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荒唐一夜
嘉文盯著李默的眼睛,從他的眼神裏看得出如果不是事實如此那就是他有備而來,估計現在想調查清楚他當日所說的很有難度。
看來是又遇到了一個狡猾的對手啊。嘉文心裏感歎了一下。
“具體點,幾點到幾點在酒吧,那個酒吧,誰能證明。之前之後都去幹嘛了?”
嘉文咄咄逼人的追問。
“不記得了,反正這一陣晚上我基本都在那裏度過,有時候泡到妹子就爽一下,沒泡到就自己回洗浴中心了。就是你們抓我那個地方。
不知道為什麽張建軍非要住在那裏,跟旅館比一點也不方便。”
李默說著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直直的跟嘉文對視。
這時候一直幫著嘉文做統籌的周茜推門走了進來,交給嘉文一份資料。上麵是關於李默這個人的信息。市內叫這個名字和大題特征相似的人有五個。
不過這幾人都有穩定工作,而且有兩個不在市裏的也能查出確定的去處。看來李默這個名字的確是假的。
“真名叫什麽?籍貫,身份證號。”
“李默啊,你們不是都查出來了嗎?”
“我問你身份證號?別說你忘了,你知道我有辦法讓你想起來的。”
嘉文幹脆擺出一副惡警的嘴臉,這個李默的態度的確讓他厭煩透頂。
沒想到李默倒是很平靜,直接說了一個長長的號碼。周茜聽完轉身就出去調查這個身份證號的信息。不過從號段看並不是本省人。
如果李默說的是真的,那他就不具備跟這件佛寶案最基礎的聯係,參與或者知道當年四個紅衛兵和大廟和尚的故事。
剩下的時間,嘉文就在審訊室裏吸煙,李默看嘉文不說話幹脆靠在椅子上假寐,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嘉文現在反倒怕李默說的是真的,如果這個李默在警察麵前表達的都是真實的信息,那就更加沒有破綻,自己和警隊這麽長時間調查的神秘人將會變得更加神秘。
十幾分鍾後,周茜又走回來,臉色有些失落。嘉文一看這個李默的信息還確有其人。
不過不但不是東北三省,而是遠在千裏之外的西寧省。資料裏李默的年齡跟眼前的男子很相像。但是隻有到他上完高中的信息,高中畢業後就再也沒有這人在國家人口信息係統裏留下的記錄。具體信息還得明天跟當地警務係統的人進行詳細的確認。
嘉文看了看資料又看了看一副悠然自得狀態的李默。幹脆起身離開了審訊室。
一出門周茜就跟了過來。
“文哥,查出來沒有?是嫌疑人嗎?”
“不能確定,查一下13號晚上他在酒吧街的出入記錄,他說案發當天他在哪裏。”
嘉文無奈的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第二天嘉文韓浩還有周茜把酒吧街走了個遍。
回春的酒吧街在一條繁華商業街的隔壁,白天的時候商業街人頭湧動,到了晚上就是相鄰的白天街人聲鼎沸。
這裏的酒吧規模都不大,裝修也說不上豪華,但是勝在價格便宜,裏麵少不了有一些鶯鶯燕燕還有趕時髦的傻女孩。
嘉文三人分頭行動,第二天晚上八點多,韓浩終於在一家叫風花雪月的小酒吧門口找到了李默出入的監控視頻。嘉文三人立刻集合。
“這男的來過很多次了,泡妞有些手段,跟咱們這的幾個女客人有些往來。”
酒吧經理看了看照片很肯定的說。
“13號晚上跟他一起離開的女孩叫什麽?”
視頻裏李默晚上八點多來的酒吧,不過十一點左右就挽著一個長發披肩大胸大屁股的妖豔女人離開了。
“麗麗姐啊?她我知道,常來我們這玩。”
嘉文三人從酒吧出來後直奔一家叫川府的火鍋店。
那個叫麗麗的女人是火鍋店的老板。從酒吧經理那裏知道的消息。麗麗原來是個三陪女,不過跟了一個大哥算是做了小三生了孩子。
但是大哥明顯沒有跟她長相廝守的意思,把孩子強行接走了。不過給了她一大筆錢。
這女人也算有骨氣,用大哥給的錢開了家火鍋店,借著大哥的關係經營的還不錯。
隻是風月場出來的女人哪能受得了日日夜夜的空虛寂寞冷。所以經常出來去酒吧之類的地方釣凱子。
案發當日就是她和李默一起離開的酒吧。
找到麗麗,這女人倒是很大方的承認了自己和李默有不正當關係。
“那幾天我這個火鍋店裝修,沒事我就去酒吧打發時間。這個男人的確是我在那裏找到的凱子之一。”
“那天晚上你們離開了酒吧去了哪裏?”
周茜看到這種女人就有些來氣,語氣了也有些不客氣。
“嗬嗬,小妹妹,你說孤男寡女,酒足飯飽,能去哪?除了花前月下難道還能相敬如賓。”
麗麗胡亂回答讓周茜更是來氣。嘉文隻能接過話茬。
“美女,這人可能是殺人犯,你還有心思跟他花前月下親親我我嗎?”
“啊?殺人?我不知道,我就跟他有過一夜情,並不知道他是幹什麽的!”
“說吧,那天你們從認識到分開的所有經過。我知道這事兒跟你沒關係。”
嘉文對著麗麗女老板安慰的笑了笑。女人得了嘉文的鼓勵才鬆了口氣。
“那天晚上我記得挺清楚的,那男的就是你們說的那個李默主動來找的我。請我喝了一杯馬蒂尼,撩妹的手段也算高超,喝了沒多少酒我就決定晚上跟他走了。
晚上幾點從酒吧出來我真記不清了,然後我們去不遠處的一家燒烤店又吃了點燒烤,喝了兩瓶啤酒。
再後來我們就去了紅旗街的楓林晚時尚賓館。第二天早上六點多的時候他說要走我們就分開了。”
“你們去了賓館以後是幾點睡覺的,你睡的沉不沉,有沒有被迷暈的跡象,他中途有沒有離開?”
嘉文一看這女的說話沒什麽顧忌自己也直來直去的問道。
“沒有,他跟匹種馬似的,一晚上都在折騰我,我那一晚上都基本沒睡,幾次我要睡覺都讓他又捅咕醒了。
不過他這人挺冷血的,幹了我一宿,第二天我想留他電話他都沒給我。”
說這麽直白,麗麗的臉上也有一些紅潤,看來不過眉宇間對那個**的夜晚還有一些回味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