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你不傻了?
想到這裏,她閉上眼睛試著進入空間,突然手中就冒出了一瓶醫用的消毒酒精。
綺月興奮極了,看來老天爺待她不薄,讓她重活一世,還附帶現代的醫學實驗室和武器庫跟著她一起過來了,這人生簡直跟開掛了一樣。
這簡直太好了,這等於有了金手指呀!
陸綺月趕緊把藥搬到破舊的梳妝台前處理傷口。
她先是用水洗去臉上厚厚的妝容,銳利的視線聚焦在了銅鏡中的人身上,眸中劃過一抹驚豔之色,人如玉,發如墨,眼如琉璃,眉如細柳,身上偏又散發著難掩的狂放激揚的傲然氣息,渾身上下無一不是好看得迷了人眼,眉眼還透著一股子英氣兒。
傾國傾城,隻可惜……臉上有幾道刺眼的鞭傷。
不過有了醫學實驗室在,肯定不會留疤痕的。
作為特種兵軍醫,處理這些外傷自然是不在話下,身上各種鞭打,淤青,掐痕,完全找不到一塊好的地方,如果不是前世對各種傷口習以為常,隻怕早已經嚇破膽了。
不過,這也太狠了吧!真是人傻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陸綺月回到這冷院時,看著熟悉的環境,也慢慢的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好像並不是很完整,隻是了解個大概。
用酒精給傷口消毒一遍,擦藥,傷得重的地方就用紗布包了起來,待處理完傷口後。陸綺月打開破舊的衣櫃,放眼望去一大堆花花綠綠的衣服,翻箱倒櫃才找到一件淡黃色的衣裙換上。
才剛換上衣服,突然……
“砰!”,原本已經破舊地搖晃的木門,因為這一腳變得搖搖欲墜,不斷地來回搖晃著。
“哼,好你個小賤人,你竟然敢詐死!害得雲兒差點要嫁給戰王那個……來人,給我按住她。”徐氏那天說出殘廢兩字,突然話鋒一轉,殘廢私底下說一說也就算了,若是被有心人聽了去,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徐氏的話剛落,一個嬤嬤就要上前按住陸綺月,綺月一腳把她踹倒,讓她疼得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
“你個癡傻的小賤人,竟然敢打我?”在地上打滾的陳嬤嬤惱羞成怒,一臉扭曲道。
根據原主的記憶,平日裏陳嬤嬤跟在徐氏身邊沒少欺負原主,這一腳她挨得不算冤。
可以說是罪有應得。
陸綺月掃了他一眼道 ,“你以下犯上,本小姐為什麽不敢打你?你都活了一大把年紀了,既然還這麽不懂規矩,那本小姐就教教你什麽是規矩。”
說完,陸綺月看著一臉又是生氣又是震驚的徐氏,眼底一片冷漠譏誚,臉上卻一臉無辜道,“母親,我沒有裝死,應該是當時沒檢查清楚,這才讓大家誤會了,難道母親不希望我活著嗎?”
按原主的記憶,這徐氏應該是原主的親生母親,可不知為何她總是不喜歡原主,私底下還叫原主傻子,小賤人,還對她非打即罵。難道就因為原主是個傻子,嫌棄她丟人?
如果徐氏是一位好母親,綺月不介意替原主好好孝順她,但是這樣的母親,恕她做不到。
徐氏聽了這話猛的一怔,“你,你不傻了?這是怎麽回事?”
這時,一個身穿暗青色華服的中年男子疾步而來,身後跟著一行人,一雙精明的眼睛可以看出他沉浸官場多年。
眾人立刻讓開一條道來,紛紛對陸尚書福身行禮,問候道:“老爺(父親)。”
陸尚書一來便用他那雙精明的眼打量著陸綺月,綺月就大大方方的站在那裏任他打量。
不止是徐氏對陸綺月產生了懷疑,其他人也一樣。畢竟一個癡傻了十幾年的人,突然清醒了還說話條理清晰,可這外表確實和以前一模一樣,隻是除了臉上沒了那令人厭惡的妝容和沒有穿著那花花綠綠的俗氣衣服。
現在的她更像是鳳凰涅槃,浴火重生,一頭秀發全部高高束起,竟是說不出的清麗脫俗。
陸綺月麵對徐氏的疑問,笑了笑道,“母親的意思是不相信我了嗎?我知道我恢複了正常,讓人難以置信,但我真的是陸綺月,你的女兒,難道你自己都不認得自己女兒了嗎?”
反正這具身體是原主的,綺月有恃無恐。
陸綺月說著掀起衣袖,纖細的手臂上縱橫交錯的新傷舊痕暴露在眾人麵前,昨日被陸煙雲鞭打的傷口紅肉外翻,看著好不嚇人。
在一旁看戲,一向與徐氏不太對付的鄭姨娘,驚詫道:“二小姐,你這渾身的傷,該不會是大小姐打的……”
徐氏臉色一沉,冷冷地盯著鄭姨娘喝斥道,“鄭氏,莫要胡說八道!”
鄭姨娘被她這陰狠的眼神看得一驚,被嚇得不敢說了。
這時,陸綺月卻是輕聲開口,“母親,我錯了,我不會告訴別人,綺月這一身的傷是大姐姐打的,綺月再也不敢了。”
說著身子往後縮去,滿臉害怕驚恐,小心翼翼地看向陸煙雲,把一個受害者的形象表現得淋漓盡致。
眾人聞言,皆是麵麵相覷,一些不知情的人心道這大小姐難道不似表麵那麽善良?把打成這樣未免也太狠毒了。但礙於徐氏,誰也沒敢替陸綺月說話。
陸煙雲在眾人麵前都是一副溫柔善良的樣子,欺負陸綺月都是在私底下,畢竟欺負嫡妹,這要是傳出去名聲可就壞了。
“你!” 陸煙雲不料陸綺月變得如此伶牙俐齒,心裏氣的臉色漲紅,表麵卻不得不維持大家閨秀的端莊。
徐氏眸色沉沉的盯著陸綺月,意味深長地說:“綺月,你以前癡傻肯定是記錯了,不是你大姐姐打的,是那些以下犯上的丫鬟幹的,母親已經懲罰他們還趕出府了,以後不會有人欺負你了,你就放心吧!”
在場的人精哪裏聽不出這是借口,陸綺月冷冷的看著這一幕,唇邊翹起一抹弧度,臉上卻是不動聲色,裝作低眉順目的,仿佛都沒聽見似的。
陸煙雲見她這樣,是恨不得衝上去殺了她。
徐氏眼疾手快拉住她,衝她搖搖頭,然後又朝著陸尚書使了個眼色。
“好了,這事就過去了,綺月,你明日就要出嫁了,今日就好好準備,來人把東西搬進來。”陸尚書沒有嫁女兒的喜悅,完全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傭人捧著的托盤上都是出嫁的嫁衣首飾等一些用品,因為紅綢的裝飾,為這個簡陋破敗的屋子增添了喜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