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出手相救

蘇芩原以為自己的行徑隻被一人看見,卻不想對麵那樓裏竟然有兩個人。

“丫的,真是倒黴!”蘇芩一邊說著,一邊對東方夙和江楓做了個自認為很凶的“鬼臉”。

看著那張“鬼臉”,東方夙忍俊不禁。

“爺,那真的是蘇姑娘嗎?”江楓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她這是在向我們示威嗎?”

東方夙沉默不語,墨黑的眸子漸漸幽深起來。

蘇芩見對麵二人不為所動,心中暗道:難道他們沒有看懂她做“鬼臉”的用意?還是她做的“鬼臉”不夠凶、不夠嚇人?

就在她想著要不要將“鬼臉”做得更凶、更嚇人之際,不遠處的月洞門處傳來了急促而有力的腳步聲。

蘇芩一驚,急忙跑到灌木從裏躲了起來。

“琳兒,是你在裏麵嗎?”楚彥站在如廁外,聽著如廁裏的呼叫,大聲問道。

聞言,陳琳嚎啕大哭起來:“彥哥哥,救我。”

楚彥心中一顫,一腳踢開如廁門。

看著躲在旮旯處瑟瑟發抖的陳琳,楚彥心疼萬分,疾步走進去,一把將她拉入懷中。

“彥哥哥,我好怕……”陳琳這次倒是被嚇得不輕,一張小臉到現在還蒼白如雪。

楚彥一邊用手輕輕拍打著陳琳後背,一邊安撫道:“琳兒莫怕,有我在,我不會再讓人欺負你。”

陳琳被楚彥安撫後,內心平靜不少,她抬起一張梨花帶雨的臉蛋,楚楚可憐地看著楚彥,哽咽道:“彥哥哥,今日若不是你來的及時,琳兒恐怕再也見不到你了。”

“琳兒,你放心,我定不會放過那個歹徒。”楚彥說著,就將陳琳抱了出去。

“彥哥哥,害我之人是個女子。”陳琳把方才與蘇芩之間的對話,一一告知楚彥。

楚彥聽了,胸中怒意翻卷,咬著牙吩咐侍從,讓他們就算把飄香樓翻個底朝天,也要找到“歹徒”。

看著越來越近的侍從,蘇芩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處。

怎麽辦?

要被發現了?

以她的身手對付這些侍從倒不是問題,但再加上一個楚彥,那可就不好說了。

“靖安侯。”

就在侍從動手撥弄蘇芩麵前的灌木時,一道醇厚而低沉的嗓音幽然響了起來。

眾人循聲望去。

楚彥見二樓窗戶旁坐的男子是晉王,心中一驚,他與這位晉王隻有數麵之緣,並未打過交道,但關於他的傳聞,他倒是聽了不少。

據說這位晉王身帶胎毒,性情殘暴陰狠、喜怒無常、殺人不眨眼,具有“活閻王”的稱號。

然而這個“活閻王”卻是當今聖上最疼愛的兒子,在他還未弱冠之時,便已被賜封為晉王。

“下官不知晉王在此,擾了晉王的雅興,還請晉王勿怪。”楚彥放下陳琳,拉著她一起向東方夙下跪請罪。

眾侍從皆聽過晉王的傳聞,擔心他一怒之下,將他們血洗當場,不敢再看他,紛紛俯身下跪。

東方夙看著下麵的眾人,冷聲道:“都起來吧!”

眾人聞言,長舒一口氣,紛紛站了起來。

“靖安侯可是在找人?”

隨著東方夙的話一落,蘇芩的心又緊張了幾分。

她悄悄地扭頭看著東方夙,對他做了個“祈求”的手勢,讓他不要將她的藏身之處告訴楚彥。

東方夙看到蘇芩的手勢,心中五味陳雜。

她對他何須這般,他之所以開口喚楚彥,不就是在替她解圍嗎?

楚彥沉聲道:“是,賤內被歹人所傷,險些要了性命。”

東方夙將視線移到陳琳身上,淡淡地說道:“若是本王沒記錯,靖安侯的夫人不應當是蘇將軍的嫡長女嗎?而你身邊這位蓬頭垢麵的婦人,怎麽看都不像是蘇將軍的嫡長女。”

“稟王爺,下官身邊這位並非是蘇將軍嫡長女,而是下官的妾氏。”楚彥解釋道。

東方鳳眸一眯,眉宇間滿是戾氣。

“靖安侯真是豔福不淺,既有嬌妻紅袖添香,又有美妾芙蓉帳暖。”

楚彥低頭不語,他並不想把自己已休棄蘇芩的事,告訴東方夙。

東方夙見楚彥不說話,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問道:“不知靖安侯身邊這位蓬頭垢麵的婦人出身何家?”

“賤內出身於鄉野之家。”楚彥如實回答。

東方夙放下茶盞,冷嗤道:“本王見靖安侯對她十分寵愛,還以為她是誰家千金,卻不想隻是一位鄉野刁婦。”

陳琳一聽,藏在衣袖裏的雙手緊緊攥起,她抬起頭,不滿地看向東方夙。

然而當她的臉觸及到東方夙臉的那一刹那時,她整個人便驚呆住了。

天啊!

那是一張讓她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臉,俊得讓她險些窒息。

她本以為她的彥哥哥已是這個世上少有的美男子,卻不想眼前這個晉王竟然比她的彥哥哥還要俊美。

東方夙察覺到陳琳的視線,眸光冷冽地掃了她一眼。

陳琳被東方夙的眼神嚇得渾身發抖,連忙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王爺,賤內雖出身於鄉野之家,卻不是刁婦。”楚彥可不想東方夙給陳琳按上一個刁婦的名號。

東方夙不滿地說道:“本王說她是刁婦,她便是,怎麽?靖安侯敢質疑本王的話?”

楚彥張了張嘴,想要替陳琳辯解,但看到東方夙臉上的冷厲的神色時,便將話給咽了下去。

“下官不敢。”楚彥躬身道。

東方夙冷哼一聲:“本王量你也不敢。”

話落,他又將目光移到蘇芩身上,見她躲在灌木中十分難受,便讓楚彥帶著他的人離開。

蘇芩一見楚彥等人離開,就從灌木中站了起來。

“多謝晉王出手相救。”蘇芩根本沒想到東方夙會這樣幫她,當下對他做了個抱拳禮,以示感激之情。

東方夙見狀,眉宇間皺成一個“川”字。

“爺,蘇姑娘怎麽行男子之禮?”

在江楓的意識中,隻有他們這些男子才會行這樣的禮,而女子行的禮根本不是這樣的。

蘇芩見東方夙不說話,尷尬地咳嗽幾聲:“那個……小女子還有事要辦,不打擾晉王……”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東方夙給打斷了。

“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