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一段未知的路

“看來張進跟天雷網吧比賽那天表現的很低調是有原因的。”

張琳一邊把那張寫著英雄帖的邀請函平鋪在他和嘉文中間,一邊說道。

“這小子一直不安分,天雷網吧這次麵對全市英雄聯盟高手的招聘活動弄的轟轟烈烈,給出的待遇比我們這裏高一倍,我估計張進就動了心思。”

“這種邀請函是所有想去的人都有還是特殊的人才有。”

“當然是高手才會領到,我們隊裏的隊長文宏就收到了一份,不過他把那東西給我們經理。當時也是表忠心。沒想到張進也收到一份,並且還藏了起來。”

“你不是說張進玩的不怎樣嘛?怎麽還有人高價挖他。”

“他能裝啊,花錢雇人上分,比賽的時候還經常吃隊友線上的資源(一種隊伍資源分配的方法。說明張進遊戲品質一般。)所以比賽結束後的數據看著還不錯。

我說他的水平是我們知道的實際水平。其他隊伍不看個十幾場他的比賽視頻是分析不出來的。

而且他還能忽悠,每次比賽完都在自己微博上點評,弄的跟大師似的。”

這個線索對嘉文來說也是個調查的方向,竟然天雷網吧戰隊有黑色背景,那麽在他們的要求沒有滿足,或者發現自己上當之後也不一定能幹出什麽事來。

了解的差不多了嘉文辭別了張琳,開車回了家。

在呂玲玲的咖啡廳門口本打算吃個夜宵沒想到看到了多日不見的曹帥。

“文哥,你怎麽來了,師範大學那個案子完事了嗎?”

“還沒什麽眉目,你小子怎麽跟長在這裏似的。”

“嗬嗬,我等娜娜下班呢,一會晚上我帶她雙排。”

娜娜是呂玲玲這裏新來的美女服務員,也是師範大學大四的學生,因為馬上畢業了也沒什麽事就幹點兼職賺錢,也是曹帥最近努力追求的對象。

“文哥,你來了,今天是玲玲姐母親的忌日,她回去給老人燒紙了。想吃什麽我招待你。”

嘉文沒想到今天竟然是呂玲玲母親的忌日,一想到呂玲玲到回春市裏也快半年了,看來時間過得真快。

點了份炒飯,嘉文和曹帥說了會案子。大眼睛美女娜娜就湊了過來。

“文哥,你可早點把凶手抓住吧,張進的事弄的別說那個廁所了,現在天黑一天都沒人去操場了。”

“要不也沒人去啊,又不是夏天,天寒地凍的,也不能幹嘛!”

曹帥的語調就透著一股色狼味道,

“去死,都像你這麽猥瑣。”

娜娜咒罵了一句,看著兩人打情罵俏嘉文感覺自己有些電燈泡,但是飯還沒吃完,於是岔開話題說道。

“對了娜娜,張進和你一個學校的你認識嗎?”

“說不上認識,不過我倆老家都是一個地方的。他來學校的時候還追過我,嗬嗬不過被我撅了(拒絕了)。”

娜娜說的時候還有一點小得意。

“那你知道他在家那裏的罪過啥人的嗎?”

“不知道,我上學那會他還是小屁孩呢,不過這小子打遊戲是真挺有天賦的,剛上大學的時候還是玩DOTA的,後來一看DOTA沒人玩了,轉了英雄聯盟才半年就有不錯的成績了。”

DOTA嘉文要比英雄聯盟更了解,這是他上學那會特別流行的遊戲,玩法和英雄聯盟差不多,隻是現在已經沒落了。

“都是玩遊戲,還分三六九等。”

嘉文奇怪的問了一句。

“當然不一樣了。”

沒想到曹帥來勁了。

“英雄聯盟的高手現在有多少受眾呢,隻要有個超凡大師的賬號,說話不磕巴,隨便哪個平台直播都能月薪過萬。

要是美女在露出半個胸,年薪百萬都不是問題。DOTA是個什麽東西。”

曹帥說著就猥瑣的看著娜娜身前的突起,就差流口水了。

聊了會天,嘉文決絕了曹帥找他一起玩遊戲的邀請,獨自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他就帶著周茜去了交通隊,通過對比找出兩輛尾號是65的藍白相間捷達出租車。

聯係好了車主,嘉文兩人就在交通隊等人。

第一個司機明顯是老油條,一直跟嘉文打著哈哈,直到嘉文說拖他的車回去調查才說了真話。

原來張進死那天做的出租車就是他開的,不過當時張進並沒有回學校而是去了學校附近的洗浴中心。

老司機還嘲笑的說。

“挺年輕的小夥子,天天往那地方跑,早晚精盡人亡。”

嘉文心說精盡不知道,反正人亡是準了。

這個消息讓嘉文的思路又發生了變化,洗浴中心那種地方魚龍混雜,發生點什麽危險的事誰也說不準。

於是也沒等第二個被通知的司機過來,嘉文和劉璐就到了司機說的叫做碧海藍天的洗浴中心。

穿著警服的一男一女走進來讓洗浴中心門口的服務生一陣詫異,不知道是來找事的還是來開房的。慌亂中習慣性的喊道。

“男賓一位,女賓一位裏邊請。這邊換鞋吧台取手牌。”

服務生說完給周茜鬧了個大紅臉,嘉文急忙掏出警官證找來了洗浴中心的經理。

“我要看你們周一晚上的所有監控視頻,還有當天晚上的值班人員。”

經理一看就是經曆過風浪的人,滿口答應但是一動不動。笑著給嘉文遞上根煙。

“領導,啥事啊?”

“死人了,不過不是在你們這,你實話實話,省了彼此麻煩。”

嘉文的意思很明白,隻要搞清楚事情經過,也不管,更是沒權利管他們這裏藏汙納垢的肮髒事。

經理一聽還是給幕後老板打了個電話,才帶著嘉文和周茜去了吧台後麵的經理室。裏麵有個小屋是監控室。

嘉文在晚上十一點15分的時間點,看到了神情興奮的張進。這種地方休息大廳和包房裏當然沒有監控。就算有也是隱藏的,那些資料估計也不能拿給嘉文看。

所以嘉文就定在大廳,十幾分鍾後就看張進垂頭喪氣的揉著腰走了出來。

“嗬嗬,這小子啊,那天晚上來了吵吵的挺歡實,結果是個銀蠟槍頭,三分鍾就投降了。”

沒想到這個經理對張進的印象還挺深。

“有和別的客人起衝突嗎?”

“這個絕對沒有,他上去在淋浴間衝了一下就去按摩了,連穿衣服帶洗澡還辦事都不到十五分鍾,哪有時間跟別人起衝突啊。”

嘉文一想也是,於是看了看點11點30.張進在吧台結了賬,轉身出了洗浴中心的門。

“你們門口的監控呢?”

“領導,你來的真不巧,我們門口的監控正在檢修,這都停用一周了。”

嘉文也沒信他的鬼話,還以為是錄到了那個大人物不方便他看。

結果嘉文自己找到了門口的監控的位置,的確屏幕是黑的。而最早的錄像也是一周之前。

“張進從這裏回學校的距離不遠不近,是打車還是步行,問題是不是出在這條路上?”

嘉文心裏盤算著走出了洗浴中心。