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禦空殲敵,帶惡飄仙

謝悠君操作著飛翼,掠空滑行,兩隻手不斷拉扯控製柄,保持滑翼的平衡,對手們看到她的容顏,更是心膽俱裂,戰鷹後座的戰士紛紛投擲鋼矛,防止這個煞星靠近。

“大家多投矛啊,眼前這個煞星讓她靠近了,我們就死定了,禦空羅刹謝悠君的名號不是白叫的!!”為首的戰鷹隊對長,緊張地提著長槍不斷揮舞,示意屬下們持續火力,一定要擊落謝悠君的飛翼。

嘴角泛起一絲笑意,謝悠君擺動機關,調整了飛翼的方向,按下操作杆上按鈕,飛翼頂部彈起的玄鐵片彈開激射的投矛。

飛翼朝領頭的巨鷹飛去,戰鷹隊長麵如土色,與身旁的副手站在懸座上持盾以待,而巨鷹騎手端坐在駕駛位上,緊張地抖著雙手,穩住被氣流衝擊受驚的巨鷹!

其他巨鷹騎士,擔心誤傷隊長等人,並沒有繼續投擲投矛!奇怪的是,飛翼並沒有直接撞上隊長的巨鷹,而是盤旋著劃出一道弧線,擦過幾人頭頂,要向後掠去!

正當隊長與副手為自己的幸運感到開心的時候,卻聽得一聲巨響,懸座上的欄杆被倒扣的飛翼甩下兩柄的長鉤勾住。整個飛翼在空中一震,將一道人影甩上巨鷹懸座,風鷹刀寒光一閃,朝車上戰士的喉嚨切去。

但是戰鷹隊長及屬下也是千裏挑一的好手,怎會輕易認輸,倆人反應奇快配合無間,隊長盾矛攻防有度,副手甩著套索準備時刻限製謝悠君的活動空間。

謝悠君吸著煙杆,吞雲吐霧,手中雙刀不斷翻劈壓製倆人行動空間。而隊長在一次次抵抗攻擊中漸漸尋找她出刀的規律,與副手眼神交流,準備借助對手行招空當,直接發難一擊致命!

帶著一絲冷笑,謝悠君在一次揮砍之中,雙刀同時反扣向後退開一個身形,而這個動作就是隊長他們認為的空當破綻,“動手!”

隨著他一聲冷喝,副手長索飛出,準備套住還沒收住身形的謝悠君,而隊長此時也挺起投矛,打算在謝悠君被套住的同時給予致命一擊!卻見謝悠君帶著嘲弄,喊道:“老娘給你們表演了好幾回,終於舍得上當了?”

在套索飛上謝悠君頭頂的一瞬,卻見她後仰身形雙刀紮地躲過套索,雙腿翻踢別開隊長投矛,她雙手一挺全身爆發彈起,半空中扯住套索反手甩動索套拋上門戶大開的隊長的腦袋之上。

隨著一聲慘叫,隊長握盾的胳膊已被謝悠君刺穿。副手正打算前去救援,但是在他眼中出現此生最恐怖的景象。雙刀齊舞的謝悠君,旋轉身形,雙刀在隊長身上來回翻飛,高速切割。

“風憑意,刀轉幾何!雨衷情,一勘生死!”鷹刀回風決在她口中念出,被劈成血人的隊長,瞬間失去戰鬥力,癱倒死在懸座之上。

收起雙刀,謝悠君雙眼帶著寒意盯著副手,冷冷地說道:“命令所有人,即刻滾蛋!否者本統領,大開殺戒!”

“你去死吧!”副手湧起最後的血性,拔出腰間佩刀,要上來拚命!

“如你所願!”甩刀入鞘,謝悠君一個挺身,箭步上前,雙手來回拍打。她單指點在對方握刀的手腕,封住對方所有攻勢,十招之後一腳踢開對方握刀的手。

同時她的雙手臂鎧上的弩箭連射點在副手各個關節處,雖然關節處傳來劇烈疼痛,但是這個士兵並沒有倒下,而是不斷顫抖著倔強挺立著。帶著一絲歎息,朝著對方天靈幹脆的一箭,謝悠君解決了他的痛苦。

“勇敢的戰士,應該接受幹脆的死法!長生天會接納你們的!”殺完兩人,帶著一聲嬌喝,她翻身踏著長繩翻上飛翼頂部。

她甩出背上的長弓,左右各發一箭,射斷靠的最近的兩隻戰鷹的脖頸,看著下墜的人鷹,剩下的九部戰鷹騎士徹底膽寒,帶著呼嘯頭也不回地離開這片空域!

翻上巨鷹,跳到駕駛座處,拍了拍全身顫抖的駕駛,她一臉鼓勵地從他手中接過了巨鷹的控製權,帶著一陣呼嘯飄回了玄車!

在眾軍士的歡呼聲中,她示意機動組將這名嚇破膽的士兵帶進懸艙看管起來,從死去的隊長衣袖中收出一份命令手劄!

“所有人加速,我們在午時一定要將這兩份信息帶給玄朝疏密處!陛下正在等待我們最近的消息!”

士兵們充滿幹勁,依照命令各行其職,鳳凰們劃出三道氣流,衝破雲層,快速掠空。

沒過多久神都上京的雄渾樓台群漸漸映入眼簾,帝國空中戒嚴部隊的精銳鎏火鳳凰玄車隊開始與謝悠君的車隊並行,互相表麵身份以後,在帝國禁軍嚴格護送下,飄進了皇宮接受緊急公文的疏密處禦空台!

不消半刻,踏著急速的腳步,雲書主事帶著最新北境文書趕往議事的皇庭!

而在此時,盈都王府內,唐睿通從裴程手中接過了唐霖宥從北境傳來的最近消息。

看完之後,老爺子長刀一頓,笑罵道:“臭小子,鬼點子是有,但是這麽明目張膽同時給皇家傳信,難保沒有泄露信息的可能!如果厥勒四部依然可以壓製沙圖五部,那臭小子的處境就危險了!希望老夫這些年給九部埋進的暗樁,現在還有用啊!哎!這麽多年,生活的磨難,有幾人還能保持自己的初心?”

“裴程,寫書信給駐紮在北境的顏屏,讓他帶著北境右衛主力時刻待命,加大與霈騫大軍的聯係,一旦有事,即刻北進援救!還有叫通書啟動隱藏在北地所有的帶惡人巡哨!此次決戰,老夫要所有準確的訊息!霈騫把對方想得太簡單!這樣會出事的!”

裴程恭敬站在一旁聽著王爺的吩咐,聽到帶惡人尋哨幾個字,他麵帶疑慮,帶著探尋的口吻問道:“王爺,依我所掌握的訊息,北地帶惡人,現在最有價值是那個隱字輩臭小子,您確定要啟用他麽?”

唐睿通仿佛被他點起一段回憶,帶著一絲神秘的笑容,罵道:“這個混球。也該讓他動動了!隱字天元一秀,秘字地極一優可是老子連霈騫都沒有告訴的王牌!和這個混蛋說,不要給老子在乎他那些瓶瓶罐罐!享受了好日子的代價就是關鍵時刻為帝國分憂!”

兩人相視一顧,仰頭大笑著!裴程從懷中掏出另一份書信,帶著誠懇地笑意遞給王爺,語帶恭敬地問道:“王爺,這份書信您也看一下,山上的那位老爺子說鑒於霑霏小姐生日將近,他要來驗收她與淳翦兩人的修行成果,您看……!”

唐睿通昂頭大笑,拍著裴程的肩頭,爽朗地說道:“裴程,你是我多年來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淳翦孩兒為人敦厚天資優秀,如果不成為我女兒的夫君,老夫也會感到遺憾的!你看霏兒早就對淳翦情根深種,你還要建議我去拆散他們麽?怪來怪去都怪這個雜毛老道,忽悠老子說你我子女乃傳承他絕技的最佳選擇,說實話,如果時光可以倒流,老夫不打死這個江湖騙子,老子不姓唐啊!不管,這個老小子要來就讓他來,什麽當今世上絕代高手,老夫這次一定要好好試試他的深淺!”

裴程帶著無奈的笑容,不住地搖頭,倆人緩緩走近深院之中,沒入王府宅院之中!

而在幾個時辰前,帝國東南境內的絕景龍吟峰虎嘯崖上的抱月寰宇之巔。一輪明月高懸半空,淩冽寒風呼嘯,激烈地刮著垂在懸崖半空之上的一顆臥鬆!

鬆葉抖動著,發出陣陣脆響,卻見一人身姿高絕,盤腿淩空端坐在最險的一處樹杈之上。全身白袍飄散,迎風而東,盤繞雙腿之上擺著一副長琴。

此人身形輕易飄逸,絲毫不受疾風所動,撥撩著手中琴弦,緩緩而唱:“憑虛淩空渡,萬裏江山無限顧,騰雲巡皓波,千人千麵憶幾何?望月愁心途,寄語傳心證蹉跎,穿風禦浮萍,斷思初意謂衷腸!……哎!伶月兒,你始終放不下執著!還是……要動手了麽!”

一陣寒風掠過,他白衣飄飄,仙姿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