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老子成聖
22.老子成聖
“時候到了。”
老子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白夜如遭雷擊，渾身一顫。
“真的是要立人教了嗎？！”
從老子來到人族那一天起，白夜就知道對方將要做的事情——立教成聖。對於二世為人的他來說，這簡直是不用想就知道的事情。
原本白夜盡心盡力的侍奉這位未來的第一聖人，就是希望在對方立教成聖離開之前，能夠將自己收為弟子，從此有一個巨大的靠山。但是因為白夜五年前的抉擇，這件事情已經不可能了。即便老子親口說“我曾經想過如你所願。”，也終究不可能的。
隻是曾經而已。
“還好，付出總算有回報！”白夜自我安慰道：“老子的立教提前許多。人族出世不過二十年，就即將有兩位聖人靠山了！”
洪荒文中對於老子立教的時間沒有詳細描述。但白夜確定，至少也是過上百年以後，甚至是千年。而現在隻過了二十年，足足提前了百年、甚至幾百年！
不要小看這百年時間！有了兩位聖人的庇護，又有伏羲傳下的修煉之法，百年時間足夠人族擁有自己的力量！
想到這裏，白夜心中的那絲不甘終於散去。
“還想那麽多做什麽呢？現在關鍵就是眼前！老子馬上就要成聖了，好好觀摩吧。上次女媧成聖沒能親眼看完，這次可要好好記下來！數遍洪荒，成聖也就那麽幾次而已！”
一步一步，跟在老子身後緩緩而行的白夜嘴角微揚，重新將目光凝聚在老子身上。
老子走的並不快，行走在眾人之中甚為自然，但身上卻散發出磅礴雄渾的氣勢，仿佛高高在上的蒼天俯視眾生，又仿佛廣博無邊的天地包容一切。
人族眾人感覺到這股氣勢，頓覺心神變換，仿佛著魔一般放下手中的活計，紛紛直立起身，跟在老子身後，亦步亦趨。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人之所惡，唯孤、寡、不穀，而王公以為稱。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
一句句話語從老子口中突然說出，眾人紛紛麵現沉迷之色，如聞仙音。老子身後的白夜更是首當其衝，渾身僵直，驚駭無比。
“這是《道德經》！而且這一點……是從我斷掉的那一點接上去的！”
念頭剛剛閃過，白夜就收到了係統消息。
【係統消息：老子向人族傳授大道。你的修煉速度獲得提升！】
伴隨著玄而又玄的話語，老子磅礴的氣勢不斷攀升，從人族駐地蔓延開來，向著洪荒大地席卷而去。眾多大能感受到這股無上威嚴，紛紛大驚失色。
仿佛過了一瞬，又仿佛過了一量劫，當老子閉口不言之時，眾人這才紛紛從沉迷狀態中脫離出來。當他們看到恢複清明，看到立於虛空之中的老子之時，紛紛下意識的跪拜在地，叩首不已。這其中，也包括白夜。
無他，老子此時雙目圓睜，神情莊重，頭頂天地玄黃玲瓏寶塔，手中持著太極圖，腦後更有無量功德，無量威壓自他身上散發而出！
俯首看了眼地上跪著的眾人族，老子輕輕一歎，將太極圖向天空一拋，聲音響徹洪荒。
“吾老子，為盤古三清之首，太清道德天尊。今立人教，吾為人教教主，以太極圖鎮壓氣運！”
此語一落，天生紫氣長龍，地湧金色蓮花，玄黃色功德從天而降，砸入老子體內。老子得此功德，身上威壓再漲，令下方人族五體投地，顫動不已，不由自主的齊聲高呼。
“人族拜見教主！”
老子收了太極圖與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仰起頭顱，白色須發激蕩不休，再次喝道：“今日道德已足，修為已滿，尊位當降！”
聞聽此言，天地再生變化。空中紫氣長龍轟然咆哮一聲，衝入老子體內，浩大恢宏、至尊至貴的氣息從老子身上勃然爆發，橫掃洪荒。無論哪族哪類，何種生靈，盡皆伏地叩首，齊聲高喊，聲音響徹洪荒。
“拜見聖人至尊！”
老子閉目不語，仿佛體悟無上妙法。過上片刻，他身上威壓消散，這才重新張開雙目，俯視人族。
而白夜眼中，老子此時頭頂的信息條已經完全變了個模樣。
【老子；76級—聖人；種族：先天神祗；尊號：太清道德天尊、人教教主】
這信息條上不僅是信息嚇人，就連其本身都是用紫色大字，尊貴無比。
“老子終於成就聖人了！”
跪拜在地的白夜看著空中的老子，還有那令人從心底顫抖的信息，心中複雜之極。
他見證了老子的成聖，甚至可以說，老子成就聖人還有一部分是他的推波助瀾。可現在，他完全沒有計劃成功的喜悅之感。
白夜隻是突然生出一種感覺：那高高在上的聖人，離自己太遠！
聖人站在空中俯覽大地，自己則隻能跪伏於地；聖人隨意言行無所顧忌，自己卻要苦苦設計隻為將來；聖人可一言否決他人願景，自己卻隻能做那個苦苦付出卻被否決的人……
“因為沒有力量！”白夜心中騰起一陣熱流，無聲咆哮：“我要力量！”
高高立於天空中的老子突然垂首，目光凝視在白夜身上，伸手一指，地上金蓮呼嘯而入湧入其體內。
白夜隻覺一股磅礴大力湧入體內，瞬間心神震蕩，眼前發黑，暫時與世隔絕。
就在此時，空中多出兩人身影。一人麵目威嚴，壯年樣貌；一人滿身傲氣，中年模樣。此時兩人臉上盡是喜色，剛一出現就歡聲祝賀，
“祝賀兄長成聖，從此萬劫不滅，為天地至尊！”
兩人正是三清之中的玉清元始天尊和上清通天教主。自家兄長、三清之首的太清老子成聖，他二人自然前來祝賀。
老子微微一笑，說道：“二位賢弟亦有此日。”
三清齊笑之後，通天教主隨手一指，頗為奇怪的問道：“兄長，我見你特意照顧與他，這是為何？”元始天尊聞言，亦是奇怪的看向老子。
此時通天教主伸手指向的，正是地上一時失去知覺的白夜。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趕來的時候正好，恰恰看到老子的所作所為，登時有了幾分不解：他們深知自家兄長的脾性，能讓老子主動作出這等行為，必然不簡單。
老子平靜說道：“我為人教教主，當為人族考慮。人族弱小，有一人得此福緣，也好護衛人族。”頓了頓，他接著說道：“日後有一事，我亦要有所安排！”
元始天尊與通天教主聞言，雖然有所不解，但並不再問。
老子又言道：“我等去吧。那幾位也快到了！”
“是。”
言畢，三清已然在空中消失。
聖人離開，眾人族這才從地上站起。而唯一沒有站起的，就是依舊與世隔離的白夜。此時的他已經徹徹底底的沉浸到一個神奇世界中，就連係統消息都視而不見。
【係統消息：你得到聖人老子傳授完整《道德經》，得聖人老子相助，成功突破階位，晉升真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