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蘇醒
憑著蕭酒酒的性子,怎會留下李長風一人。
蕭酒酒一路奔襲後,總算是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可眼前,蕭酒酒並未發現那紫霧毒氣,似乎已經盡數散去。
“李長風。”蕭酒酒試探性的叫著李長風的名字,希望有所回應。
街道上滿是血跡,二十多位黑袍人全部被人殺死。
那些屍骨上已經沒有了精血,隻剩下了一堆白骨,看來是被毒氣腐蝕。
此刻,蕭酒酒心中甚是不安。
“李長風你在哪裏!”蕭酒酒又喊了一聲。
突然,蕭酒酒眼前一亮,瞧見了遠遠躺在了地上,生死未卜。
而在李長風的身前,卻站著一位男子。
“你是誰?”蕭酒酒頓時警惕,手持玉劍,質問。
男子並未多言,準備轉身便離開,。
蕭酒酒目光一凝,細細望去。
那男子身穿一襲白袍,身後印著一個大大的賭字,隨意束著長發,手上把玩著骰子。
“這些黑袍人是你殺的?”蕭酒酒又問。
“不用謝我。”白袍男子揮了揮手,步子並未停下,“那個道長,毒氣攻心,原本命不久矣,還好他遇見了我。我封住了他的氣旋,散去了體內的毒氣,隻要七日內不運氣,便無大礙。”
“前輩尊姓大名?”蕭酒酒步子輕移,追問。
“不用知道我是誰,以後還會見麵的。”白袍男子步子輕踏,瞬間消失了蹤影。
聽完蕭酒酒和李長風所經曆之事,韓楚遙緊皺的眉頭漸漸鬆了下來。
雖然並不知道,究竟是誰出手救下李長風,但可以確定的是,這個神秘人不會對自己不利。
更何況,有這樣一位實力強大的幫手,何樂而不為。
“你們追黑影刺客,卻遇到了張二河口中的黑袍商人還有那三公子。看來,數月前,官差大人和老爺子的死絕不會簡單。有可能,冀州的一切都是這個三公子在背後搞鬼。”韓楚遙眼前一亮,端起身前的茶杯,輕輕抿上一口。
“我也是這麽想的。”蕭酒酒極為認真的說道。
“經過這件事情,道長一定會被那個三公子盯上,我們要做些準備,不然的話會很被動。”韓楚遙心中不安。
蕭酒酒又倒上一杯茶水,問道:“那你有什麽計劃?”
“我準備,過幾日去一趟侯府。”韓楚遙眼前一亮,“這件事情,除了他沒人能做。”
“你是要……”蕭酒酒驚訝道。
“不錯。”韓楚遙點了點頭。
醉仙樓門前,張明山老爺子被殺害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七日。
今日,這醉仙樓的生意總算是好了些,雖然談不上人滿為患,但至少是有那麽三三兩兩的客官來酒樓喝酒。
而李長風修養的這些天,身體漸漸有了好轉,傷勢也在愈合。
韓楚遙待在了迎春閣,除了開門接下小二送來的飯菜外,剩下的時間全躺在木藤椅上,閉目養神,那樣子還真是散懶悠閑。
“楚遙兄弟。”李長風長時間沒有開口,就連聲音都有些嘶啞。
“道長,你醒了?”韓楚遙聽聞這熟悉的聲音,腳底一踏,瞬間便站起身來,三步並作兩步,直接來到了床榻之前。
“我怎麽會在這裏,竟然沒死嗎?”李長風眼神空洞,驚訝道。
“想死?可以啊,到了天外仙山再死,現在死可不行。”韓楚遙打趣道。“你被人救了,活的好好的。”
李長風幹咳了數聲,臉上依舊慘白:“我睡了多久?”
“不多,也就七日。”韓楚遙隨口說道。
“七日?這麽久!”說罷,李長風突然伸手朝著自己的懷中摸去,等他拿出了乾元古盒後,總算是鬆了口氣:“還在還在。”
旋即,門再一次被人推開,蕭酒酒正端著甜點走了進來。
當蕭酒酒見著李長風醒了後,連忙將手中的甜點放在了桌子上,疾步而來:“臭道士,你醒了。”
“蕭姑娘。”李長風輕聲道。
“我們之間扯平了,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誰也不欠誰的。”蕭酒酒微微一笑,雙目彎成月牙兒。
“對了,你還記不記得,那天出現了一位身穿白袍,背後印著一個賭字的男子?”放下點心,蕭酒酒突然想起來。
李長風搖了搖頭:“毒氣入體後,我就暈過去了,等我醒過來,就在了這裏,中間發生了什麽我根本就不知道。”
韓楚遙輕輕拍了拍李長風的肩膀,“行了,別想這麽多,先休息吧。”
“楚遙兄弟,我能拜托你件事嗎?”李長風有些不好意思道。
“這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堂堂青城山的第一術士,要求我件事情?”韓楚遙輕輕一笑:“說吧,什麽事。”
“之前答應送我的美酒一世情,能不能現在就給我?”李長風一臉的小期待,姍姍而言。
韓楚遙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都傷成這樣了還忘不得這酒?”
“你就別逗他了,快給他吧。”蕭酒酒這一次卻是站在李長風的這邊,幫助李長風要這美酒。
“好好好。”韓楚遙邊說邊從懷中拿出了一個酒葫蘆,輕輕遞給了李長風:“道長,這便是一世情,不過,我可要和你先說好,現在有傷在身不能喝,傷好了以後我可懶得管你。”
遠遠望著這酒,李長風便聞到了酒香,瞬間,他兩眼放光,竟然直接坐了起來。
一把奪過一世情後,李長風的動作極快,瞬間便打開了酒葫蘆,狠狠的灌上了一口清酒。
“好酒,這一世情果然是妙!”李長風雙目微閉,回味著。
“傷還沒好,就要喝酒,你這個呆板的道長還真是嫌命長。”韓楚遙撇著嘴。
“就像你說的,人呐,活著就是瀟灑二字,若是沒了酒,我還不如去死呢。”說罷,李長風輕輕仰頭,又灌上一口清酒,那樣子甚是貪婪。
其實,像李長風這樣嗜酒如命的人,根本就無法去抵抗住清酒對他的吸引力。
“怎麽?我說什麽你就聽什麽?那我還說了傷者不能飲酒,那你倒是聽啊!”韓楚遙冷喝一聲。
麵對李長風,韓楚遙的心中始終都有一種異樣的感覺。
韓楚遙總覺得,眼前的這個道長,他認得。
而且是十分熟悉的人,可韓楚遙卻又想不起來,這道長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