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女扮男裝

進賭坊前,為了避免麻煩,白清璿把自己長發高高束起,臉上抹了一些黑灰看著更像是個男子。

進去時她的荷包是幹癟的,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白清璿從賭坊裏走出來,此時荷包已經是鼓鼓囊囊。

看著白清璿走出去,賭坊老板立刻吩咐手下人,“這小子有幾分本事,你們待會兒安排個手腳麻利點的去給她辦了,錢袋到手人處理幹淨。”

白清璿站在賭坊門前,滿意的掂著荷包,眼底浮出一抹得意。

經過訓練後她的五感能力早就超乎常人,雖然換了個身體能力有所影響,但用來判斷賭錢的結果絕對綽綽有餘。

要不是因為趕時間回去救鴻軒,她可以贏更多,賭坊裏的那些把戲在她看來就像是孩子過家家。

有了錢,白清璿立刻去找藥鋪,看著繁華的長街,白清璿的視線下意識停留在一個打鐵鋪子上,計劃著下次出門得給自己打造個稱心的暗器。

她移開視線,邁步朝藥鋪走去,卻在這時一個身形矮小的男子突然從人群中躥出,手持明晃晃的刀子直衝白清璿而來。

刀子的冷光照射進白清璿眼中,她眼眸微微閃動,在男子刀子快要刺出的瞬間一個旋轉避開要害,反身高抬腿朝著男子心口處猛踹一腳。

男子被踹的整個飛起,跌倒在幾米開外,卻又迅速反應過來起身想要反擊,白清璿抬腿又是一記飛踹,這一次直接踹中男子半邊臉,瞬間吐出一口血水落了幾顆牙。

白清璿正看著那地上男子,其實早在出賭場時,她超乎常人的耳力便聽到賭坊老板的安排,故此早有準備。

“閑雜人等迅速退避!刀劍無眼!”

白清璿正想著要不要再給這男子補一腳時,突然聽見前頭有官爺大聲嗬斥,周圍的百姓們擠擠攘攘的一陣喧鬧,迅速的朝著道路兩旁躲開。

所有人都避開了,白清璿才反應過來已經站在了街中央,兩旁的人齊刷刷都看著她。

這……

白清璿收好荷包,不緊不慢的轉頭看向來人,好奇到底是誰出行能有這麽大陣仗。

然而她的不退避卻引來開路侍衛的不滿,侍衛手中持刀迅速上前攔著她,“大膽刁民,見了祁王殿下轎攆竟敢不行禮退避?!”

祁王?

白清璿通過原主僅有的記憶得知,祁王是當朝皇帝的五皇叔,身份地位十分尊貴。

原來是皇叔,難怪這麽大陣仗。

然而白清璿並未太將其看在眼裏,淡淡瞥了眼轎攆後轉身要離開,卻被幾個侍衛齊刷刷架刀阻攔。

“大膽刁民,還不跪下!”

白清璿挑眉瞥了眼侍衛,背脊挺直,絲毫沒有要下跪的意思。

前世不管那些客戶有多麽的位高權重,她都不需要下跪行禮,哪怕天王老子來了她照樣不會下跪,何況眼前還隻是一個皇叔。

見白清璿仍舊無動於衷,一群侍衛急了眼,舉起刀子要把她拖下去就地正法。

此時,轎攆中。

祁王元臻聽見前方吵鬧聲,不緊不慢的撥弄中手中佛珠珠串。

“祁王爺,前麵有個不知好歹的刁民攔路,驚擾了您的轎攆,卑職馬上讓人處理。”

元臻沒說話,一陣風吹過掀起轎簾一角。

他淺淡的視線掃過不遠處背脊挺直的白清璿,麵色微頓,又瞥了眼剛才被她踹倒在地的男子,眼眸微動隨即收回視線。

隻剛才一瞬間,白清璿敏銳的察覺到一抹打量的視線朝她射來,她剛抬頭朝祁王看去,那轎簾已經合上,隻留下淡淡冷意。

“放她走,本王不喜吵鬧。”

祁王輕飄飄的一句話,一群圍著白清璿的侍衛即刻退開,為首侍衛嗬斥她。

“無知蠻民還不快退下,祁王今日恩惠於你才不追究此事,否則你就是有幾個腦袋也不夠掉的!”

白清璿瞥了眼轎攆,沉默著轉身退避到人群中。

轎攆繼續前行,白清璿望著轎攆離去,想起剛才聽到轎中祁王說話的聲音,我怎麽好像在哪兒聽過這聲音?

一時半會兒,白清璿也沒想起來。

她很快將這小風波拋去腦後,找到藥鋪買了需要的一些藥材。

除了給弟弟縫合需要用到的藥材還有一些補藥,包括她自己和她母親的身體都需要買一些補藥調養。

買完東西,白清璿原路返回,而後靈活的跳上相府後門的高牆,悄無聲息的回到梅院中。

與此同時,相府旁的一顆高大榆樹上迅速閃過一道黑影。

祁王府邸。

黑影身形矯健入很快出現在王府書房中,“王爺,屬下一路暗中跟梢那名女子,最後看見那女子從相府後門牆頭翻了進去,看身手像是有拳腳功夫的。”

元臻身穿玄色暗紋常服,長身玉立於案牘前,正手執毛筆氣息沉穩的練字。

聽到手下人回稟,元臻麵色了然,手上動作依舊是行雲流水。

“相府……”

“立刻調查清楚她的身份。”

“是,王爺,卑職這就去辦。”

黑影侍衛走到門口時,元臻放下筆杆,轉頭看向窗外眉眼間一片凜冽寒氣。

“若發現有異,立刻處理以絕後患。”

“是,卑職告退。”

書房內複歸平靜,元臻站在窗前眺望窗外景象,麵上若有所思的撥弄著佛珠珠串。

他想起那日在東郊林外碰到的狼狽女子,那女子當時緊抱著他靴子求助。

如今這女子女扮男裝,又是來自於左相相府的人,嗬嗬,莫非是左相這老東西又要搞什麽花招。

……

梅院。

院子裏種著幾株枝椏茂密的梅樹,隻是這個時節已經冬季將逝,隻剩下幾根枝椏上開著些許紅梅,風過之處空氣中飄散淡淡的梅香格外沁人心脾。

然而此刻梅院裏的氛圍卻顯得有些凝重,空氣中隱約混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屋子裏。

婉晴正局促不安的站在一旁,心裏替二小姐和小少爺捏一把汗。

“二小姐,用針線真的可以縫合傷口嗎?這……看起來有點……”

婉晴看著白清璿的眼神越來越充滿了疑惑,心裏頭卻忍不住越來越佩服崇拜。

“二小姐你都是從哪兒學來的這些東西,奴婢怎麽從沒有見過這般……”

耳邊嘰嘰喳喳,白清璿微微皺眉,“和你解釋你也不懂,安靜些配合我,我說什麽你做什麽。”

婉晴忙噤聲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