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明來由的生氣
“我想做的事,都合規矩!”
南宮翎抬頭望了望殷離那微慍的麵龐,“康王殺我未成,現在又折返歸來,難道不是要再補一刀嗎?”
聽見南宮翎這般不給麵子,殷離霎時間走上前掐住了南宮翎的下巴,自己若是想要她死,剛剛又怎麽會救她!
“我留你一條命,你別得寸進尺!”殷離咬牙切齒地說著。
“奇怪了,我命明明是我自己,怎麽說的像康王施舍的一樣?”南宮翎絲毫沒有示弱,瞪著眼睛正對上那康王的似乎燃著火苗的眸光。
不知是錯覺還是什麽,南宮翎竟從康王的目光中看出一絲稍縱即逝的猶疑。
耳畔傳來了腳步聲,那腳步聲多且雜,貌似人數不少,在這空**的夜異常明顯。
康王顯然也已經注意到了,又狠狠地瞪了南宮翎一眼後,這才不甘心地鬆開了南宮翎的下巴。
一瞬間的放鬆讓南宮翎的下巴傳來了絲絲釋放的疼痛,而慌神的空檔樊媽媽就已經帶著一眾丫鬟婆子來了。
南宮翎心下一驚,再一轉頭阿彪和殷離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消失不見了,果真跑的比誰都快!
“老太太聽著這後麵有動靜,一想就是二小姐耐不住性子了,想著二小姐年輕,得了這麽件喜件就把著不愛走了,這不托我來勸說勸說,這初春的天冷,別著涼了!”樊媽媽笑著說著,便走上身前來為南宮翎披了件大紅的披風。
“翎兒不孝,驚擾了祖母!”南宮翎壓身行了個禮。
“無妨”樊媽媽還是一臉慈祥的笑容,連忙將南宮翎迎了起來,隨後提高聲調說著,“老太太說了,這柳翠園多年荒廢,免不了有歹人作祟,如今柳翠園有二小姐接了手,今後無論是什麽歹人,最好繞路走,否則我們老太太可不是吃素的!”
南宮翎一聽這話便什麽都明白了,敢情幾人就在老太太的眼皮子底下唱大戲,但也難怪,離得這麽近,老太太若是不發現,才是有些不正常。
“二小姐,老奴護送您回去吧!明日還要去大夫人房裏聽訓,還是早些休息為好!”樊媽媽很是貼心地說著。
“有勞樊媽媽了!”南宮翎也微微一笑,隨著樊媽媽便走了。
一夜驚魂倒是讓南宮翎累脫靶了般,回屋不久便進入了夢鄉。
而淩晨的天空灰暗的剛能夠辨出人來,南宮翎正睡得香甜的時候,窗外突然傳來了嘈雜聲。
“房媽媽,你不能進,小姐還沒起床!”秋月攔住了房媽媽,雙手環胸趾高氣揚。
早就聽南宮翎說這幾個不是省油的燈,要小心他們的一舉一動,如今倒是掐著機會來找茬了!
“沒起床?”房媽媽一聽便扯高了聲調,陰陽怪氣地說著,“今兒可是去大夫人房裏拜見的日子,二小姐理應早早梳妝去聽訓,現在這時辰剛好,我這也是為了二小姐好!”
“你瞎呀!這天才剛擦亮,我們二小姐身子金貴,哪裏是你們這幫臭蟲閑來無事折騰的?你們最好趕快走!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秋月插著腰,尖嗓一聲高過一聲,將那房媽媽氣的差點背過氣去。
“你……你是個什麽東西?我可是大夫人送來專門伺候二小姐的,還有她們,可都是受了各房姨娘的令,你個沒根沒底的野畜生,也配擋在我們麵前?!”
房媽媽也不甘示弱,這麽說著,便上前推搡起秋月來,秋月是個練武出身的,房媽媽加上清喜環月也沒能衝進這門去。
“今日我在,我看你們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擾了我們二小姐休息!”秋月立在門前,雙手環胸,大有一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房媽媽一看秋月這邊行不通,嘴上便罵罵咧咧地四處看著,隨後繞到了屋子的一旁,衝著那窗戶便又高聲喊了起來。
“我說二小姐,向來大戶人家有大戶人家的規矩,若是所有人都像二小姐這般眼裏沒有尊卑,那整個府邸不都亂了套了?我們受命來照顧二小姐,那便是有著這鞭策二小姐的責任的,您一時不起來,老奴我這心就一刻都提著,老奴一心一意為二小姐的名聲著想……”
而就在房媽媽站在那窗口生怕別人不知道南宮翎不識禮數的時候,窗裏突然飛出了一隻鞋,正正當當地飛進了房媽媽的嘴裏!
房媽媽嗚咽一聲便後退了幾步摔倒在地,隨後將口中的繡花鞋從口中給拽了出來,憤怒地扔到了地上!
臉色漲得通紅,樊媽媽的那一雙眼都氣出了淚花,翻身站起走到那窗前,隱忍著破口大罵道,“二小姐可是要起床了?沒鞋可就下不了地!可別讓人說是扶不起來的阿鬥,賤 貨中的賤 貨,有娘生沒娘養的雜 種!”
啪
樊媽媽的話音剛落,就見另一雙繡花鞋從側麵飛來,正撞在那樊媽媽的臉上!
這鞋的勁道可比上一個大得多,此刻隻見樊媽媽的左臉肉眼可見地腫了起來,驚慌地向這鞋飛來的方向望去。
南宮翎正一身褐衣立在門前,正冷冷地望著房媽媽,身後秋月笑的正歡,一點都不加掩飾。
“我大清早起床就瞧見自己的鞋不見了,本想著是哪個不要臉的瘋子,亂放氣的臭蟲,遭人煩的賤 人,白蓮花,綠茶婊,心機婊……將我的鞋拿去收藏了,原來是房媽媽啊!您要是有這癖好早說啊!我還能計較這一隻兩隻的鞋?”
清喜和環月立在一旁看著熱鬧,雖說她們是在統一戰線,但畢竟各姨娘和秦大夫人的關係也不太樂觀,她們除了鬥南宮翎外,還會內鬥。
“你……你明明就是故意的!”那房媽媽插著腰伸著手就迎了上來,一臉橫肉嘟囔著。
而望見南宮翎那冷漠到骨子裏的眼神,霎時間又怯懦了起來,縮回了手立在原地略微有些尷尬。
“房媽媽說的這是什麽話?”南宮翎就知道房媽媽這麽說,嘴角挑起一抹笑。
隨後吧唧坐在了門檻上,伸手撲著裙擺上的土,將自己光著的腳微微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