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平靜日子的小插曲

一個晴朗的上午,嘉文和韓浩剛剛處理了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打架事件。

受害人報警的時候說是被包子店老板打了而且打的不輕。當時韓浩和嘉文正在附近的派出所送文件,韓浩一聽有重傷害就拉著嘉文一起過來了。

結果到的時候包子店的老板還在不依不饒的用板凳拍打著受害人的身體。

地上躺著這位滿頭大包,但是並不是很嚴重,隻是嗷嗷喊的挺淒慘,其實沒什麽事。

韓浩把人拉開,嘉文就去看地上躺著這位。身上有幾個鞋印,但是並不嚴重,這小子躺地上不起來明顯有想要訛些錢的意思。

“怎麽回事?為什麽打人?”

韓浩一看根本不是啥大事,當時就沒了興致,有些無聊的問道。

“他,他,他誣陷我們。”

飯店老板氣的渾身發抖,顫顫巍巍的指著地上躺著這位話都說不全了。

最後還是飯店裏其他客人幫著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個通透。

原來地上躺著這位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

上午來吃飯的時候,閑得無聊,也許是想跟老板開玩笑。把手指從包子後麵插了進去。然上麵漏出半截。

然後大聲嚷嚷著。

“老板,你們包子裏有跟手指頭。你這包子是人肉餡的吧。”

當時包子店的客人不少,一聽說有這麽血腥的事都伸脖子去看。

結果真的看到半個手指在包子裏,當場就有人吐了一地,還有幾個女的都給嚇哭了。

接下來的就是嘉文和韓浩來看的情況。包子店老板看著憨厚內心是個地道的東北爺們兒,根本沒慣著這個找事兒的小流氓,一頓小板凳把來找事的那個兩隻耳朵打著耳釘的小青年打倒在地。

沒想到的是這小子還有同夥,不過那群臭魚爛蝦看飯店老板的氣勢根本沒敢過來幫忙,隻是打了110報警。

了解了情況嘉文可火了,搬了個椅子故意的壓在小青年的腿上。

“啊,疼啊,疼,警官,壓我腳了。”

“你也知道疼啊,我以為你被打死了呢,這麽垃圾的小手段,我也不管你們找這家小店的麻煩是為了什麽,趕快給我滾,不然我要你好看。”

嘉文說完手下又一用力,疼的地上的小青年一咕嚕爬了起來,惡狠狠的盯著嘉文看了一眼。

“別以為你是警察就了不起,你給我等著。”

耳釘男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

嘉文和韓浩也不用細問,明顯是幾個小地痞看著人家包子店生意好想打打秋風,沒想到小店老板這麽猛,沒給他們機會張嘴就給打閉嘴了。

處理完了這件小事差不多就到了下班的時候,刑警隊也難得的有了兩天輕鬆時光,支隊長鄭肌肉組織大家在老刑警張長陽的家裏吃燒烤。

張長陽是回春市刑警隊的奇人。一生破案無數,堪稱神探。但是為了照顧因為自己原因被人報複受傷的父母,幾次拒絕省廳的升遷要求。而且一直孤身一人,沒有娶妻生子。

可惜幾年前,在一次抓捕逃犯的過程中身受重傷。恢複後已經不能再適應刑偵崗位的繁重勞作,局裏為了照顧他的身體已經把他調到後勤處。

但是張大哥為人熱情,一直把刑警隊說成他的老家。他家老人去世後空空的房間顯得很冷清,鄭基就經常帶大家來這裏聚會,說是打秋風,實際上也是想陪陪這位老大哥。

張長陽的家在郊區是一個三間大瓦房環在一起的平層建築,中間一個大院,非常適合這些年輕人折騰。

燒烤的主廚當然還是李濤,第一次嚐到老李的手藝讓對美食十分有鑒賞能力的嘉文都驚奇無比。

怪不得每次出任務,李濤總是弄個燒烤攤,不管是蹲點抓逃,還是監控嫌疑人。

就這手藝說實話幹刑警可惜了。嘉文心說。

韓浩和張東升負責穿串,鄭基和老張在裏屋喝茶,劉璐和另一個女探員鄭麗麗準備青菜和碗筷。

嘉文卻被其他的幾個同事留在大廳裏陪他們打撲克。美其名曰讓他這個在外漂泊多年的遊子了解一下家鄉的風土民情。

“你小子成天揣著盒筷子,腦子裏就後廚那點事,能不能有點出息。來來來哥哥教教你東北男人有多餘的精力該怎麽發泄。”

嘉文吃飯的時候很少用外麵的餐具,一個精巧的小盒子裏麵有一副可以拆卸的筷子和一把小餐刀,是他廚房的師傅送給他的禮物,他從不離身。沒想到這次被同事調侃。

“後廚可是我的理想,等我退休了就開個東北菜館,白天我做菜,晚上讓李濤烤串,到時候生意一定火的不要不要的。”

“你小子才多大還想退休的事,來來來先看看你紮金花的本事。”

張羅最歡的王偉硬是把打算幫著李濤幹活的嘉文給拽了過來,按在椅子上陪他們打牌。

沒想到這幫小子的技術實在不怎麽樣,換了兩種玩法都是被嘉文教育的結果。矮胖的王偉甚至當即就要拜他為師。

“我說嘉文,你小子心裏有貨啊,這兩下子練過吧?”

玩牌的幾個也猜到了嘉文在牌上動了手腳,但是也隻是懷疑。

“嗬嗬,這洗牌啊,可比我以前在後廚切菜容易多了,一塊豆腐我都能切出頭發絲細,這麽大張的撲克我還不是想要什麽牌就來什麽牌。”

說完嘉文又亮出手裏的同花順。

嘉文心說哥也是玩過石頭的人,對付你們幾個小白菜還能翻船。

玩石頭是廣東的一種賭博方式,意思是一邊是錢一邊是石頭用平衡稱量好。玩的時候桌子上不放錢,或者籌碼。壓的都是石頭,這樣有人來抓也沒事。

賭博結束以後,你贏了多重的石頭就拿走多重的錢。

你說作弊?曾經有嘴裏含著石頭來玩的,被發現後身上所有帶眼兒的地方都被石頭塞滿。

張長陽和鄭基在後麵看了一會就不讓他們在玩了。

“散了吧,散了吧!人民警察休閑娛樂也要有個尺度。”

鄭基說完離開了客廳,幫著院子裏的人準備燒烤。

張長陽笑著看了看收拾撲克清理煙灰缸的嘉文說道。

“你小子這切牌的手法我好像以前見過啊!”

“嗬嗬,張大哥,我這兩下子是跟警校的一位姓馮的老師學的,你認識他?”

“馮世英?怪不得,哈哈,要是他的弟子就是把這幾個小子捆一起都玩不過你半個腦袋。”

馮世英是嘉文在國立警官大學的客座教員,國安局在職幹部,定期在警官大學有公開課。

嘉文在學校給馮世英做過一段時間助教,也學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江湖手段,玩牌就是其一。

“張大哥,你認識馮老師啊?”

張長陽笑了笑並沒有詳細說這件事的意思。說了句老朋友了,就笑著走出客廳。

牌局散了酒局正好開始。

好煙好酒就是不好賭的韓浩,李濤和王偉是回春市刑偵支隊裏酒桌上的三駕馬車。一般到了年終都是他們三負責消滅各路‘來犯之敵’。

經曆過紅夾克一案,嘉文在整個刑偵隊裏的地位水漲船高。雖然一線刑警的工作和警校學習的知識有很大出入,但是嘉文也適應了現在的工作節奏,並不像剛來的時候那麽慌亂。

現在的嘉文覺的生活很充實,也很有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