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不專業的匪徒

“我說你們倆位怎麽去那麽偏僻的地方,我跟你說,你們找我就對了,如果是正規的出租車司機看你倆這扮相估計都不敢去。我就無所謂了,哥們我就是膽大有錢賺命都敢不要。”

累了一路本就十分煩躁的韓浩瞥了一眼這個裝亡命徒的京片子,氣的差點沒把警官證掏出來。

嘉文卻是心平氣和的跟司機扯淡。

“師傅,我們去的這個叫黃莎傲的地方到底是幹嘛的?您見多識廣,給我們介紹介紹。”

司機一看嘉文捧著他嘮嗑,一下就更來勁了。

“小兄弟,看你人老實我跟你們說實話,那地方能不去就別去。你們的目的地在北京和廊坊交界處,現在是一個廢棄的監獄,這裏曾經是民國時期政府用來關押政治犯的地方。附近也沒什麽是一片荒山。真有人約你們在那裏見麵我勸你們多長幾個心眼,別讓人敲了悶棍。”

司機說完又裝的很江湖的擺出一副老炮兒的口氣跟兩人講了很多關於自己,自以為牛逼的經曆。

汽車出了國道又走了一段鄉間土路才看到一麵高牆,牆高兩米左右,大鐵門,瞭望樓一應俱全。

嘉文和韓浩是在監獄後門的位置下的汽車。黑車司機好心的給他們留了電話,說要是想回去沒有車可以打他手機預約,不過要加錢。看來還真是個傻大膽的主。

嘉文和韓浩來到監獄門口的時候一個人都沒有,後門的門衛室裏空無一人,但是門卻是開著的。

嘉文再次打了聯係電話,沒想到那邊卻沒人接聽。

累得夠嗆又饑腸轆轆的韓浩當時就不樂意了。

“我擦,哥們我們是不是被耍了?這鬼地方連個毛都沒有。”

沒有人接洽嘉文也很無奈,隻能向著監獄內部走去。

“這裏麵有車轍的痕跡明顯是新碾壓出來的,門崗裏麵並沒有什麽灰塵,裏麵的窗台上甚至擺放著一株長得十分茂盛的君子蘭。所以這裏一定有人工作,我估計這裏的人不是集中一起開會呢,就是都去食堂吃飯了。哎,最好是吃飯了,我都餓死了。”

嘉文也跟著抱怨。

“有人嗎?”韓浩喊了幾聲依舊沒有人回應,隻能繼續向裏麵走去。

這時一個二層小樓裏傳出打鬥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哭聲。

嘉文和韓浩急忙向聲音的方向跑去。然後聽見一聲槍響。

兩人急忙俯下身把行李放在牆邊的角落裏,身體緊貼這窗口邊牆壁。

“92式!真槍,實彈。”對槍械十分有研究的韓浩聽到槍聲就分辨出了武器的型號。小聲的跟嘉文說道。

嘉文拿出手機,調整到攝像功能,找了個角度從窗戶的一角照了進去。

裏麵的空間十分寬敞,兩層樓的舉架裏麵是一個老式的車間,上麵組裝用的滑道已經十分的破舊,這些可能是民國時期監獄犯人幹活的地方。看來那時候就有勞動改造的說法。

大廳中間,一個女人被綁在椅子上,一個男人倒在她旁邊,身下全是新鮮的血跡。估計就是剛才中的搶。

三個男人站在他們對麵,一個手裏拿著一把警用的92式手槍。一人拿著一把長刀,另一個人正揪著女人的頭發。

“臭婊子,快說,錢藏在哪裏了?”

嘉文能聽見裏麵的三個男人問錢藏在哪了。

被綁住的女人嗚嗚的隻是哭泣並不答複。

可惜三個大男人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情懷,開始打女人的耳光。

嘉文和韓浩對視一眼,對這個警隊內部的精英培訓基地忽然出現一夥匪徒感覺十分莫名其妙。但是犯罪分子明顯正在行凶,還有人中槍,兩人也來不及打電話確認或者聯係其他人,簡單的做了一下交流,就決定先救人再說。

嘉文用手指了指門板,比劃一個代表厚度的手勢。意思是很薄可以撞進去。

然後用手指了指二樓斜對角一個開著的窗戶,旁邊正好有一條排雨水用的管道經過。這裏可以作為第二突擊點。

韓浩點頭表示明白,然後指了指他又指了指門。示意自己負責正麵突進。

嘉文搖頭反對,韓浩雙眉一緊,做了個要打他腦袋的手勢。

誰都知道從門進去的人要麵對92式手槍的威脅。危險性更大。

最後兩人還是猜拳嘉文輸了,於是他悄悄的摸上二樓的窗戶。

韓浩回去取回了兩人的行李,把背包反套在胸前當防彈衣。右手拿起地上的半塊磚頭,這已經是兩人能找到的唯一的武器。

嘉文趴在二樓窗戶邊,盡量找一個三名匪徒視覺盲區的位置並沒有行動。

這時門口一聲哢嚓的聲音,韓浩左肩斜撞進門內。順勢在地上打了個滾,翻身起來嗷的一聲就像三名匪徒撲去。

“誰?”匪徒一陣驚呼。

謝天謝地手槍並沒有響起。反倒是手拿砍刀的匪徒迎上了衝過來的韓浩。

利用這一刹那的時間,嘉文已經從二樓窗戶進來,順著天棚上的索道,攀岩到三名匪徒頭頂。

就在拿手槍的匪徒,剛要抬起手,把槍口指向韓浩的時候嘉文從天而降,一下把他撲倒在地。借著翻滾的勢頭一腳把槍踢到了離所有人都很遠的地方。

槍手一翻身剛要起身和嘉文撕打,嘉文急忙喊了聲。

“停。都停下,遊戲結束了!”

韓浩都被嘉文的吼叫弄的一愣,剛招架住長刀的攻擊,順勢輪過去的半塊磚頭收勢不住正打在拿長刀‘匪徒’的肩膀上。打的這小子嗷的一聲,差點又舉刀砍向韓浩。

還好很快大家都恢複了理智。三名匪徒一動不動的看著嘉文,眼神怪異。

嘉文悠哉的走到躺在地上的‘屍體’麵前,踢了他一腳說道。

“兄弟,起來吧,這戲你演砸了。92式手槍的動能不過20焦耳。你這一槍從前胸打到後背都打穿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AK47打了一梭子呢。誰給你化的妝這麽沒水準。”

然後又轉向被綁在椅子上的女人,幫她抹了抹眼淚整理了一下頭發。

“我說你們是不是臨時加的戲碼啊?眼藥水都沒準備,竟然用洋蔥催淚,你也太敬業了。”

最後又指著那個赤手空拳大女人臉的匪徒拍了拍他的肩膀問他。

“哥們你是不是那個女人的老公啊,抓個頭發抓逼問了半天連根毛都沒拽下來。這麽溫柔的嚴刑逼供你們拍台灣愛情片呢?”

說完還學著他的樣子一邊按著女人的腦袋緩慢的晃動一邊問三個‘匪徒’

“別裝啞巴了,你們誰是頭?出來解釋一下吧。”

沒想到說話的竟然是哪個被綁在椅子上的女人,她抬起頭瞪了嘉文一眼。恨恨的說。

嘉文,韓浩,無辜集訓遲到。罰跑五公裏負重跑。而且今天晚上沒有飯吃。

媽蛋,嘉文心裏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