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被受刑罰

此刻,家丁們步步逼近,蘇辭像是被圍剿的獵物,連忙撿起手術刀,威脅道:“你們敢再上前一步,我一刀捅死你們!”

家丁們看著那鋒利的刀刃,都貪生怕死的退後兩步,遲遲不敢上前。

蘇辭抓住機會,“蕭北陌,你是榆木腦袋嗎?她的苦肉計都看不出來?”

他是百戰百勝的將軍,沙場才是人心險惡,該不會被女人迷得失去心智?

“不知悔改!”蕭北陌大手怒揮,一股掌氣的力量,蘇辭再次狠狠的摔在地上。

一共挨了蕭北陌兩掌,她感覺器官都位移了。

這狗男人,真是天使臉,魔鬼心,下手真狠!

白亦凝含著淚,一臉委屈,“王爺……凝兒沒有。”

“凝兒放心,本王信你。”蕭北陌輕輕擦拭掉淚水,眼神溫柔似水。

他知道白亦凝的為人,心地善良,宅心仁厚,隻精通琴棋書畫,根本不懂什麽苦肉計。

這一切,無非是這醜八怪搬弄是非。

蘇辭看著這一幕,惡心的胃裏翻江倒海,咬了咬牙,“一對……狗男女!”

無論怎麽百口莫辯,也抵不過還未過門的愛妃。

她蘇辭是淤泥裏的醜八怪,白亦凝就是聖潔的白蓮花嗎?

家丁們乘人之危,迅速的偷襲。

蘇辭一不注意,一下子雙腳騰空,被兩個大漢架起來,毫無束縛之力,便被往屋外拖出去。

她歇斯底裏的怒罵:“什麽狗屁將軍,不過是庸俗的臭男人,是非不分!”

蘇辭啊蘇辭,看清楚了嗎?這就是你愛的蝕骨,卻讓你守寡,要取你的命。

蕭北陌被謾罵惹得青筋暴起,“再加刑法!將她亂棍打死,再五馬分屍,丟到亂葬崗喂野狗!”

活了二十多年來,第一次受到如此侮辱,他恨不得親手掐死,但這醜陋的女人不配!會髒了他的手!

李嬤嬤急得上前,“王爺,使不得啊,這可是……”

‘娘娘’二字還未說,便被蕭北陌打斷了。

“閉嘴,再多說一句,下場和那醜女一樣!”

李嬤嬤嚇得一顫,趕緊閉上了嘴,隻字不提。

為了小命,還是裝傻好了。

剛才是神仙打架,凡人勿擾,李嬤嬤才不敢打攪,可如今……知道是娘娘沒死,卻也不能說了。

禹王妃本就不受寵,還成了醜女,與其地獄般的活著,不如早點死了。

“李嬤嬤,帶凝兒找太醫,要用最好的藥,若讓凝兒留下疤痕,本王定砍了他的頭。”蕭北陌吩咐著。

白亦凝被寵的甜甜一笑,“王爺對凝兒真好。”

接著,又像小孩撒嬌一般,“王爺,事後能不能送凝兒回府?”

“凝兒乖,明日便是你與本王的大婚,本王要先處理禹王妃的後事。”說完,在她額頭蜻蜓點水的吻了一下,表示安慰。

他對禹王妃的死,沒一點愧疚和心疼,仿佛擦肩而過的陌生人。

畢竟,他時刻的銘記,蘇辭是殺父仇人的血脈!

白亦凝懂得見好就收,便依依不舍的與李嬤嬤離開了……

院子裏,蘇辭趴在地上,身體被刑棍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她已經奄奄一息,僅靠一口怨氣吊著。

穿越過來滿身傷,養了半個月才有所好轉,難道就要枉死了嗎?

此時,得知消息的荷香,心急如焚的跑回春雨閣。

當看到正在受刑罰的禹王妃,已經命在旦夕,瞬間急紅了眼!

噗通的一下跪在了蕭北陌麵前,求饒道:“求求王爺手下留情,放過娘娘吧!”

此話一出,正在賣命用刑的家丁,嚇得停下了刑棍!

這棍下的是禹王妃,他們豈不是要掉腦袋啊!

“荷香,別求他,要殺要剮隨便他。”蘇辭鋼鐵般的意誌,絕無退縮!

不就是死嗎?說不定死了還能穿越回去,繼續當她的神醫,可不比這鬼地方好?

蕭北陌冷撇一眼,心生了質疑,“禹王妃?”

接著,鐵鉗般的手死死掐住蘇辭的下巴,細細觀摩著這張臉。

他從未踏進春雨閣,就連新婚當夜的紅蓋頭都沒掀開,所以連禹王妃長什麽樣,全然不知。

不過,整個永安國的人都知道,蘇辭是知書達理,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可這滿臉疤的醜八怪,舉手投足都是潑婦,容貌和性情,沒有一絲相像,怎會是禹王妃?

蕭北陌厭惡的一甩,拿出手帕嫌棄的擦手,“給本王繼續打,再將這滿口胡言的賤婢掌嘴二十。”

“王爺,這真是娘娘啊!”荷香不顧受罰,繼續替娘娘說話。

“四十!”

“王爺……”

“八十!立刻執行!”

頃刻,荷香便被家丁摁住,竹木板一下下的落在了臉上,沒幾下就滿嘴是血!

蘇辭看著一切,內心一股怒氣上升,卻無能為力。

荷香是為了她才受罰,這八十下打完,鐵定會要了荷香的命。

不能繼續下去了,得想個辦法!

幾秒後,腦海湧入一個辦法,連忙道:“先住手!”

眾人本能的停下,望向了滿臉威嚴的王爺,不知道還要不要動手。

蘇辭談判道:“隻要我能拿出證據,證明我是禹王妃,你是不是能放過她?”

一直未說是禹王妃,一來,她不想要這**份,二來,這王爺可從未當她是妻子。

本想先假死,安心養好傷,再找機會替原主報仇,如今是行不通了。

“好,本王答應你,但倘若拿不出,本王連這丫鬟一塊兒殺。”蕭北陌妥協道。

他倒是要看看,這醜女還要作什麽妖?

“去年初月,你與我大婚,從那一天被下了禁足令,卯月,我寫了書信托人給你,求你過來陪陪我,花月,親手刺繡了鴛鴦香囊,本想親手給你,卻離不開春雨閣,陽月……”蘇辭一一舉例,直到十二月才算完。

“怎樣,我說的可有假?”蘇辭咬著牙,忍痛支撐起散架的身體,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她有一絲心酸和同情,整整十二月,春夏秋冬都在小小的春雨閣渡過,囚禁的沒了自由。

蕭北陌算了下,整整十二件情物,每一樣都沒錯,不過,那些情物他看著就煩,全都丟給別人了。

難道……這醜八怪真是禹王妃?

他冷傲甩了臉色,“口說無憑,本王不信!”

“你!無賴!”蘇辭氣的都快心肌梗塞,這不是故意找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