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恩師遺命

韓信的悠閑給來者的袁辰不解,但眼下袁辰似乎用兵卒再試探韓信,好像韓信根本沒有把西楚大軍放在眼裏。

“你不怕被人追殺?”

“誰?你說的是西楚派的追兵嗎?”

士卒回複:“你不怕嗎”

“不怕,當然不怕,怎麽會追我韓信呢”

韓信的話語十分堅定,但是在此時士兵又問道:“如果真有追兵,你又當如何?”

“我有十萬大軍在手,並且已經埋伏好了,就等西楚追兵到,不到還好,到了就等滅了他”韓信的話後,隻見袁辰同士卒都目瞪口呆,似乎眼下袁辰覺得韓信在說瘋話,但是見到韓信如此淡定似乎又不像瘋話,凝視袁辰,喬裝了一番,但韓信感覺似曾相識:“我們好像見過?”

“怎麽會,你我素不相識”袁辰的聲音,韓信確定了身份,但隨後韓信卻裝傻,並說道:“無所謂了,現在我就等西楚大軍來到,全軍覆沒才是我現在最想要的結果”

在此時,袁辰轉身,帶著兵卒返回大營,似乎袁辰對於韓信的態度很不滿,他感覺韓信在戲弄自己,於是以最快的速度調集大軍,並差派左將軍卞白琪與右將軍令從喜而兩路進攻。

此時大軍路徑分中路四萬,左右三萬開攻,大軍臨近,隻見前方好似森林大火,有煙霧騰騰,隨後隱隱約約有士卒出現,目視前方有方正大軍,左右中三軍不敢冒然而進。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難道韓信真的調集了十萬大軍在前方列陣?”袁辰不解。

左將軍卞白琪看見中路停止步伐,便也止住腳步,隨後右路令從喜的三萬大軍也停止了腳步,各路派遣弓箭手射向前方,樹林之中,由於大霧,箭羽射向方向,卻見到士卒並沒有倒下,於是中軍派遣千人爬上林中,隻見一個個木樁子包裹衣服,亂中裝真人,檢查的侍衛無不嬉笑,覺得韓信在耍詭計,卻不曉得,有真人從木樁中殺出,派遣兵卒無一幸免。

“怎麽?”袁辰驚訝,隨後又派遣士卒上去,任然是有去無回。

“為什麽士卒們上去都是有去無回?韓信這用的什麽兵種?射又射不死,派遣軍兵去了就沒有回的,難道是鬼兵?”袁辰不解,隨後按兵不動,想知道究竟,卻不曉得,韓信的士卒們用袁辰射上去的箭羽往下射,又讓大軍瑞減人數,於是袁辰將兵士再度退後,再讓弓箭手繼續往其中射箭。

“呲”聲音隨著風的阻力迅速向前,隨後有參軍建議不要貿然在射箭,可袁辰內心的驕傲又一次升起,不聽任何人的勸阻,質疑射箭。

從正午到黃昏,幾乎沒有一點勝算,而隨後,隻見陳池在西楚大軍鬆懈的時候,帶領一股突擊隊在大軍後方縱火,由於是林間,所以火勢很快膨脹,在各種引火的器具協助下,大軍迅速潰逃,而反擊的韓信主力軍則是再次用弓箭亂射一番,導致袁辰大軍損兵折將,十萬軍兵潰敗為三萬人。

三萬軍兵一路東逃,隻見韓信兩千騎兵追逃兵,見人數不多,袁辰指揮軍隊來一次大反擊,卻不曉得兩千騎兵明顯不敵,於是退去。

袁辰在路邊抓了一個老鄉,並問山上的情況,老鄉告訴袁辰,其實山上隻有五千軍兵,自己曾親眼看過,如果上山不能正麵突擊,可以繞道從後麵行,這樣說最安全的。

袁辰自知損兵折將之多,不殺韓信似乎有點對不起自己的名譽,於是袁辰決定繞道而行。

小道彎曲,但是確實已經到了韓信大軍身後,意圖包抄,此時袁辰問道老鄉:“你可立了大功,老鄉何名,他日必定有獎勵給你”

老鄉回複:“小的名為石武,是山中的一名獵人,對了,小的家就在正武當縣,他日,大人一定要記得小的”

“去吧,沒你的事了”袁辰話後,有士卒給石武錢財,隨後石武走到山後,向天空發出煙花信號,而此時,袁辰凝視著一根根木樁子,隨後一種不妙的感覺出現。

“前些日子,似乎有過大雨”袁辰自語,隨後鼻子嗅到潮濕味道:“這山裏會不會有山洪?”

袁辰之前作戰,曾經聽說過,尤其是在此等山林中,尤其是夏季多雨的時節,容易爆發山洪,但眼下,袁辰的判斷似乎晚了點。

“啊!快跑,山洪來了”士兵們紛紛而逃,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這次山洪楚軍損失近千人,但是不恰巧的是,主帥袁辰犧牲在山洪之中,並由左右副將帶著慘敗的兩萬兵卒狼狽揮師。

韓信大勝,卻似乎並沒有什麽值得喜悅的,因為在韓信的心中,殺人就是塗炭生靈,沒有什麽值得開心的:“在現實麵前,我們都是輸家,因為,勝利是踏著平民百姓的孩子屍體而上的,正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

韓信的轉身,忍不住有幾分眼淚,但是韓信知道,天下如果需要太平,必要的犧牲是在所難免的。

眼下,對於範增的私下派兵,且大敗而歸,項羽肯定是很不開心的,接連如此,西楚的兵士已經是耗不起了,現在的雪上加霜,更是範增之過也。

卞白琪與令從喜雙雙跪地,項羽背身二人,範增在一旁低頭不語。

“來人啊”

“在!”

“將兩人拖出去砍了,另外將袁辰滿門抄斬”項羽的話後,範增連忙勸誡,而項羽執意如此,範增卻說:“老夫派遣的,要砍,先砍了老夫!”

“亞父!你……哎”項羽滿是不悅,隨後項羽讓二人滾開,於是兩人慌忙離去。

這時候範增而道:“羽兒,韓信是大患,不除不行”

“亞父,你如此草率,先前還好,現在韓信又一次立功,那麽劉邦會不會重用他呢?”項羽話後,範增明白了,原來自己的羽兒內心早有盤算,並不是重容韓信任意妄為。

而現在,等於是範增弄巧成拙,這樣一來,項羽的一切計劃都破壞了。

“鴻門宴我放過劉邦,用三秦加以克製,其實是希望讓犬與犬交戰,我收漁翁之利,而我分裂中原,逐一吞並,我打著仗義的旗號,原因是因為羽兒多次屠城,中原百姓對我的擁護已經幾乎為零,所在在諸侯之間,我需要立威信,以義氣創立天地,而現在,亞父你卻讓羽兒這點薄麵也沒有了,這個還不說,問題的關鍵是損兵折將,還是沒有達成目的,這樣亞父覺得,意義大嗎?”項羽的話語中,滿了大智慧,並非項羽有勇無謀,而是真正的遠見,也難怪項梁死後位置交給項羽,而不是項伯或者項莊。

其實在我們看來,項羽隻是一個五大三粗,有勇無謀的呆瓜,但是試問我們想想,如果項羽真的隻是匹夫之勇,又如何深受江東子弟厚愛?又是怎麽威懾他國,又如何大肆治理彭城,同時天下一半人擁護他呢?所以項羽之所以能夠牢牢的掌控大楚軍,更多的則是內心滿了遠見,這才是為何自小的項羽要取而代之秦始皇,其心中滿的是大智大勇。

範增知道項羽不願意懲罰自己,於是範增自貶幾級,為的就是讓項羽軍中有威。

“亞父好生思索一下,天下大義,不可一時衝動”

雖然此時範增被貶,但是聽到項羽成熟的話語與內心的成熟,範增覺得被貶也值得,因為兒子的成長是無價的,值得!

桃花三尺而落,沿河而西進,不曉得峰回路轉,將韓帥以及五千軍兵帶到了南越國之地。

此時一支威武雄壯的兵甲們出現,頓時間,韓信與自己的士卒們被眼前的雄兵給震驚。

“全部抓起來”當然此時的全部,其實隻有韓信、陳池與十來名探兵。

而身著黑色秦人服裝的兵卒們,個個身強力壯的,使得韓信滿了好奇心。

跟隨大秦士卒們的步伐,韓信等人來到了一處簡陋的樹木宮殿,而在這裏,全是秦兵,且有一些少數民族的人家在路邊忙農活。

陳池配下靈活的兵卒打聽,才明白此時韓信的軍兵到達了南越國,而這裏的首腦人物乃任囂。

“任囂?當年率領秦國大軍六十萬,以及秦國百姓五十來萬在南地,為何沒有阻止秦的滅亡而揮軍北上,現在我們居然機緣巧合的來到了南越國,這難道是天意嗎?是要讓老秦人滅了我韓信嗎?不,如果是天意,我韓信命不該絕,賭一次”

話語思索著,此時韓信所跪拜之處,任囂出現。

“所跪何人?”

“淮陰韓信”

“你就是韓信?”好像任囂認識韓信一樣,這下子到底是生是死,韓信一頭的迷糊,不知道任囂的意思如何理解,到底是好還是不好,是殺自己還是如何,而一切問題的迎難而解,在於任囂之後的舉動。

有侍衛捧著書信而到來,隨後任囂將書信過目,隨後讓侍衛將書信交給韓信過目。

別的先不多說,首先看看落款,名字為尉繚子。

“師父”韓信忍不住喊道,而任囂微微一笑,相差三十七歲雙方,好像頓時有了共鳴,於是韓信仔細看著師父的書信。

“任將軍,我徒兒韓信天性正義,且富有在下所傳授的一些謀略,他日起兵的時候,不為別的,隻是希望拯救蒼生於水火之中,如果有朝一日,有幸能夠遇上將軍,或者將軍的後人,請希望看在繚子的薄麵上,協助不成器的徒兒淮陰韓信,尉繚子拜上”尉繚子的書信已經說的很清楚。

頓時間,韓信內心滿了感恩的情緒:“師父”

“令師一生光明磊落,尤其是他所謂的,存在著兩種不同性質的戰爭,反對殺人越貨的非正義戰爭,支持誅暴亂、禁不義的正義戰爭,而凡兵,不攻無過之城,不殺無罪之人,夫殺人之父兄,利人之貨財,臣妾人之子女,此皆盜也的一番評論,任囂銘記於心,治理南越國也是如此而行”任囂雙目中滿了崇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