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縫屍人

當許文鳶一家三人看到沈明的真麵目時都傻眼了。

這人身高雖然不矮,可一張臉十分扭曲,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感覺整張臉是拚湊起來的。

我也是被沈明這副模樣給嚇了一跳,本以為他的真麵目沒有人皮畫的那麽帥,但至少不會醜陋。可事實狠狠的甩了我一耳光,沈明的真實模樣不僅醜,而且非常醜。

我並沒有歧視他的意思,主要還是被嚇到了。

沈明捂著自己的臉嚎啕大哭,悲痛欲絕,或許,這就是他跟隨在縫屍人身邊的原因吧。

我歎了口氣,說道:“套上吧。”

他轉過身背對著我們重新將人皮套在身上,然後轉過身看著我,“你很厲害。”

“我並非有意要對你怎樣,我的目的隻是要救許文鳶罷了。”我看著他道:“你的迷魂術從何學來?”

“縫屍人教我的。”沈明戚戚哀哀地回答。

“他在什麽地方?”

沈明搖搖頭,“我不知道他在哪裏,我和他都是電話聯係,包括換這身人皮的地點。”

聽到這話,我頓時皺眉,如此倒是不好辦了。許文鳶精氣神流失的厲害,而且好像還被下了咒。想要解咒,就必須找到縫屍人。可沈明都不知道縫屍人在什麽地方,我上哪兒找去?

許文鳶想要活,必須解了咒才行。

除此之外,便是彌補她流失的精氣。

許文鳶父母一臉希冀地朝我看來,我歎了口氣,便把情況與他們說了。他們聽過後,眼中的希望頓時破碎。

許文鳶更是失魂落魄的躺在病**。

沈明突然說道:“我、我要是幫助你們抓到縫屍人,你們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交給官家?”

我眯著眼睛注視著他,“你有辦法?”

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急忙解釋,“我用這身皮約了另外一個女人,今天晚上縫屍人應該會去。”

“你在外麵約人,縫屍人負責去睡?”我有些詫異。

“是、是的。”他低聲回答道。

“那你挺苦的。”我無奈搖頭。

“我因為他才有了這副模樣,不用受人非視。”沈明聲音很輕,卻充滿自信。他的真麵目生的醜陋,一定會遭人指指點點,他早已體會過世態炎涼。

“你隻要幫忙找到縫屍人,我會為你說句話。”

他怔了一下,向我說一聲謝謝。然後把手機拿出來,給我看時間地點。

我拍下一張照片,便和他一起離開醫院,一起去到換人皮的地方。這是一處荒郊野外,很是空曠,一眼就能看清楚周圍的景象。而藏人皮的地兒,是挖出的一個地洞。沈明將人皮脫下將房卡卷在裏麵,隨後換上一件黑色帶帽子的運動衫,然後戴上口罩。

我本來想要守株待兔,沈明告訴我,縫屍人十分警覺,但凡周圍有一個人他都不會出來,我有些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所以,我並沒有直接離開。然而,眼瞅著約定的時間就要到了,周圍沒有一個人出現,我隻好放棄守株待兔的想法,與沈明一起離開,很快便來到相約的酒店。

我與他一起在酒店外等待著,大概過去半個小時,‘沈明’出現了。

沒錯,披著人皮的縫屍人來了。

我按捺住內心的激動,緊緊的盯著縫屍人走進酒店。

又過了十來分鍾,一個二十三四歲左右,打扮時尚的女人也來了這裏,這個女人就是這一次的女主角。沈明給我看過她的照片,我一眼就記住了。

我朝沈明招了招手,示意他按照之前商量的去做。他把手機摸出來給我,隨後就衝了出去,搶過女人的包就跑。女人當時就急了,大聲嚷嚷著有人搶包……

她也不想著去和縫屍人約會,而是向沈明追了上去。

我便趁此機會進了酒店,來到開好的房間外。我輕輕的敲了敲門,很快,房門就打開了一個縫隙。我早就料到縫屍人可能會看門外是誰,所以躲在了他盲角的地方。在他伸頭出來的刹那,我猛地伸手摁住他的腦袋將他推進房間去。

嘶--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低頭一看,手背上插著好幾根針。

縫屍人眼神陰鶩的盯著我,操著沙啞的聲音喝問,“你是誰?”

我拔掉插在手背上的針,冷眼盯著縫屍人,“老東西,夠狠呀,直接這樣招呼我。”

“我問你是誰?”縫屍人氣急敗壞的嘶吼。

我皺了皺眉,脾氣這麽暴躁麽?

按理來講這個老家夥活了那麽些年頭,應該早就學會了養神功夫,遇事淡定自若,處事平靜悠然。

看來是我高估他了。

我沒有與他廢話,直接拳腳招呼,先探探他的深淺再說。

縫屍人手掌一揚,一枚枚鋼針迎頭飛射而來。

我低罵一聲,一頭鑽進衛生間去。難怪縫合技術那麽高超,這針耍的是真溜。

砰砰!

鋼針全部紮在門上,發出駭人的動靜。

我連忙衝出堵住大門,這裏是五樓,隻要堵住這唯一的出口不怕縫屍人跑掉。我咬破手指點在眉心上,施展金光咒,有金光咒護體,就不怕縫屍人的飛針絕技。

縫屍人臉色變得難看起來,他死死的盯著我,“你是玄門中人?”

“老家夥,你不好好經營自己的營生,反而四處作惡,今兒個遇到我算你倒黴。”我漠然地看著他。

“臭小子,你以為自己是玄門中人就對付得了我嗎?”說話間,他再度施展飛針絕技。我任由飛針紮在身上,發出叮叮聲響。看到他的飛針絕技對自己沒用了,我冷笑著朝他走上去。他緊張地向後退,我突然加速衝上去,抬手給他一掌。

縫屍人經常與死屍打交道,所以,沒什麽人願意做,多是一些老弱病殘。他或許會一些手段,但遇到了我也是浪費力氣。

三拳兩腳就把他打翻在地,踩住他的心口道:“將許文鳶的精氣拿來。”

他咧著嘴發笑,“早就吞了。”

“老東西,糊弄誰呢。憑你這點把式能那麽快消耗掉一個人的精氣?你最好老實說出來,不然,別怪我碾碎你全身骨頭。”我冷眼盯著他,沒有半點仁慈。玄陽道長早就對我說過,遇到玄門敗類不用手下留情先打殘,因為這種人手上多半是沾了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