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日落西山

日暮黃塵,中原大地迎來了少有的寧靜。

此時在楚漢陣營之中,各位諸侯們睡的特別香甜,我們熟知的西楚霸王項羽,也在這寂靜時分,安然休息。

轉眼而望去,項羽的房間內飾簡陋,並不是像一般的帝王將相那樣奢華絢麗。

與其說項羽是為了自己戎馬一生,倒不如解釋為提平民百姓出人頭地,當然,項羽也宣稱,跟隨自己的同伴都是子弟兵,以兄弟論天下,以情意定江山。

早已經過了加冠年的西楚霸王,應該得到愛情的滋潤,可惜一身無敵武藝的霸王,在感情上卻是一根實實在在的木魚,難解風情。

此時,擁有免傳自入的龍且將軍出現,看著霸王辛苦的咕嚕聲,不忍心喊醒。

“天下,辛苦了霸王,如此賢明的王,不得天下,豈有天理,看來,龍且還是晚些十分過來探望霸王吧”龍且目視以後,準備轉身,而正當這時候,突然聽見霸王一聲喊叫,瞬間驚動了準備離去的龍且。

回目瞬間,隻見項羽起身而吐血,看見此現象龍且的反應則是衝向霸王,並扶起自己的主子。

“怎麽了我王?快傳大夫”

“不用龍且”

“我王這是為何?”

“久病了,已經不足為患”

“都吐血了,怎麽還會沒事”

話語片刻,隻見早已經久候的大夫前來,行進路程,大夫要緊不慢的走向項羽,而此時,龍且急切,但大夫卻漫不經心的說道:“將軍無慮,霸王此病已經不是一兩日的事情了,所以,將軍急也沒用”

“到底是什麽病?”

“將軍不要著急,老朽的骨頭都要震斷了”此時,急切的龍且扶著大夫,並不停的搖晃老大夫,但隨後龍且似乎意識到自己的無禮,於是鎮定下來,並說道:“龍且失禮了”

而這時候老大夫才能緩過氣,然後告訴龍且:“大王是陰陽失調、氣血不和,再加上日夜操勞才導致血液逆流,因此才會口吐鮮血,不過無性命之患,隻是吐幾口血而已”

“那以後呢?”

老大夫急切之間,話語變得結巴:“……久而久之……當然不行,小病不治療會成為大病,隻是時間問題而已”

“到底怎麽才能治療,直接說,吞吞吐吐的,急死人的”龍且急切,而項羽瞬間低下頭來,半邊羞澀,隨後老大夫看看霸王,隨後項羽皺著眉頭,無奈的說道:“說吧……”

“女人!”

“……”龍且眉頭皺起,而現場頓時進入到尷尬。

此時,在漢中地,劉邦早早的就起來主持朝政,韓信在一旁,默默不語,見到劉邦以後,平和禮貌的微笑了一下,隨後劉邦坐在正席。

朝政開始了,而此刻,久久不見張良,正此時,劉邦問起:“張良呢?”

眾人不語,隨後有文臣而道:“張大人……”

頓時間,劉邦表情怪異,似乎感覺有什麽不對勁,而隨後,劉邦故作不懂,其實此時的計劃劉邦跟張良早就商量好了,苦肉計來激發韓信的鬥誌,但是不知道韓信是否會上當。

“到底怎麽了,如實說來”劉邦故意問道,但是又不可以發怒,因為演戲要演真一點,而對於韓信這樣的智謀大神,那就要戲中有戲,不然怎麽能夠讓其上當,當然,此時韓信上不上當全取決於張良與韓信的智謀,到底誰更勝一籌,這個還有待於考察。

此時,張良突然到訪,一身戰甲,劉邦不解……

“張良,你這是何故?”劉邦眉頭皺起,

而此時,張良平和的說道:“大王,張良當時投奔你的時候,大王心中是天下,如今已經不是了”

“張良,你這話說的什麽?我心中不是天下是什麽?”劉邦解釋。

隨後張良又道:“大王如今的天下隻有蜀中”

“怎麽會?”劉邦不解。

隨後張良又說道:“大王,在蜀中過的如此開心,韓帥!”此時,張良用手指著韓信,隨後而道:“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謀,極佳,為何屢屢都有文臣阻止,值得反思一下”

“這關本王什麽事”劉邦問道。

張良隨後而道:“首先大王願意安居此地,而眾大臣不過是應和大王,如今,韓帥之計謀大王既然已經認可,為何遲遲不動工?”

韓信微笑,內心思索:“原來張良是在逼我修建棧道,哈哈,有點意思,我倒要看看你張良到底跟劉邦唱的哪一曲”

隨後張良的話激怒劉邦:“張良,你這說的什麽?本王既然已經批準了,還有什麽好退卻的,現在本王即可就命令你等修築棧道”

“大王,張良覺得,現在是時候分道揚鑣了”張良說道。

隨後劉邦道:“張良,起初你說跟我一起討伐秦,現在我們之間的合並作戰已經圓滿,而如今,你還要分道揚鑣”

看著劉邦與張良的這一場戲,諸位臣子百思不得其解,而韓信卻覺得是小兒演戲,但隨後,韓信突然眼前一亮……

“大王,正所謂舍我去者不可留,韓信希望大王尊重張大人的想法”韓信話後,眾人無不怒視,而張良頓時驚訝,可表情並沒有外露,但是思索片刻以後,張良好像懂得了什麽。

“韓帥,你也這樣說?”劉邦此時可是真糊塗了。

真心而論,大家都不明白這位韓帥葫蘆裏賣的什麽藥,為什麽明明知道是苦肉計,韓信卻要上當,更何況戲才剛剛開始,韓信就上當,明顯的不合理,但是韓信居然如此堅定的上當,可想而知,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也許韓帥有著更高的計謀。

短暫的爭辯以後,張良果真跟劉邦決裂,並分兵蜀南,而劉邦則屯兵蜀北靠近陳倉地。

家中的變化很快的傳到了三秦之地,而此時,在三秦地,章邯一臉苦惱,對於中原的西楚霸王與漢中的赤帝子,兩個厲害的角色將自己夾在中間。

而章邯很清楚,雖然自己現在歸順於項羽,但是自己隻不過是項羽手上的一顆棋子,漢中平安,章邯平安,而漢中有事章邯也大難臨頭。

為什麽如此說,原因很簡單,首先,章邯之所以被項羽留下,其原因是因為手中還握著二十萬秦軍,這二十萬秦卒伴隨章邯鎮守西地,由於秦人長期久居於秦地,對此地形熟悉。

所以克製劉邦西出的最好力量,再者,由於章邯等秦人熟悉西地的資源,因此漢中一代根本沒有什麽是可畏懼的,好的資源都被章邯所帶領的秦兵所侵蝕。

占據天時地利人和,章邯大軍牢牢的遏製劉邦東出的唯一路徑,也就是褒斜道,而此道艱險,以攻難守,對於熟悉兵法的章邯而言豈能不知,所以,一切盡在章邯的掌握之中。

“報……啟稟大將軍,秦地又有刁民造反”有兵卒報,其實,對於章邯,秦人十分憎恨,因為老秦人忠厚樸實,對於叛變項羽,不戰而降的章邯十分看不起,所以平平有老秦人造反,要推翻章邯。

當然此地山高皇帝遠的地方,章邯可謂是一方豪強,對於暴動的百姓,除了鎮壓,無需任何多餘的解釋。

此時,在三秦地,爆發了多次百姓抗衡章邯三秦,沿途屍橫遍野,而後,章邯歸於帳中其內心也是百般無奈:“想當年我章邯身為秦將,深受我王大恩,卻不料王離大敗,故我忍辱負重投降西楚,如今我乃叛國之臣,被百姓深恨,而現在大力鎮壓也屬於迫不得已,可……哎,難回頭了”

此時,有探報前來,並隨後有一位身著文裝之人。

章邯看見便問:“何人?”

“蕭何”蕭何說道,頓時間章邯驚訝,隨後目瞪口呆思索了片刻,便不解而道:“蕭何?莫非是劉邦的臣子,蕭何?”

“正是”

好家夥,你來幹什麽,這話在章邯的內心反複思索了三遍,隨後章邯故作鎮定而道:“哦,原來是漢中王劉邦的臣子蕭何蕭大人,失敬失敬,有失遠迎,且不要多加怪罪”

話到此處,蕭何微笑,隨後章邯準備酒宴款待蕭何。

“嗬嗬,甕中捉鱉,你這是自尋死路啊,蕭何”章邯看著蕭何,臉上微笑,內心思索。

之後兩人痛飲一杯,隨後在看看你蕭何耍的什麽把戲:“敢問蕭大人,有何事要親自到訪三秦之地”

蕭何解釋:“天下之大,盡都是秦地,走到哪不都是在秦地行動嗎?”

“好”話後,章邯又痛飲一杯,兩人麵麵微笑,內心各有思索。

“想必蕭大人此行,不會隻是簡單的探訪我章邯吧”蕭何微笑,隨後而道:“章邯將軍,蕭何同劉邦不和,所以特地來投奔蕭大人”

“哦?”如此的話語,章邯內心反複嘲笑,感覺劉邦與蕭何是不是再把自己當作小孩來騙,此等小計謀,真的是可以把人的大牙笑掉,蕭何是什麽人?劉邦的嫡係,劉邦從小的知己,他背叛劉邦,天大的笑話,好吧,看看你們到底耍的什麽計謀,說來讓我章邯笑笑。

內心想法片刻,隨後章邯笑道:“說說吧,投靠我章邯,為什麽?你與劉邦那麽好的關係,怎麽會輕易投靠我章邯”

“韓信!”

倆字出,章邯內心思索:“早有所聞蕭何嫉妒韓信,看來是真的”再聽聽。

“韓信謀兵,劉邦愛惜韓信,卻不顧及我們這幫子老臣子,忠臣的感受,善惡不分,忠奸不變,如此之人,豈能全力效忠?”蕭何話語,伴隨眼中憋屈的淚花。

“此眼淚真實,莫非此時的劉邦真是如此,話說回來,蕭何忠臣沒錯,但是據我所知,這個劉邦就是市井之徒,忘恩負義應該是他的本性,到底怎麽一回事,我也迷糊了,難道天上會白白掉餡餅?我章邯時來運轉了?”章邯畢竟是一介武夫,所以思考問題比較情緒化,但是謹慎度還是滿滿的,沒心想法,還是再聽聽吧。

這時候,蕭何言道:“如今韓信提出什麽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謀,擺明了就是要滅三秦,首先攻打陳倉,然後取三秦,謀天下,章邯將軍,請速速派大軍鎮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了”

這話出現,章邯內心五種想法,其一:“果然,露出了狐狸尾巴吧,讓我調兵去陳倉,你們好修好褒斜道,然後攻我主城,調虎離山之計,我章邯不是傻子,好歹我也是兵家名將”

其二:“如果真有此事,我不能消滅劉邦,因為劉邦沒了,項羽還需要我做什麽”

其三:“劉邦出山肯定不是因為三秦,而是要跟楚霸王爭奪天下,不如買個人情,他日好趁其不備坐收漁翁之利,然後恢複大秦,可以磨滅我叛徒的難聽名詞”

之後,章邯想了想,怎麽也不能派兵陳倉,不管蕭何話語真假,總而言之,先安撫再說:“蕭大人之言,回頭我與諸將們商議一下,你看如何?”

蕭何思索:“此時章邯沒有立馬就砍了自己,證明兔子已經上鉤了,哦,不對,兔子不能被智謀所迷惑,狐狸才對!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