟進了空間裏,這才打開了門。

來的人是老夫人謝氏身邊的玉姨,可以算是謝氏的左右臂膀。

食物的香味立馬就飄入了鼻中,唾液已經在分泌,她已經更夠感受到身體的饑餓。

現在她更加的確定,這些送來的東西裏應該放了什麽東西,可以引起她身體變化的東西。

玉姨一看到姚綰兮的表現,嘴角微微上翹,“大小姐還請當著奴婢的麵吃完,否則要是鬧了什麽矛盾可就不好了。”

“好好好,我馬上就吃完,你等我一下!”姚綰兮當然不會讓對方發現什麽不同,讓人把夜宵全部端到桌子上就是一頓橫掃,還真全部都是一些油膩膩的食物,大晚上烤豬蹄,豬肘子,各種大魚大肉,不胖才怪。

她吃完之後還不忘打一個隔,抬起手拍了拍肚子笑眯眯的說道:“謝謝玉姨,我已經吃飽了!”

“隻要大小姐覺得好吃就夠了,明早我會早一點把食物送過來的,堅決不回餓著大小姐了。”玉姨笑容燦爛的看向姚綰兮,果然是一隻豬,隻要有吃的什麽都不會想。

姚綰兮點了點頭,“好啊!好啊!我最喜歡吃玉姨做的飯菜了。”

她目送著玉姨離開,眼看著門關上之後,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眼神頓時冰冷無比,她立馬從空間中拿出了之前煉製出來的催吐的丹藥,直接吃了下去,再到空間裏把剛剛吃下去的東西全都吐出來。

漱口弄幹淨之後她才直起身,吃了幾個水果進去。

她能感覺到胃似乎都已經在抗議了,又在空間裏栽種了冷峻草,這種草藥可以讓使用者有六個小時的腹脹感,目前隻能這樣先熬一熬,肥胖還是放一邊,既然這個地方可以修煉,那就先讓身體強壯一點,弱不禁風什麽都做不了。

折騰了半個小時,她終於把冷峻草培養出來了,趕緊吃了就倒出去倒下去睡覺,等著第二天早上還要應付玉姨。

這個身體每隔七天都要到謝氏哪裏去喝一壺暖身酒,雖說是酒,但其實就是不知名的藥酒,原主之前有一次忘記喝了,昏昏迷迷發燒發了一個星期,直到喝下所謂的暖身酒才能恢複。這一次七天還差三天。

翌日清晨,大清早玉姨就帶著人把各種各樣的食物送到了房間裏。

冷峻草的藥效過了之後,姚綰兮感覺更餓了,所以還是非常習慣的當著玉姨的麵把所有東西吃完了,吃完之後又到空間把東西催吐,換上了水果,依舊食用冷峻草,隻要跟吃飯的時間稍微錯開一點就行了。

她才整理好出來,就看到了原主身邊的丫鬟急急忙忙從外麵跑進了院子,一邊跑一邊喊道:“小姐,禹王今日來謝府做客,你要不要準備一下?”

姚綰兮站在院子裏,眼神淡淡的看向丫鬟,“準備什麽?禹王心儀的是二小姐,與我有何關係?你昨日去哪裏了?你既是我的貼身丫鬟,怎麽我連人都看不到呢?若是不想做,你走便是,何必來我這裏假惺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