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破陰毀地

我們幾個人正打算進入車庫,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扭頭向著聲音的方向望去,非常意外的發現是謝芷馨。

我不由得眉頭一皺,不知道謝芷馨來幹什麽。

她並沒有穿製服,而是換了一套幹練的牛仔裝,一頭爽利的短發,看上去英姿颯爽。

謝芷馨來到我的麵前,挑釁的看著我說:“白天我就聽說了,你晚上要在這開什麽壇,我過來見識一下,你沒意見吧。”

我皺著眉頭說:“我今天晚上開壇,是要破了這裏的回陰局,另外還要看看老張頭在不在,你是一個女人,本來就屬陰,在這恐怕有所不妥。”

謝芷馨不滿意的哼了一聲:“都已經什麽時代了,還玩男女有別那一套,不知道現在男女平等,女人能頂半邊天。”

我搖著頭說:“我是為了你好,你要是不領情,非要在這看,出事你可別怪我。”

謝芷馨揚著頭說:“我在刑偵隊也兩三年了,強悍的罪犯抓過好幾個,你嚇唬我,可打錯算盤了。”

我心中充滿了無奈,碰上這麽個主,真是沒辦法,關鍵還是個大美女,也沒辦法深說,隻能由著她了。

我們來到最裏麵的陰極點,裝作從包裏拿出東西,很快就支了一個壇。

我問伍國文:“老張頭在你們這當保安,總有些資料吧。”

伍國文顯然之前有準備,把一張身份證複印件交給我,保證這張身份證是真的。

我掃了一眼身份證號碼,對謝芷馨說:“身份證上說他是四月三十一號的,真是人才啊。”

謝芷馨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伍國文保證這張身份證是真的,說明電腦裏能查到,想反駁也無話可說。

我對胖子說:“一會我先破回陰局,你給我看好了。”

胖子點了點頭,從口袋裏摸出一個一尺來長的鐵棺材,放在自己腳前,用的是回龍轉鳳擺法。

我手中多了三支香,隨手一抖,香頭點燃,把謝芷馨嚇了一跳。

我將香插在香爐裏,掐了一個法訣,口中念道:“太上說法時,金鍾響玉音;百穢藏九地,諸魔伏騫林;天花散法雨,法鼓振迷層,開壇。”

平地升起一股陰風,法壇上的兩隻紅燭,燭火隨風飄搖,好像隨時要滅掉一樣。

我雙目一凝,從小妹手裏接過兩張符,在太陽穴上滑過,隨後匯聚胸前,接著在燭火上繞了三圈,燭火立刻變得堅挺。

將這兩張符點著,向著遠處一指說:“天符導陰,地符導煞,百川歸海,萬法歸原,陰煞歸地府。

陽宅坐於陰宅上,陰氣陽氣相融合,陰陽**順天規,煞氣導入玄鐵棺,我來引路,你來隨。”

我說完這話之後,將兩張符篆貼在棺材上,隨後將棺材蓋打開,把一把米撒在裏麵,雖然隻有一把百米,但是撒起來卻沒完沒了。

一層米撒完之後,轉瞬之間就變成黑色,隨後第二層米撒上去,以此類推循而複始,很快就撒了十七層,代表破除十七個陰極點。

如今隻剩下最後一個,也就是我們腳下的這個,這是我們立足之本,必須得移壇才行,這個過程最容易受到別人的攻擊。

我再次念動法咒:“天清地明,陰濁陽清,五六陰尊,出幽入冥,陰陽眼開。”

隻有能夠看得到,才能移得成,否則兩眼一抹黑,誰知道會不會移到溝裏去。

所謂陰極陽生,那十七個點讓我破掉之後,彼此之間互相交匯,形成了一個陽極點。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法壇,一道陽極點上去,然後以陽克陰,將最後一個陰極點破掉,徹底毀了回陰局。

這麽做對我難度很高,因為我是一個鬼孩子,本身就是陰性,到陽極之地去,等於是寒冰入火,本就水火不容。

但是我還不得不這麽做,因為胖子是天煞命格,克天克地克四方,這裏現在還不穩,再讓他給克毀了。

至於小妹本身就是陰鬼,雖然不怕陽氣,但是到那裏去,很容易互衝,最終適得其反。

我深吸了一口氣,雙手在桌子上一托,將桌子托起,向著陽極點走去,一共得走十八步,這樣才能成功。

前麵十七步走的很順利,最後這一步走不出去了,因為在我的對麵,出現了一個麵色鐵青的老人。

我看著老人說:“想必你就是張堅毅,這個名字取的真好,既堅強又有毅力,不過毅力要用在正地方。

你已經死了,就應當魂入地府,現在還滯留人間,實在是有所不妥,再說你把屍體練成活屍,本就有違天和,你不怕天打雷劈。”

張堅毅陰著臉說:“你這個後生小輩,少和我玩這套,這些都是我玩剩下的,當初我幹這行的時候,你還當蝌蚪呢。”

我的眼睛瞪得溜圓,沒想到這個老家夥這麽有個性,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也算是與時俱進了。

我冷冰冰的說:“你不要倚老賣老,我尊你是個前輩,給你準備了一箱錢,拿著該去哪瀟灑,就到哪去。”

小妹把一箱紙錢扔在張堅毅麵前,有錢能使鬼推磨,髒東西沒有不愛錢的。

張堅毅把紙錢收起來,向著後麵退了兩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我看到張堅毅這麽好說話,心中反倒覺得不妥,這個老家夥在這裏布局這麽久,怎麽會這麽輕易就放手。

我心中雖然這麽想,手上一點都不慢,雙手向前一推,法壇落在陽極點上。

我兩個箭步衝到棺材前麵,將最後一層米撒上,結果發現這層米半白半黑,心中頓時咯噔一下。

我剛才隻顧想那個老家夥,結果最後一步並沒有邁出去,法壇是扔過去的,勉強算是半步。

別看隻是半步之差,但是上汽並沒有清除幹淨,剩下這半步煞,絕對是煞氣中的煞氣。

我看著麵露得色的張堅毅,向著胖子揮了揮手,胖子皺了皺眉頭了,還是將棺材蓋蓋上,一切蓋棺定論,這事就算完了。

張堅毅向我豎起大拇指,接著緩緩的轉下,隨後揚長而去,隻留我在這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