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朋友的酒

嘉文和劉璐在辦公室開了會玩笑,兩人之間的氣氛也緩和了一些,這時候陶林來了電話。已經進了回春市裏,馬上就到他們警隊樓下了。

嘉文急忙下了樓,沒想到陶林沒開他的大卡車,而是換了一輛黑色的老款捷達,正等在警隊的門口。剛一見麵高高壯壯的陶林見到嘉文就給他肩膀來了一拳。

挑這濃濃的眉毛嘲諷的說道。

“你小子現在吃上皇糧了就把老兄弟給忘了。一會記得穿警服和我一起喝酒啊,這麽有麵子的事我還沒感受過。”

嘉文也抓著他脖子上粗大的金項鏈開玩笑說。

“我一個小警察你可別讓我犯錯誤啊,你現在可是大老板了,遊泳的時候金鏈子記得找我給你托著,不然有溺亡的危險。”

兩人一邊開著玩笑一邊來到南三緯路一家老字號的‘大王’燒烤店。老板是個比他們大一些的老實男人,剛開業的時候還叫‘小王’燒烤。幾年沒來門臉大了。牌匾也換成了‘大王’燒烤。也不知會不會有發展到‘老王’的那一天。

在東北兄弟見麵,先喝幾瓶再說話是常識。嘉文怕喝完酒血液循環加快惹得身體裏的‘小討厭’出來生事。掏了掏放在兜裏的止疼藥確保自己別出什麽狀況。

陶林看到‘益達’的盒子好奇的拿了過去。

“呦,時尚了,兩粒一起嚼,才最好啊!”說了個廣告詞就想往嘴裏倒。嘉文急忙搶下了下來。

打開瓶蓋讓他看了看裏麵灰白色的藥片。告訴他這是藥,管神經痛的。

沒想到陶林也從兜裏掏出一個藥瓶,歎了口氣說。

“咱們這一代人就沒幾個身體好的。一輩子都在打拚,身體都毀了。我這不也藥不離身。”

嘉文看了看瓶子上麵一堆英文字母也看不出是治什麽的。

兩人先說了一些小時候一起上樹掏鳥窩,蹲牆根聽人家新婚夜裏‘喊疼’,偷別人在水庫裏打出各種魚的糗事。又說到女人。小時候心裏的女神現在沒有人老珠黃也都嫁做人婦。最後說到他們差不多一樣悲催的童年氣氛就有些濕潤。尤其是說起嘉文逝去的爺爺,陶林更是感慨萬千。

嘉文沒興趣繼續這個話題,又給陶林倒上啤酒說起了呂大善被殺的事。問他。

“村裏大善人就這麽走了,你小子有沒有什麽內部消息?”

陶林先是一愣,拍了拍長滿胸毛的前胸打了個酒嗝接著說道。

“我這一天天在外麵跑,能知道啥。不過,嗬嗬。”然後表情誇張神神秘秘的說。

“這下呂玲玲終於解放了。”

但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嘉文急忙問。“呂玲玲怎麽了?”

陶林就對他神秘一笑。

“嗬嗬,還能咋地?我之前回村有一次和栓子喝酒,完事正路過呂大善家,你猜我看見啥了?”

“別賣關子,說!”嘉文遞過一根香煙又給陶林點上。

陶林說看見那丫頭就趴在窗台上,光著身子,甩著兩個‘大燈’,後麵一個晃動的男人抓著她頭發,玲子那丫頭當時那個興奮勁,別提了。

還哈哈笑著說這消息勁爆吧。可惜他當時在大門外麵看不清。等他想爬牆頭仔細看的時候人家就回屋瀟灑去了。陶林神神秘秘的還不忘做了一個下身擺動的動作。一邊晃動一邊說他是沒聽說玲子有啥男人啥的,又不是善人親生的。這下百萬身家都歸了呂玲玲自己,在和地下情人玩的時候就更樂嗬了。說完大林半眯著眼睛好像還在回味那個**畫麵。

兩個喝酒的男人話題一旦扯到女人身上,尤其是有花邊新聞,相互還都認識的女人,免不了一陣不著邊際的八卦,又起開兩瓶啤酒。嘉文好像抓住了什麽,問了陶林一些細節問題。可惜這個精蟲上腦的兄弟翻來覆去就是甩大燈的片段。

後來的話嘉文就沒什麽興趣了。喝到十一點差不多兩人都醉的不行。拒絕了陶林要送嘉文回家的要求也沒讓他再開車。給陶林送上了出租車,嘉文的家離著這裏不遠。借著晚風嘉文腦子裏一邊想著呂玲玲的事一邊走出了燒烤店。

沒想到走了沒多遠嘉文感覺身後有人跟著自己,嘉文假裝拐進路邊的一個胡同。不一會一個拿著甩棍的小青年賊頭賊腦的跟了進來,身後還有兩三個幫手。

站在逆光處的嘉文一看還有點眼熟。這不是前幾天在包子鋪想要訛詐人家小店老板的銀耳環嗎?看來回春市的確太小了,這麽輕易兩個人就又碰麵了,這小子明顯是看嘉文喝酒了想要趁著夜色找回場子。

不過既然被嘉文發現了他的舉動怎麽還能讓他如意。看到銀耳環進來嘉文也沒客氣,更沒有學著電影裏的大俠,開打之前那麽多廢話。

借著銀耳環愣神的功夫抬腿就是一腳。一下把他從胡同口又踢回了大馬路上。接著一個手肘打在想要衝過來的另一個小痞子臉上。

一下子撂倒了兩個,剩下兩個咋咋呼呼的喊了兩聲,到底沒敢過來,拉著被撂倒的兩個人上了旁邊的一輛出租車。

嘉文的身手幹脆利落,結果在胡同邊燒烤店喝酒的看熱鬧的一陣鼓掌。嘉文喝了酒,下手沒個輕重,也不知道自己這兩下給兩個小痞子都打到醫院去了。

回到家嘉文沒把這件事當回事,腦子裏把今天呂玲玲的表情和動作又過了一遍。要說這小丫頭能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他是不願意相信的。但是他的男人呢?誰能見得百萬家財不動心?

第二天一早,嘉文早早的就被電話叫醒,聽著電話裏鄭基語氣嚴厲的訓斥著。

“你小子還有心思睡覺呢,快點來警隊,昨天你闖禍了知道嗎?”

嘉文剛到警隊就看到剛從省廳培訓回來的韓浩遠遠的衝著他比劃手勢,先是指了指自己腦袋又揪了揪頭發看了眼鄭基的辦公室。意思是鄭基已經炸毛了,正在辦公室裏發火。

進去後鄭基也沒讓他坐下,狠狠的對著笑嘻嘻的過來拿煙的嘉文的手打了一下。

“你小子底子不錯啊,喝多了還能下手這麽狠,1打4,一個折了兩根肋骨,一個斷了鼻梁骨和麵骨。你是警察還是黑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