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和我搶的人都得死
夏嵐推門走進來的時候,剛好看到這一幕。
她忍不住皺起了眉頭,臉上滿是不悅。
“三爺,她不過是一個傻子,還不配您做到您做到這種地步!您怎麽能傷害自己呢!”
她的情緒有些激動,說著說著便忍不住上前一步。
“夠了,我還用不著你來教我做事。”
霍凜卻看都不看她,隻專注地盯著醫生處理傷口。
感受到手底下那嬌小的人下意識地顫抖著,他的眉頭忍不住也跟著皺了起來,表情冰冷一片,渾身上下寫滿了不悅。
夏嵐忍不住攥緊了垂在身側的手,臉上閃過一絲寒意。
三爺對這個傻子越來越不一樣了。
她又怎麽能坐視不理?!
三爺是她的,任何人都別想搶走!
這個傻子不能留了,必須要盡快弄死才好!
心裏的殺氣不斷翻湧著,她麵上卻裝作一副關心的樣子湊了過去。
“三爺,讓我來按著少夫人吧,您一定也累了,快休息休息。”
霍凜聞言淡淡地瞥過去一眼,語氣冰冷的微帶了絲不悅:“你之前到哪裏去了?”
“我,我有事出去了一趟。”夏嵐的眼中有些幾不可見的慌亂,隨即又強行鎮定了下來。
絕對不能讓三爺知道自己對這個傻子下手的事!
“有點事必須要我親自去處理才行。”
“夏嵐,你是獨棟的管家,我希望你能盡職盡責。”
雖然霍凜並沒有懷疑她,可語氣還是有些冰冷,微帶了絲不悅。
夏嵐心中的怨氣更甚,三爺之前哪裏對自己說過什麽重話,都怪這個傻子!
她就是個掃把星,克死了自己的媽不說,還到霍家來繼續禍害人!
不想想自己怎麽配得上三爺!真是和之前那三個女人一樣愚蠢。
既然敢貪財就得付出代價!所有和她搶三爺的女人都該死!
夏嵐的目光中滿是怨毒和恨意,心中的殺氣幾乎要滿到溢出來。
但她還是強忍住了心中想要殺人的欲望,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和已經處理完傷口的醫生退了下去。
“嘖嘖嘖,阿凜,你這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漠啊,就不怕夏嵐聽了你這冷酷無情的話傷心嗎?”
景蓋反坐在椅子上,雙臂抱著椅背,一雙大長腿在空中晃悠著,活像個智障兒童。
一張俊臉上滿是好整以暇,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霍凜的表情十分冷淡,擦拭著手指上亮晶晶的口水,聞言冷冷地瞥過去一眼。
“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惡心嗎。”
“嚶嚶嚶,阿凜你又嫌棄人家,再說夏嵐可是個女孩子誒。”
“是男是女又怎樣,她隻是一個下屬,她對我也不過就是對待老板而已。”
景蓋的表情頓時嚴肅了幾分,拖著椅子刺啦刺啦地挪了過去。
“阿凜,你要相信你自己,你是個很有魅力的人!”
說罷還扭了扭腰做出了個十分妖嬈的姿勢,拋過去了個媚眼。
“我要是女孩子,一定會嫁給你!”
霍凜隻冷冰冰地瞅著他:“你怎麽還不滾?”
“哼,穿上褲子就不認人,阿凜你真是過分!”
“惡心,腦子有病記得去看。”
被傷害的芳心碎了一地的景蓋捂臉哭唧唧跑了出去,還不忘貼心地幫他關好了門。
霍凜的表情一瞬間就陰鬱了下來,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大手下意識握緊了輪椅扶手。
指節處因為過於用力而泛著一絲蒼白,兩個小小的牙印又滲出了血跡。
他卻像是絲毫都沒有感覺似的,眼中閃過一抹自嘲。
自己臉上的疤痕這麽可怕,那些個千金小姐哪個看了不像是見到鬼似的大聲叫嚷著。
毀了容還是個殘廢,什麽有魅力,簡直就是個笑話。
目光忍不住轉移到了沙發上躺著的嬌小身影。
就連這個小傻子,會黏著自己,也一定是因為躲在自己身邊就可以離開江家吧。
眼眸恢複了一片死寂,就好像之前那些觸動仿佛都不存在一般,冰冷到了極致。
……
江予綿悠悠轉醒,才發現自己居然被捆成了個木乃伊,渾身上下都纏滿了繃帶。
嘴裏還有股泛著血腥氣的怪味,她忍不住就皺著眉“呸呸”吐了起來。
一張軟糯的小臉蛋皺的活像個苦瓜。
隻是房間裏安靜的有些不對頭,她愣了好一會,才轉頭看向一旁坐在輪椅上正安安靜靜處理文件的男人。
隻是他右手食指和中指上帶了一圈十分突兀的牙印,有幾處還破了皮。
看起來和男人冷漠陰鬱的氣場十分不搭配,滑稽極了。
江予綿忍不住呲了呲牙做了個鬼臉,一口小白牙上和那圈牙印瞧著大小差不多。
那該不會是自己幹的吧!
江予綿你真是個人才,都昏迷過去了殺傷力還這麽大!
她憋著小嘴巴哼唧了幾聲,男人卻隻是淡淡的翻了翻手裏的文件,連個眼神都懶得施舍過來。
既然山不就我,那就我來就山。
她幹脆嘿咻一下跳到了地上,等都到了空中了,才發現自己的胳膊腿都被綁的嚴嚴實實的,完全動彈不了。
隻能吧唧一下摔到了地上,像個毛毛蟲似的蠕動了過去。
霍凜突然就感覺自己的輪椅被什麽東西拱了下,有些往前滑的趨勢。
連忙伸手握住了一旁的桌子穩定下來,臉上不由得蒙了層黑氣。
下一秒就對上了一雙圓圓的大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江予綿對著他笑了笑,露出了自己的一口小白牙。
看在他犧牲自己的手指讓她啃的份上,揚起了一個軟乎乎的笑意。
“老公,抱!”
霍凜卻隻是在她的臉上淡淡的一掃而過,沒有理會。
獨留江予綿一個人尷尬地僵在了空氣中。
她不禁有些疑惑,這貨是怎麽回事,怎麽看著比前幾天還要冷漠了?
正想要再說些什麽,卻看到霍凜幹脆滑動輪椅退後了幾步,按響了桌上的傳呼鈴。
好奇怪,她可以感覺到,霍凜現在對自己又產生了抗拒之情。
忍不住再蠕動幾步跟了過去,眼巴巴地喊了聲:“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